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树儿娘一巴掌拍过去,郝春花的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你还知道他是你哥啊?我还以为你这小畜生不念亲情,只认钱财呢。”
烧的只剩半拉的符篆被她丢到郝春花的面前,郝春花看着那张字迹熟悉的符篆,是懂得不能再懂了。
“看来你是承认了,大娘,麻烦您帮我报官,我要状告我的婆婆与小姑子在郝家村行使厌胜之术。”
祠堂里,路婆子和郝春花一人顶着一个巴掌印坐在地上。
“事情怎么就败露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嫂子的?”郝春花恨恨的看着路婆子,“你说过的,你会好好补偿我,弥补我,结果就是这样的?”
路婆子低头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只不过是在河边喝了一口水而已,怎么就变成施了厌胜之术的人?
还有树儿娘脸上的巴掌印,那可不是她动手打的,怎么偏生村民们都帮着树儿娘,将她捆起来了呢?
郝春花摸了摸肿起来的脸颊,然后怒目切齿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带走,皇帝最讨厌别人使用厌胜之术,我不能就此断了生命!我还要长生,我还要钱财!”
她用带着毒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路婆子,手指微微一动,一条巴掌大的青色小蛇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舒奈来到郝家收回琉璃瓶,郝大贵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在看到舒奈的时候眼里全是悔恨。
舒奈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你找到琉璃瓶的时候我还有些诧异,以为这人间界的灵竟然如此通透,看来是我想差了,你并非想的通透,而是因为心有不甘又无处宣发,才不得已钻进瓶子里的。”
郝春花被困在祠堂里求救无门,郝大贵是新鬼,进不了祠堂报仇,所以只能在家里默默哭泣。
“你别哭啊,我的幻术虽然用的不怎么好,但是至少你的妹妹已经伏法,这不是给你洗刷冤屈了吗?”
最重要的是恶之花开的非常好,都不需要舒奈去找下一家受害者。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些不通人情,可若是仔细一品,又何尝不是少了一桩人间惨桉?
“我媳妇被你打了。”郝大贵哑着嗓子说道。
“……你说这个啊,当时是我太冲动,我害怕这琉璃瓶被她弄碎,所以就不小心伤到了她。”舒奈有些抱歉地说道。
她在天山上修行十几年,一直都是对着动物使用幻术,对人使用幻术还是第一次。
树儿娘气势冲冲的奔向路婆子时那琉璃瓶在她手里都要抖三抖,舒奈害怕里面的恶之花被打碎,所以就幻化成了路婆子的容貌打了她一巴掌。
然后又给路婆子施了一个幻术,让她在喝水的时候把树儿娘的倒影看成了死不瞑目的郝大贵。
后来便有了那出村民们看的莫名其妙的闹剧。
“你妹妹施法害人自有天收,想要报仇便去阴曹地府递诉状吧。至于你的死……你以命换财乃是因果,卖命是因,换财是果,日后郝家三代以内吃穿不愁,也算是没有白费你的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