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升堂问案,要审妖女白鹿儿,这可是千古奇闻,逍山县的百姓都轰动了,但不知此是真是假,大家都抱着一颗瞧稀奇的心跑来了县衙,就连十里八村的人也都赶来瞧看热闹。
更有家中丢失了子女者听闻此讯,而不惜路途遥远,成群结队赶来了观瞧县衙审妖。
一时间县衙外挤满了百姓,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乌压一片全是人影,要是县衙大堂无人拦守,估计百姓都要把县衙大堂给踩烂,公案桌上都要挤满百姓。
不多时黄知县穿戴好官服,大堂之上快壮肥三班衙手持水火无情棍击打堂威,高喧:“升堂。”,黄知县转屏风入座,刀笔师爷于文坐在一旁的文案台上。
这时喧吵的百姓们一下肃静了了下来,满街变的鸦雀无声,黄知县拍打起惊堂木道:“传人犯。”
众衙役便将白鹿儿锁上了堂来,她被锁着手镣,趟着脚铐上了堂来,一上堂来就有衙役们使起水火无情棍击其腿肚,使她跪倒在地,众百姓一瞧这女子生的如花似玉,貌貌如月,顿起一阵惊呼,有人就窃窃议论起来:“这么个水灵的姑娘怎会是妖精啦?!”
“就是啊,是不是县太爷抓错了人啦?!”
“也许是吧,我们这县太爷经常办事糊涂,肯定是抓错了人,哪有这么漂亮的闺女做山贼的。”
“哎呀,不是山贼,是妖精。”
“好好好,妖精、妖精……”
黄知县闻听堂下喧嚷声四起,立刻拍打起惊堂木喝道:“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众百姓这才安静下来,黄知县于是问言:“堂下所跪何人?!”
白鹿儿魅声回道:“回禀大人,小女子姓白名鹿儿。”
众百姓一听她这诱人心魂的声音,不禁又议论起道:“这姑娘说话都这么好听,怎么会是山贼?!”
“就是,就是,是哪个不长眼的说这么个漂亮的女子是妖精。”,忽然这人一声叫起道:“哎呀,啡啡啡,老婆子,老婆子疼。”
这时只听一个粗横的女子声音嚷起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又看上人家姑娘了是吧,走,给我回家跪搓衣板去。”
这话一出惹起闹堂哄笑,黄知县立刻拍打起惊堂木道:“肃静,肃静。”,众百姓这才又安静了下来,黄知县这时问言:“白鹿儿你可知本官为何要将你捉拿归案?!”
白鹿儿媚声媚气道:“小女子不知,小女子本在凤来庵中,忽听有人敲打山门,一开山门就被一个小女娃娃和四个女子给抓了来。”
黄知县又问:“那你可知抓你者是何人?!”
白鹿儿道:“我听说她们一个叫娇娘,还有另外四位叫玉春、玉秋、玉夏和玉冬。”
“好。”黄知县立刻传令道:“传娇娘、玉春、玉秋、玉夏和玉冬上堂。”
不多时娇娘和玉春、玉夏、玉冬被带上了堂来,她们这四人往堂上一跪,众人又起一片惊哗,尤其是瞧见玉春、玉夏与玉冬这三位,百姓们无不称夸,都啧啧赞叹道看来这次还真是没白来啊。
娇娘等人上了堂来往这一跪就通报了姓名,黄知县则奇怪道:“怎么,就你们四人?!还有玉秋何在?!”
娇娘忙道:“玉秋已然身亡,还望大人明见。”
黄知县忙问:“玉秋如何而亡?!”
娇娘则对答如流道:“回禀大人,是大人您命我等上峨眉山凤来庵捉拿山贼。”她一指白鹿儿道:“我等设计抓了此女贼,而那庵中三贼王为救此女追杀我等,玉秋与吾之好友都丧命在三贼王之手。”
黄知县又问言:“你等所言可有人为证。”
娇娘道:“有,心绝和尚,王安雨王赛仙与仇天宇三人可为证。”
“好。”黄知县道:“传心绝、王安雨与仇天宇。”
一声令下,心绝、王安雨与仇天宇三人被带上堂来,往这一跪各通禀姓名,而后黄知县问言:“娇娘等人所言,你们见到她们上山捉拿山贼,有二人被山贼的三贼王所杀,可有此事?!”
