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绝等人一瞧来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花知晓,忙兴冲冲迎上前去喊道:“花姑娘,你咋才回来。”
花知县听言忙眨巴了下杏眼,“哼”了声道:“心绝师傅,啥叫‘我才回来’,您是嫌我回来晚是吧?!那好。”她一扭脸就要走,说道:“我马上就走。”
“哎呀!”心绝听言立刻急道:“不是,你想差啦,俺不是那意思。”
花知晓听罢“噗嗤”一声乐起,回过身瞅向心绝道:“心绝师傅瞧把您急的那样,哈哈,我是逗你的。”
心绝顿时尴尬地一抓脑门,苦笑了下,一旁的雷云、仇天宇等人一瞧也都尴尬地相视了眼,心绝忙道:“花姑娘,周永不是让你去请素文和雁雪的吗?!咋就你一个回来,他们人啦?!”
“呀,对了。”经他这一说花知晓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只顾着找您,把正事都给忘了。”
原来花知晓一路疾骋来在轩逸村,在朱鴈楼中找见了素文与雁雪,她把事一说,就急着道:“文叔、雁姐,周永让我来请你们速去逍山县,人命关天,你们快跟我走。”说着就要拖素文与雁雪走。
素文抿了口酒,不慌不慢道:“时机未到,不急,不急。”
花知晓瞪大了杏眼,心急如焚道:“这还不急,妖怪都打上门了,难道要等妖怪们杀进逍山县才算急吗?!”
雁雪则稳如泰山道:“来者不急,急者不来,小花啊,你刚奔波了这么远的路,先在我这儿歇几日,我们再随你去。”
“还歇几日?!”花知晓听言一愣,嚷起道:“再歇就真出人命了。”
而素文则道:“现在还不是没出事吗,小花啊,你先别急,我和你雁姐要准备些东西,而后再与你去也不迟啊。”
既然他俩这样说,花知晓也没办法,只好留住在了朱鴈楼,花知晓住了一宿,心中总是惦记要紧快带着素文与雁雪回逍山县,因此一夜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就早早爬起,出了屋却见雁雪正漫不经心打理着酒楼,花知晓忙上前就问雁雪何时可走。
雁雪边掸着尘边道:“不急,不急,我还要打理完店里的事啦。”
花知晓见雁雪毫无走之意,于是气“哼”了声就离开了朱鴈楼,又去素文的茶铺找素文,素文茶铺才卸开块门板,花知晓就急匆匆冲进了茶铺,问素文道:“我们何时启程?!”
素文愣了下道:“启程?!这么早?!别开玩笑,我还有一堆活没做完了。”说着就打起铁来,把花知晓给干晾在一旁。
花知晓是急如热锅蚁,躁如火上舞,这一日如此,两日也是如此,她每天找雁雪与素文,雁雪与素文每日都拿同样的话搪塞,总说不急不急。
他们是不急,这可急坏了花知晓,花知晓心说周永去长安借兵,还不知啥时候能回去,自己再这么一天天耗着,那逍山县中心绝、王赛仙与露灵儿能抵住凤来庵中的妖怪吗?!
这可把花知晓愁的满村乱转,急的在田里直乱溜达,村里人也不知她是干嘛的,瞧她那苦大仇深的样也不敢上前与其搭讪,都把她当成了个犯疯病的人。
这一过就是二十来天,这日花知晓正背着手满处溜达,一路走一路叹着气,咂着嘴,忽然就听背后有人高喊:“小花啊,小花,你等等。”
花知晓猛一愣,回头一瞧原是素文与雁雪,她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心烦意乱道:“你们找我干嘛,难道店里没事做啦?!”
素文与雁雪淡笑了下来到她面前,素文由背后拿出了个酒葫芦就递给花知晓,花知晓大疑不解,不耐烦道:“你这是干嘛?!嫌我没事做让我喝酒是吧。”
雁雪温婉一笑道:“小花啊,这是我和你文叔为你准备的灵丹妙药,现在该是你回逍山县的时候了,你快去吧,去晚了这药就没用了,你要记住一句话‘民以食为天’,你先去,我们随后就赶到。”
花知县一听大惊若喜,顿时转忧为乐,她“啊哈”一声乐笑开来,就欢蹦喜叫着冲回了朱鴈楼收拾行囊去了。
街上的百姓一瞧她一改往日的愁眉不展之容,变的欢蹦乱跳,如欢鹿一般,笑着并甩着葫芦往前跑去,均都摇头叹息:“完了,完了,这丫头疯的更凶了。”
就这样花知晓化回了白泽身,一路狂奔回了逍山县,她一到逍山县正赶上梼杌等妖刚逃走,她来在城门前见城门紧闭,而城门楼塌了大半,她心中“咯噔”一下,心说不会逍山县已经被妖怪占了吧。
她惊出一身冷汗,而忽听身后一阵喧杂声传来,回头一瞧只见有路人马正在城外搭建营帐,她不知是敌是友,赶忙念动隐身咒隐去身形,而后走近一瞧。
原来是一路人马全是绿林人士,其中还有心绝与王赛仙的身影,她心中大喜,这才放下心来。
待这帮人搭建好了营帐,她才走近营帐要见心绝。
心绝听罢花知晓所言这才明了,旁边的娇娘瞧着心绝与花知晓聊了这么半天,也不理会大伙,也不给予引荐,立刻问言:“师傅啊,这位姑娘到底是你家何人啊?!”
雷云等人听言差点没乐出声来,心绝听言一愣,立刻尴尬地一笑,赶忙为众人引荐,花知晓才与众人互相认识。
如今事态紧急,花知晓听素文与雁雪之意就是说逍山县出了大事,而且刚才看见城门楼塌了一大块,也猜之出了大事,于是从身后解下个大葫芦,对心绝道:“心绝师傅,雁雪与素文让我带此壶而来,说这乃是灵丹妙药,能救逍山县百姓,你们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啦?!”
