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否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顾洛白刚才倒下时的那个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瞬间便觉得毛骨悚然,他拼命的摇着头,开始自我安慰:“不会的不会的,如此一个野性难寻的女子,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屈于后宫之中呢,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可他越是如此安慰自己,他心中这样的想法便越是坚定,吓得时否赶紧抱着脑袋,一溜小跑的回去睡觉了。
其实时否刚才的那一下子,并未能让顾洛白昏迷多长时间。
只是虽然她的意识稍有清醒,但身体却仍旧是混沌的,而且自打不知被谁扔在了这个破地方,就开始连意识也开始变得的模糊了起来,这房子里的香味儿很重,这味道顾洛白从没闻过,她猜想可能这其中古怪就出在这香里,可这究竟是什么香料竟这么厉害,能将她都给迷住,这里又是哪里?
顾洛白强提起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她忽然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逼近然后停在了她的床前,甚至坐在了她的身侧。那人衣物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极轻,看来穿的定是上好的衣锻,在顾洛白的印象里穿上好衣锻的人净是些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再不然便是年过半百的富家老爷。
再一想到此时她身在皇宫那这里住的不都是这些人嘛,现在自己又如同咸鱼一般的只能躺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若是他们见自己颇有姿色再起了什么不轨之心,那可如何是好,不行,绝对不行,宁死都不行!
顾洛白的手指甲狠狠的嵌进了手掌的肉里,尖锐的刺痛终于给她争取了一瞬的清醒,她本着看仇人一眼日后也好报仇的想法,努力的皱着眉头恍惚间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瘦且挺拔的身形。顾洛白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的一头墨发,和脸上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顾洛白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声:“还是你小子,有本事杀了我,否则看我不阉了你,让你永远留在这宫中做太监!”
那影子伸出手捂住了顾洛白好不容易才睁开的眼睛上,他的手掌带着温热,还有一阵说不出的淡淡清香,好似是有魔力一般抽走了顾洛白最后的神识,这下子她可真成了一条任人摆弄的咸鱼了。
文惊墨被顾洛白的长睫毛弄的手掌痒痒的,他慢慢抬起手,待确认了顾洛白这下可算是真的睡过去了,才将手掌中的食指弯成了个小钩,划过了顾洛白的鼻子:“还真是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猫啊。”
屋内燃着的乃是特质的香料,因着普通的迷魂散对顾洛白而言根本无效,这强效的迷魂散可是文惊墨研制的并且剂量大的惊人,文惊墨可是吃下了一大把的解药,才敢踏足进来的,可这丫头吸了如此之久的这香料,刚才竟有转醒的倾向,文惊墨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顾洛白的额头:“你这还真是有趣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琢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