王赛仙道:“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于是他将当时他与心绝战方骨,救下娇娘等人一事当堂一说,黄知县便拍打惊堂木道:“那按你等所言,那山贼中的三贼王与这位白姑娘都乃是妖精了。”
王赛仙义正言辞道:“没错。”
“好。”黄知县拍响惊堂木喝问白鹿儿道:“白鹿儿,他们所言可属实,你和那三贼王是妖精所化。”
白鹿儿眼珠一转道:“回大人,我们是占着凤来庵不假,可是我们去凤来庵时凤来庵已是荒庵,我与我家三位大王只是无处可投,暂在庵里歇脚而已。”她挑眉瞟望了眼娇娘等人道:“可哪想她们为抓贼立功,把小女子我当成了山贼,抓了来,还严刑拷打,非要我承认我是占了凤来庵的妖精。”她一甩袖,拭泪低哭起来道:“呜呜呜,这叫小女子我向谁去述啊,呜呜呜。”
她这一哭,众百姓见她楚楚可怜之相都心酸落泪起来,说道:“你看吧,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山贼,更别说是妖精了。”
“就是,就是,这帮人真是可恶,冤枉这么个可怜的女子。”
“就是,就是……”,一时间百姓们嚷嚷开了,愤愤不平辱骂起娇娘等人来。
娇娘等人听罢气的是吹眉瞪眼,火不打一处冒,娇娘与心绝脾气暴起,“腾”地下窜起身来,一指白鹿儿道:“你竟然在此信口雌黄,看我不打死你。”,娇娘说罢抬脚就要踹翻白鹿儿,却被玉春、玉夏、玉冬一把抱住身道:“小姐,不要乱来。”
而心绝也气上心头,揎拳绾袖就要上前开揍,也被王赛仙与仇天宇一把扯住道:“兄长,这是公堂,可别乱来。”
而娇娘与心绝这一要动手,白鹿儿便惊的是一声尖叫,将身往后一缩,怯望向了他二人,这下可震惊住了所有的百姓,百姓们轰然嚷起:“你们这帮恶徒,居然对一个弱女子这等无礼,真是无法无天了。”
“对,这天理何在,我们大家快打死这帮欺人的畜生。”,一时间群情激愤,一涌而起,就要冲上公堂对娇娘与心绝等人大打出手,以报不平。
衙役们见势不妙,纷忙持起水火无情棍奔下公堂,拦住了往公堂上闯的百姓,一时间这万千个百姓前挤后推,将这十来个衙役直往县衙大堂里挤,挤的衙役们是跌跌冲冲,直往里倒,这大堂吵嚷成了一团,简直是混乱不堪。
黄知县一瞧百姓们要挤破了县衙,顿时六神无主,吓得魂飞魄散,他连连拍打惊堂木嚷道:“肃静、肃静。”,可百姓们哪能听见,他们的吵嚷声完全盖过了黄知晓的喊声,没人肯听他言,只是一个劲的往县衙大堂里挤。
眼瞅着百姓们就要涌入大堂,黄知县心中苦喊:我这县令做的咋这么命苦啊。
而娇娘、心绝等人瞧的是急如猴窜,心如猫挠,望着白鹿儿是咬牙切齿,心说好你个妖精好是狡猾,他们恨不得啃了她的骨,吞了她的肉。
而玉春一瞧这百姓们就要闯入大堂,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就要被愤怒的百姓们扒了皮,于是她索性一不做二休,松开了娇娘,对白鹿儿喝了声:“小妖女,你不是不承认吗,我就让你原形毕露。”说罢对玉夏、玉冬好道:“姐妹们,我们上。”说着她们扑身上前就要扒去白鹿儿的裤裙,让她妖体败露。
白鹿儿一瞧就心知她们要干嘛,暗道了声不好,若让她们扒去自己裤裙,自己的妖身不就原形毕露了吗?!她倒没想样一来会在众人出丑。
