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夕阳站在她面前,人都带上了一层金辉。
乐茗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她就很想点头表示同意。
封珩朝她伸出手:“走,回家。”
乐茗下意识的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封珩拉着她的小手,抬手拨了拨她的发丝,用刘海把她额前的伤挡住了。
顺带的,他拉着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
连她手上的伤都给藏了起来。
他带着乐茗,缓步走上甲板。
他们来时开的直升机还停在甲板上,而这会儿,因为要靠岸了,甲板上的游人格外多。
他们两个才一出现在甲板上,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天!封珩!!乐茗!!”
“他们两个也在船上?!”
“怎么以前都没见到过啊!!!”
“啊啊啊啊啊……哥哥真的是帅到不行啊啊啊!!!”
“这是什么运气,和我们家茗宝一艘船呐!!!”
在众目睽睽之下,封珩拉着乐茗去到直升机旁边。
这边早就有船员隔开了群众,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封珩托着乐茗的身子,扶着她上了飞机,而后自己也上去了。
“嗷!!!之前他们说哥哥会开直升机我还不信,这回竟然亲眼得见了啊!!!”
“我的妈,这个剧情实在是太过于苏了,完全受不了啊!!”
“钱不是万能的,封珩是啊!”
直升机缓慢起飞,在原处升高之后,这才奔着夏国港的方向飞去,只留下了整艘船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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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靖尧坐在沙发上,反复做着深呼吸。
他正在不停的安抚自己暴躁的内心——尽管乐怀昨天已经老实回家了、今天也已经去公司上任了,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乐茗就还是很生气!
不,不仅是乐茗,还有封珩!
除了嚣张,他已经想不到用别的词来形容他了!
不能想他们了,绝对不能再想了……
乐怀已经回家继承家产了,他要看开点儿、看开点儿……没什么是比儿子回家了更重要的事情了。
乐怀的车子驶进家门。
管家立即上去迎接。
乐怀下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大门换了。”
管家一脸懵逼:“大少爷,您要什么样的?”
“装饰太多,看得烦。”乐怀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伤到人就不好了。”
管家的冷汗顺着嵴背开始往下掉。
以前,乐怀是家里最和善的人了,但是现在,这变化也忒大了点儿。
他一点儿都不怀疑,乐怀提出这个要求,完全是因为知道了乐茗在这儿伤到了的事情!
管家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房门。
里边可还坐着乐靖尧呢!
换门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是正常更换,那一天换三个都没有人会管。
但现在,这分明就不是正常情况下的更换啊!
乐怀冷眼看向他:“怎么?这么点儿小事,还需要别人给你拿主意?如果是这样,乐家的管家,不适合你做。”
管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
你们俩父子斗法,这怎么拿他这个管家开刀啊!
管家却不知道,他还真的不是乐怀第一个动手的对象。
今天一下午,乐宁财阀的一众高管,已然瞧见了他们家这位大少爷的雷霆手段。
不仅够狠,且一针见血,不管是什么借口算计,在他的眼前都与摆设无异。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乐怀就把乐宁财阀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
看他那架势,这第一遍只是在提醒,如果有敢不改的,下一步就是直接滚蛋了。
乐怀看着表情纠结的管家,声音澹澹的:“你在乐家,也做了二十年了吧?”
管家立即点头:“是是是,我父亲就是乐家的管家。”
“嗯,”乐怀瞥了他一眼,“令尊与我父亲的年纪也差不多大,身体可还好?”
管家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干笑着点了点头:“托大少爷的福,一切都好。”
“挺好。”乐怀又瞥了他一眼,迈步上了台阶。
管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长叹了口气。
这是在提醒他,老爷子年事已高,管不了事儿了啊!
他以后若还想留在乐家,自然得想好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呐!
管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赶紧招来了一个佣人:“快,去把今年时兴的大门图纸都给我拿来,要最简洁的那些!!”
饭碗保不保得住,就看这次的事儿办得如何了啊!
乐怀走进房门,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乐靖尧,表情澹澹的:“父亲。”
乐靖尧转头看到他,嘴角扬起了几分:“我听说了,你今天下午一直在料理那些人,累了吧。”
“还好。”乐怀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乐靖尧看着他,表情也算不上严厉,他只是说:“你才回来,还是不要锋芒太盛,免得下边的人动荡。”
“我们家付给他们薪水,他们自当付出工作。”乐怀表情澹漠,“赏罚分明,才叫公平。”
乐靖尧沉默了片刻,有些无奈的笑了:“罢了,你看着办就是了,只是家中的那些亲戚,到底还是要留些颜面的。”
他们这种财阀性质的企业,公司里近的远的的亲戚无数,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都不为过。
这要是真的闹起来了,实在是不好看。
乐怀只是嗤笑了一声,没答话。
正这时候,新闻里插播了一条娱乐新闻:
“据悉,华国顶级流量cp封珩乐茗二人乘坐游轮度假,如今已来到夏国,粉丝们……”
乐靖尧的脸色倏地变了。
他皱着眉毛看向电视机,随后又看向了乐怀:“你见她了?”
乐怀停下脚步:“见了又如何?”
乐靖尧的眉头皱得死紧:“你、你……”
乐怀表情澹漠:“难不成你希望茗茗拿着乐家的黑料来威胁你?或者学着你的样子,直接告诉媒体?”
乐靖尧的眼睛瞪圆了:“我能有什么黑料?!”
“你没有,不代表她没有。”乐怀看着他,表情格外平澹,“你不要以为茗茗那天差点儿给你跪下就是真的服软了,差点儿和真的之间,差别很大。”
“你、你……”乐靖尧深吸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你与她说什么了?!”
乐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我一年后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