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一言,我立刻睖瞪起了双目,紧盯向他,他一下察觉,慌了神色,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解开你的衣裳的,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解姑娘的衣裳,可是我也没别的法子,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是无意要解姑娘衣裳的,啊,不不不,我是故意的,哎呀,不是不是不是……”
见他慌张失措的神色,我不禁笑道:“那你……”我还没说,他猛地摆起手说道:“没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也没做……”
见他如此无措,我掩嘴笑道:“你慌什么,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大丈夫做事何必拘于小节。”
他一听抓了抓后脑勺“呵呵”傻笑了起来,他瞧了我半天,忽然说道:“奥,对了,我把你的东西都偷偷带来了,原来你还真是个侠女。”说着他跑到洞壁旁,拾起了包包裹,抱到我跟前,我打开一瞧,我随身衣物还有雁姐送我的月霜剑都在此中,我不禁一喜,问他道:“你怎知道我是侠女?”而后一想,恍悟道:“也难怪,你都瞧见我和湖怪打斗。”我瞟了他眼道:“当时没有吓到你吧?”
他连忙摇头道:“没、没、没,我看你要和河神去斗,还真以为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后来你被河神拉入河中,我怕长老们将事情都怪罪于你,将你的随身之物烧了,于是就偷偷溜回家中,将你的随身之物都藏了起来,我心想不管怎样你也是为咱村而死的,待风声平息后,再埋了你的衣物为你立个墓,好让你的亡灵有个安身之所。
但当我发现你的衣物中藏有一把宝剑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习武之人,怪不得敢以凡人之躯去斗那河中恶神,我不由的对你敬重起来,你不愧为女中豪杰,不过你还是过于鲁莽,自不量力,去与那恶神相斗。”说着他叹息了声,摇了摇头。
我一听立刻冲他反斥道:“我哪自不量力了,我只是……”话还没说完,他便冲我“扑哧”一乐,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说你不行,好了好了,你在这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我还要回去探探风头,等你伤好了,我就送你离开,这里的事你可千万别再管了。”他边说边往洞外退去,并指了指我旁边道:“你的东西待你放那啦,还有些干粮,给你充饥用的,这些干树枝……”他正喋喋不休地说着,突然“哎呀”一声,差点摔出洞外,原来他边说边退,没有留神身后的石阶,冷不丁脚下一绊,一个踉跄险些跌出洞外,他跌跌冲冲稳住身形,回头对我傻笑道:“哈哈,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着便出了洞去。
轩逸村,朱鴈楼雁雪的屋中,柳文秀说着说着就“哈哈”呆笑了声道:“这李书才别看呆头呆脑的,还挺会识人的,居然把我尊为女中豪杰。”
隐狐一听这话,立刻引以为傲道:“不是他会识人,而是我们家的阿秀本来就是文武全才的大才女,他只是不具慧眼,识不清罢了。”
雁雪冲隐狐说道:“就你会说,我们阿秀的本事还用得着你来夸,看你那能不够的样。”她转脸望向柳文秀道:“别理他,继续说吧。”
柳文秀甜甜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李书才认为我自不量力,叫我别插手他们村的事,这倒让我心里有些不悦,要不是我剑不在手,那怪岂能轻易伤得了我?可再看看自己被伤成这副狼狈之相,动一动腰肩都疼的厉害,真是叫人不甘,我哪儿吃过这等亏,什么也不多说,我赶紧盘膝而坐,调血运气,行功疗伤。
一夜无说,次日醒来,我就觉得周身好受了许多,赶忙起身活动筋骨,虽然肩膀腰背还是隐隐作痛,不过倒是恢复了些精气,这也多亏隐狐哥教我的七脉疗伤法。”说着柳文秀冲着隐狐俏眼一笑,继续讲述道:
既然伤好了不少,我憋在洞也无趣,闲着也不自在,于是我手脚痒痒,拿起了那把月霜剑舞练起来,可哪知刚使一招挑花拜月,一撩剑左肩就一阵钻心的疼痛,顿使周身一软便提不上劲来。
就在我再次想要提剑之时,突然身后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我猛然一惊,顾不得伤痛,一剑挥向身后,直指而去,可剑锋刚划向身后我便惊的三尸神飞,七孔倒寒,原来入洞的正是李书才,而我手中的剑正直削向他的咽喉,我惊忙收住剑势,剑停在了他的脖颈处。
此时就见李书才后仰着身,骇目惊舌地盯着我剑,好一片刻后他方才缓过神来,颤声说道:“柳……柳姑娘,你伤势还未痊愈,还是少动为妙。”说着他直起身,取下我手中的月霜剑,像扶老妪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我搀到了干草堆边,而后玩笑道:“我的姑奶奶,您快歇着吧。”说着慢慢将我扶我坐下来。
可是就在他弯身送我坐下之时,突然洞口一声哭骂声叫起:“李书才,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叫声如冰锥利刺般险些穿破我的耳朵,我与李书才叽愣了下,猛回头瞧去,我俩顿时惊愣在那儿,形同木鸡。
且见洞口处立着个人影,乃是个年少的女子,只见这女子秀眉挑立,怒瞪着我俩,我乍一瞧,这少女的眼神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就在这时李书才冷不防一撒手,半蹲着的我一下失力,“啪”地声重重摔坐在草堆上,震得我腰与肩一阵剧痛,我立刻“啊”地痛吟了声。
李书才一时惊回神来,连忙转身向我,神慌意乱地说道:“柳姑娘,对不起,摔疼了没有,我……”他刚要弯身扶我,站在洞口的少女立刻跺脚吼道:“李书才,你还敢碰这个狐狸精?”
李书才一听连忙停住了手,慌作一团望向了那少女,我也睖眼瞪向她,心中不由火起,什么叫别碰我这个狐狸精?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臭丫头嘴还挺凶,我立刻想要起身与其理论,可身子刚一动伤口就一阵剧痛,腹部也一阵绞痛,心想定是将才摔岔了气,我紧咬着牙,疼的说不出话来。
李书才傻愣着眼、大张着嘴望着那少女,慢慢朝她走近了两步,惊讶道:“云霞,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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