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现任的当家人白飞雀是白家庶子,自从十几年前白鹤年一场大病之后心灰意冷,对家里的烂摊子撒手不管了之后,这位白家庶出的二少爷就迫不及待的上位了。
据说白家不少旁支对此都颇有微词,要知道嫡系一脉家主掌权人的人选直接影响白家未来的发展。
前任的白鹤年虽然不见得多么有经商头脑,但是白家靠着他惊才绝艳的那手制香功夫始终在庆国有着一席之地,白家也都是靠着白鹤年的这手本事才能勉强维持名下的生意。
说白了,白家面子靠着宫里的白淑妃和五皇子,里子则是靠着白鹤年赚钱,如此这般才能维持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但即便是再不愿意,他们的意见也只能是意见,白飞雀才不会去管这些,而且他这人心思阴暗、气量狭小,上位之后找了些由头把不服他的那些族人全都收拾了一遍,许多人就不敢再吭声了。
再加上白鹤年自己当时以为白氏和白小竹都死了,根本无心与这些权力争斗,于是便撒手不管了,任由庶弟一家骑到自己头上也不肯反抗,渐渐地支持他的人也就都死心了。
而且白飞雀如此明目张胆的苛待自己的大哥、上任的家主,这事不是什么秘密,跟白家稍微熟悉些的都知道这家人内里头有多乌烟瘴气。
白家早就成了京城名副其实的一大笑话,甚至还拿来给家里小辈当反面典型——
瞧见没,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一旦上位就是这样的下场,家里一辈子不得安宁!
白小竹当初在京城跟白鹤年聊天的时候曾经跟他聊过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叔,白鹤年说其他只皱眉头,脸上的神色隐忍而无奈。
当初当年白鹤年被挤下权利中枢,这位二叔应该是出了不少力的,白小竹料想这人不会是个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偏激,行事毫无底线,手段下作卑鄙。
连许沐晴说起他来也是一脸鄙夷的直皱眉头,“白飞雀那个人简直个泼皮无赖,好歹他也是五皇子的娘舅,做这样的下做事儿也不是第一回了,真是让人提起来都恶心的紧,这次的事儿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他的手笔了。”
“这种人大本事没有,小打小闹恶心你还是能做到的。”白小竹淡淡的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面对白家这种胆大心细不要脸的对手,想要战胜他们,就只能比他们更加大胆心细不要脸。
“晴姐姐,你今天来是带了你家公子的消息吗?”白小竹问道。
许沐晴拍拍额头,“瞧我,竟说些没用的,正事还没说呢。公子今日早晨传来的书信,说事情现在控制住了,已经查出了眉目,是碎玉轩的一个伙计跟人里应外合换了一部分珍珠。”
“果然如此。”白小竹看许沐晴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于是继续道,“是不是你们公布调查的结果之后他们不承认,还说碎玉轩把罪扣到伙计头上,妄图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