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伤逝（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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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医生来找南极仙翁察柯怡。

他说：“察老你好，我实在不愿意此刻打扰您……”

察柯怡叹息问：“哦，小万啊，有事就说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

“是……是这样。是因市综合办公室主任马丕菁直接找的院长，要求医院推行‘幸福医疗’，他将作为‘试验品’对高敏神经系实施‘改革开放’。您也知道，院长是区政府派来的官，对医学一窍不通，当即就喊我来。我说“幸福医疗”是察小茜发明的科学新疗法，只有南极仙翁懂，我不懂。”

察柯怡冷哼一声说：“不就是那个马屁精么，他以前来过。他什么高敏神经系啊，还要实施什么‘改革开放’，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他那是性神经过敏引起皮下神经器质性脱水。过敏源很清楚，就是女性雌性激素气味，怪病，不好治。”

“可他说小茜会治这病，非要院长成立幸福医疗科，我没办法……”

“你不会试用TMC疗法么？”

“这个我也不懂……”万医生很直率地说。

“哦，院长究竟咋说的，你说说吧？”

“好吧。”万医生拿出手机，“这里边有录音，请您听一听。”

说着打开手机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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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院长室。

院长的声音：“什么？使病人‘幸福’你不懂？”院长显然很生气。

万医生：“我……唉，我是说马主任讲的‘幸福’其实是右脑思维的概念。最早提出这一理论的是德国理论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他从宇宙运动物理和人脑的受激发射的放射理论等多方面解释统一场论的概念，他的名言是‘想象比知识更重要’。前苏联和日本科学家研究发现爱因斯坦右脑十分发达，他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发明多数不是靠物理实验，而是用右脑图像化思考出来的。日本科学家诺贝尔生理医学奖七田真认为，只要多多进行图像式的思考，将大量的信息用很快的速度输进大脑，就可训练右脑的图像能力，因为以超高速刺激来输入时，能够瞬间抓取的右脑就会活络开来。神奇的右脑阀门一旦打开，不能就此不管，还要时时进行图像式的思考，才能继续保持右脑的能力。这一发现使日本教育发生了革命性的改变，但因仅仅是停留在右脑图像思考功能上，对医学没有太大贡献。近年来有人提出人的神经干再造和神经系移植课题，主要是美国、加拿大等国的极少数科学家提出的一项高新科学课题。他们试图发明一种激活右脑脑干神经的激素，使人的本能产生超乎寻常快感，并在这种快感下激活右脑，开发人的超常能力，如比计算机还快一百倍的数学运算和推理，光速运动思考，第六感观，超立体视力——包括透视能力和隔墙而过以及意念取物等，N维空间认知力——包括认知时间隧道和多维空间等等，打破三维空间的物理分子概念，甚至打破距离概念和时间概念等等。这一课题……还有就是……神经干再造和神经系移植目前还是医学的盲区，尤其是第六感观的学说还没有任何人作出过科学论证。‘幸福’一词历来属于心理学研究的课题，我不是心理医生……”

“哎哎！打住！你讲的这些天花乱坠，我听得如坠入弥天阴雾！你只说咱们医院能不能开展小茜的‘幸福医疗’就是了，不要讲什么科学道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这……好吧，也许察老的电脑里存有小茜的科学资料，我得去问问他。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心情……”

“好吧，快去。察柯怡是一个很顽强的老头，相信他很快就从痛苦里解脱出来的！”

万医生关闭了录音，苦笑：“嘿嘿……’南极仙翁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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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降台前，丧队白衣白帽，三百多人跪倒一片。

倪萧昆唱完了丧歌，已经涕泪交流。他又讲起了倪家人的历史：“倪家的老少爷们，儿郎们，孩子们。今天我们的老爷爷走了，琴姑姑也要闯异世找妈妈——找我们的老奶奶去了！这是多么伤心的事情啊！唉，我倪萧昆作为全家年龄最长，辈分最高的晚辈，特别特别难过！孩子们，有一件事憋在我心里四十多年了，老爷爷一直不让讲，可我不能再隐瞒你们了！”

倪萧琴劝阻说：“爸爸遗嘱永远不能讲的，求你还是不要讲吧！”

倪萧昆忽然双膝跪在倪萧琴面前，高声哀哭道：“琴姑姑啊，您就答应了吧！老爷爷走了，您又要离开我们，我们倪家三百多人不能忘本，不能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一样活下去啊！他们都应该知道祖宗是谁，都应该谨记祖先的教导啊！”

倪萧琴拉他起来，可是倪萧昆长跪不起。

就在这时，火焰洞里突然响起一阵嗷嗷呕呕的怪声……

倪萧琴忽然哭道：“请起，我答应了！你讲吧，快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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