这样一个地方的主人又怎会不知自己的徒儿在外与何人接触,只是他想要给易沉一个机会,一个弃暗投明,坦诚相告的机会。
但是易沉却始终是守口如瓶,关于顾洛白一个字都不肯说,所以师祖便罚他在药房中长跪反省思过。
每日,师祖都会因为心有不忍前来问他是否知错,那妖女又是何人,可这易沉就是一直倔强着一张嘴,声称自己无错,不认得什么易幽寒中的妖女云云。
易沉但回来的半颗娃娃参若是想要炼成丹药少说也需要半月,现如今半月已过,师祖才服下了药,便又匆匆来到了易沉受罚的药房。
这次问的问题还是没有变:“易沉,你可知自己所犯何错?”
易沉恭敬躬身:“徒儿自认为无错,徒儿不知自己何错之有。”
师祖对这块顽石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一掌便打在了易沉的肩上,易沉不躲也不挡,只身承受住了这一掌,嘴角瞬间便已经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师祖负手站在易沉的面前,冷眼看着他:“易幽寒的轻梦乃是魔教的妖女,你堂堂医仙竟与她纠缠不清,易沉你此举无异于是在自毁前程!”
易沉抬手拭去了嘴角的鲜血,干咳了几声:“师祖,她乃徒儿的命选之人,她不是妖女,只是她身在易幽寒,实在是身不由己。”
师祖长叹一声,摸了摸易沉的头:“徒儿啊,且听为师一句劝,你若是不尽快与她断了瓜葛,日后你的这条命估计都会因她而殁啊,三思啊。”
易沉摸了摸耳垂上的黑色珍珠,语气坚定:“如若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中,徒儿亦不悔。”
师祖见易沉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便也不再多费口舌了,甩了甩衣袖夺门而出:“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多说无意,果真是命由天定,孽缘啊,孽缘!”
药房之门大开,易沉起身拜别师祖:“徒儿既是认定了她,便要一生陪伴在她的身边护她周全,弟子不孝,只能每日祈祷师祖身康体健,福寿延年。”
药房顶端突然打开了一个缺口,一个锦囊掉了出来,落在了易沉的面前,师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是我多年来炼制的丹药,若是人在濒死之时服下,便可以起死回生,我现将它赠与你,望你此去,还能活着回来。”
易沉将锦囊收与袖中,向着远处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师祖大恩。”
绣坊内
顾洛白正低垂着头一针一线绣的甚是投入,卷曲修长的睫毛在她的面纱上留下好看的阴影,虽是低着头,又戴着面纱,但只那半张脸,还是叫人移不开眼睛。
这次春星可算是降低了要求,说是绣个木兰草的帕子也能寻到个不错的姻缘,顾洛白欢天喜地的点着头:“甚好甚好,不锈鸳鸯,什么姻缘都甚好。”
顾洛白将手中的“作品”拿起来,左看看右瞧瞧都觉得满意极了,她隆重的双手将“绣品”呈在了春星的面前,一副求表扬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