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契机（第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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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奥迪轿车内，秦秘书也在接电话。

“是，萧市长！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驾驶员回头惊望着秦秘书。

“对，是天香区的驻京办事处。小董我认识，当然很熟了，他跟凤蝶PT两年了，分居一年……什么？我……这……可能吗？是，我也看着吴市长有点儿不一样。……哦，怀疑过，可是没有把握，声音有点儿不一样，主要是年轻了，还有他不懂市长的工作，说话莫名其妙，我只认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失去了记忆，所以才这样的，没有往别的地方猜疑。”

驾驶员屏住呼吸，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小秦啊，这可是大事啊！你立刻回医院，用手机拍下他的照片，随即用QQ给小董传过去，也给我传过来一份，我叫小董他们办事处输入电脑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个准备进京上访的危险人物！”

秦秘书道：“是！我立刻回去！您还有什么指示？”

手机里的声音：“还有就是想法偷翻他的书包，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最重要的是看有没有自焚的照片，那可是要命的证据！你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绝对保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你听明白吗？”

秦秘书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绝对保密！”

年轻的驾驶员还想继续偷听，秦秘书突然关了手机，冷冷问：“你听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开车，回医院！你小心点儿，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知道得多了，不好！”

秦秘书说话声音很小，但却是咬着牙说的。

“我……知道。”他声音发颤，随即发动引擎，驰上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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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如白宫的市府办公大楼，在西斜的阳光下显得金碧辉煌。

市府综合办公室内，黑褐色办公桌像床一样大，两部电话机不停地响着。两只手同时各抓起一个耳机，放在肥头大耳的马丕菁两腮上：“嗯，我知道了！这是政策，马虎不得！”

“啊，车书记您好！……我还没有通知小董……嗯，我知道。明天我一定办好这件事，让土管局递交个申请，我这里审批通过，下发个批复文件，同意收回并公开出让给开发商就是了！……哦，哦，没问题，土地证、房产证批复作废，补偿问题不提，得到补偿与否那是将来的事，可以动员他们到市中心买房，不然就到山洞里去住。二百几户人家好办，有武警，他们翻不了天！”

“萧市长您好，哦，我……我看不用向吴市长回报了吧！当然，那是以前，现在他住院期间由您主持工作，你可以决定批复。问这个……是这样，原来立项是建设‘香格里拉广场’，实际上么，嘿嘿，需要变通一下……改成建设‘幽府鬼城’，世界一流的恐怖公园式居住区。……你问的这个好办，只是要架设八百米高空索道。……技术？试验么，凡事总有吉尼斯第一，人在八百米高空乘索道车，阴霾也笼罩不了那么高，自然就不害怕了。……计划很快就能出来！大致意向已定，官商结合，市里只投资土地，不投资现金，土地总价值十个亿，商家申请立项的固定资产投资是十六个亿，一次到位，不管他们注册资本多少，也不管他们的资质等级。……没办法呀，他们的注册资产才一千六百万，三级资质，按说不能开发这么大的工程。可这都是上一个办公会上吴市长定的调子，他要由建设商业居住城市，转向建设商业旅游和宗教娱乐城市。……哦，是，是，好，好的，照办！我立即安排打印，明天上午办好给你送去。”

电话接完了，他嘿嘿一笑，算是怠慢客人的道歉。

桌旁不远的实木LT上，戴眼镜的中年人把手里的一叠打印的公文放下，抄着一口粤语哼唧一句：“马主任啦，你看这合同是不是苛刻些啦？”

马丕菁一听这拉屎似的声音，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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