白鹿儿慌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嚷了声:“你们要干嘛。”,而后往旁一撤身就躲开了扑来的玉夏。
她刚一躲开玉夏,就见又有两个身影朝自己直扑而来,她慌忙调头就跑,一时间玉春、玉夏、玉冬在后追赶,白鹿儿在前奔逃,你躲我扑,你闪我抱,四人如四只穿花大蝶一般在大堂中来回窜跑,此时此刻县衙内想多热闹就多热闹。
只见县衙大堂之上白鹿儿绕着满堂乱跑,娇娘、玉春、玉冬、玉夏满堂围堵,而大堂之下百姓们拼命往堂上拥挤,众衙役死命阻拦着嚷骂不休的百姓们。
而心绝、王赛仙与仇天宇则立身在众百姓之前,想要随时与冲上大堂来的百姓们动手。
那黄知县则坐在公案桌前捶胸顿足,苦骂自己咋摊上这种破事。
就在县衙乱作一团,就要炸开了锅时,忽然凌空一声喝来:“阿弥陀佛,施主们都请住手。”
这一声喝来如洪钟鸣响,震耳欲聋,众百姓、与娇娘等人愣是一惊,仿佛被天雷所击一般愣僵在了那儿,而后往声处一瞧,只见四个身影“唰”地由天而降,落在了大堂之上。
众人是一惊,倒吸了口凉气,而后定眼一瞧只见这四位中间的二位一个是头戴僧帽,身穿僧袍,脚下白袜云履,生的慈眉善目,面润光华,二一位发盘双燕髻,身穿紫霞衫,腰系飘仙带,下衬百裥裙,裙下小露莲,她面色如玉,柳眉凤目,俏鼻小口,好似月中仙子,这二位正是妙云师太与鹿灵儿。
而她们两旁各站一位,左一位青丝巧盘髻,髻插香木簪,身穿青罗衫,腰系鸳鸯带,下衬百子裙,她粉面桃腮,黛眉如柳,杏眼有神,鼻直悬胆,唇红齿白,好似瑶池仙子下凡。
右一位身长四尺,头戴公子巾,身穿公子氅,大氅拖地,腰系宽带,脚穿云履,生的是大脑门,鸭枣脸,绿豆眼,一点眉,秃顶光脑,头底一道肉槽,好似刀劈斧剁,槽中一缕鸡冠红发随风摇摆,长的要多寒颤有多寒颤,这二位正是玉秋与炎广巍。
娇娘、心绝等人一瞧这四位,瞪圆了双眼大惊不已,愣瞪了好一片刻后娇娘、玉春、玉夏、玉冬顿时惊喜地叫嚷起道:“广巍、玉秋你们没死啊。”,说着围上前来抓起二人的手是又欢又跳,又蹦又叫,对着二人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真是喜不知怎言,欢不知怎乐。
而心绝与王赛仙急忙上前给妙云师太见理道:“阿弥陀佛,师太有礼了。”,“无量佛,师太有礼。”
妙云师太与鹿灵儿也忙给二位行礼道:“阿弥陀佛,二位有礼。”
众人见罢礼,只见堂下的百姓们此时也安静了下来,毕竟这里的百姓都知妙云师太乃凤来庵中得道的大德高尼,她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众人不再喧闹,妙云师太转身对黄知县行了佛礼道:“阿弥陀佛,黄大人,贫尼可否来做个旁证。”
黄知县赶忙端坐好了身形,客客气气说道:“师太德高望重,有师太为证,想必无人敢不服,那敢问师太要做何证?!”
妙云师太斜眼一望躲在一旁的白鹿儿,白鹿儿顿时是一惊,心中骤寒,只听妙云师太说道:“贫尼与我的徒儿们就是被此妖女与她的同党所抓,险些无命还生。”
此言一出,众百姓均都惊诧地望向了白鹿儿,纷纷愕然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