心绝一听大喜过望,忙将全城百姓染瘟一事一说,花知县听言大惊不已,心绝继续道:“花姑娘现在事不宜迟,咱们快些进城找鲁太守与黄大人去。”
心绝让王赛仙与仇天宇陪同雷云,自己则带着花知晓入了城,前往了县衙。
来在县衙早有人于师爷等候在门前,于师爷见心绝回来,忙迎上前去道:“大师傅,我家老爷和鲁太守正等着您啦。”
于是于师爷将心绝与花知县带进了衙门,一进后堂就见鲁太守与黄知县起身相迎道:“真是有劳心绝师傅了,这次败退妖兵您真是功不可没啊。”
心绝摆手道:“哪里的话,这都是王赛仙、仇天宇他们的功劳。”
鲁太守笑道:“大师真是太谦虚了,若能灭了妖贼,大师当首功一件啊。”,心绝听罢刚要说什么,鲁太守又急忙问道:“对了,听殷校尉说城外来了了队援兵,不知是哪路援兵?!”
心绝忙说道:“太守大人,是雷家庄雷员外带着绿林豪杰来助大人灭妖。”,鲁太守听言顿时眼神一亮,精神了百倍,刚要再问却被心绝打断道:“太守大人此事且放一旁,洒家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哦?!”鲁太守忙问:“师傅,还有何事?!”
心绝忙一瞅花知晓道:“洒家带来一人,可解本县的瘟疫。”
鲁太守忙瞅向了花知晓,刚一望去就见黄知县已然和花知晓聊上了话,黄知县一瞅众人都瞧向自己,顿时尴尬起,忙解释道:“父台大人,这位是花知晓花姑娘,下官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而后又对花知晓道:“还不快见过太守大人。”
于是花知晓对鲁太守款款下拜道:“小女子见过大人。”
这时心绝道:“鲁大人,花姑娘是受高人之托,特来解本县之危的。”
鲁太守大惊若喜,忙问花知晓道:“花姑娘,你有何妙法,快速速道来。”
花知晓先没忙说,只是问言:“太守大人,你可知本县这瘟病是因何而得。”
鲁太守摇头不知,黄知县忙说道:“本官已请了全城的大夫医治此瘟,可都没查出病因,更别说医治了,花姑娘你若是知道,请快明说了吧。”
花知晓柳眉一锁,摇了摇头道:“小女子我也不知啊。”
“你也不知?!”心绝、鲁太守与黄知县愣是一惊,均都目瞪口撑地瞅着花知晓,心中本是燃起的星星源火仿佛被一盆凉水给浇灭,心是顿落谷底。
心绝急道:“花姑娘,你不是说素文与雁雪给了你灵丹妙药了吗,他们既然给你灵丹妙药也该告诉你原因吧,你怎能不知啦?!”
花知晓蹙眉道:“我怎知晓,不过我来时,雁雪告诉我一句话让我要牢记于心。”
心绝三人顿时来了劲,瞪眼问道:“告诉你的是啥话?!”
花知晓道:“好像是‘民以食为天’。”
“民以食为天?!”心绝顿时纳闷起道:“这是啥意思?!这病跟吃有啥关系,不会是雁雪她吃糊涂了,告诉你错了吧。”
花知晓瞥了心绝一眼道:“你别乱说,她说这话定是有道理。”
而这时鲁太守忽然“啊”地声叫起道:“我知道了,这么简单之事我咋没想到啦。”
心绝与黄知县惊诧地问道:“大人,您想到啥啦。”
鲁太守满脸堆笑,拿手点指心绝与黄知县道:“你们啊,真是不用脑子,这百姓温饱需要什么?!”
黄知县忙道:“当然首要的是吃穿啊。”
“那不就结啦。”鲁太守道:“百姓们最常吃的是啥?!”
“啊!”黄知县立刻恍然道:“是粮米。”他立刻喊道:“来人,快去挨家挨户查看粮米。”
“是。”于是马班头立刻带上衙门里所有的衙役挨家挨户去搜查粮米,不到一个时辰就有衙役来报,说:“报大人,百姓家中的米粮果然有古怪?。”
“哦?!有各古怪?!”
有衙役抬来了一袋米粮,往地上“哗啦”一倒,而后指其说道:“大人请细看,这米中常有形如米状的小虫。”
众人急忙堆蹲下身,抄起一把米在手,细眼观瞧,只见米中并无什么不对,观察了半晌,大家皱着眉刚要把米倒回地上,忽然黄知县惊喊一声道:“快看果然有虫。”
众人惊忙再瞧手中米,这一瞧立刻“啊”地惊嚷了声,只见米中有米粒忽然动了下,再一细看,那米粒有足有眼,通体透白,不细瞧果然瞧不出差异来。
众人惊的忙把米倒回了地上,慌忙拍掸了下手,鲁太守忙问言:“这……这到底是何虫?!”
花知晓再一细瞧心里有了数,说道:“回大人,这是一种来自遥远的堕罗钵底王国的蛊虫,名叫米蛊,使蛊者将这虫放出,它们会隐于米中,平时无事,只要将其与米一同煮熟食之便会使人中蛊染病,不治而亡。”
众人听罢汗毛直立,黄知县急忙命道:“快,快贴出告式,让百姓们在家中挑米,把此虫全都挑出。”
“甚慢。”花知晓忙道:“挑米乃是费时费力之事,我们还是先将素文所赐的灵丹妙药给百姓们食之,先治病的要紧。”
黄知县忙道:“快,快来人抬碗来。”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