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惊墨俯身将丞相扶了起来:“丞相言重了,既然你要我看看你的心,那我便仔细看看吧!”
语毕手中突然用力,直直掏进了丞相的身体,待他取出手时,手中是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百官哗然。
文惊墨握着那鲜血淋淋的心脏蹲在倒地的丞相面前:“朕倒是要看看,你的忠心到底是何颜色!”
文惊墨将心脏扔向了群臣,负手而立:“朕的贤臣们呐,谁还要为朕一表忠心啊?”
百官赶忙齐身下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惊墨虽杀的了丞相,可却依旧不得不忌惮着沈氏一族,一国不可无相,无奈只能又从沈氏选出一德高望重之人继任丞相,他此举虽并不能稳固自己的位置,但是至少帮母亲和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文惊墨知道自己这龙椅坐的并不安稳,下面跪着的人异心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离都多年,母妃又身有残疾,现在的他除了自己和易幽寒一无所有,任何的一只手好像都可以轻易地把他从这高位之上给拉下来,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是,他必须要坐稳这山河啊,不为别的,就为了母妃多年的忍辱负重,还有自己在易幽寒得到的一身的伤疤。
他熬过了那些非人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对于他而言已经好了太多。
文惊墨年轻俊朗的脸上,写满了野心与冷酷。
人命?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生死?消于谁手又有何妨。
这是他的江山,也只能是他的江山,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会枉了自己。
易幽寒
大护法将顾洛白唤于身前,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顾洛白都未曾见过的禁区的一间密室里面:“轻梦,除了易幽寒的上阶功法之外,我还要再送你一件礼物。”
语毕,舍利舞退后一步触动了机关,四条铁链霎时自四个方向飞出,一瞬间便束住了顾洛白的手脚。这铁链着奇怪得很,好像长着唇齿一般竟能准确的刺入顾洛白的血脉之中。
顾洛白忍着剧痛咬牙发问:“大,大护法,您这是何意?”
舍利舞走近顾洛白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孩子,这铁链名唤刺桐,乃是上古的法器,链条上每日都会泌出千万种剧毒,但凡触其者皆会引毒入心脉,瞬时便亡。”
顾洛白此时已经面色铁青,冷声发问:“不知轻梦所犯何事?”
链条忽然剧烈的震动着,顾洛白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液体自血管中流淌运往全身,顿时浑身燥热难耐似有千万蝼蚁啃肤噬骨。
舍利舞后退一步:“你乃万毒不侵之躯,亦可为身怀万毒之躯,若是你的血能够与这刺桐的毒合二为一,那么日后,你的血便会是这世间最狠的毒。”
一瞬间,顾洛白浑身的燥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犹如身陷冰湖一般的阴寒。她颤抖着嘴唇双拳紧握,五脏六腑仿佛都结上了冰渣,可是口中却仍旧说到:“谢,谢谢大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