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晴上上下下认真地将白小竹打量了一遍,发现她是真的还没看出来她家公子和墨清歌的那点儿心思。
她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这种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不好说破,另一方面也有点想看戏的心思,于是便搪塞了过去。
好在白小竹也没有在意这些,她还在想着找季望舒道歉这件事呢,结果找了两次他都没在,实在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生气了。
思来想去,虽然觉得这种事情乱打听的话有点尴尬,但是眼下找不着人,白小竹也只能先探探许沐晴的口风,要是真的生气了,她也好想办法应付,没生气的话她也不用一直纠结了。
白小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那个……晴姐姐,我最近两次来,你们家公子都不在,怎么忽然间如此之忙?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一提起这个,许沐晴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变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哼!还不是那个卑鄙无耻的白家!”
白家?
白小竹愣了一下,对这个答案始料未及,白家跟季家交恶她是知道的,但真要具体到什么事情她还真是没遇见过。
本来这事儿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一提起白家,白小竹觉得自己还是与必要询问一下的,于是厚着脸皮追问了一句,“白家?他们怎么了吗?”
“还不是老生常谈,换着花样找人麻烦么。”许沐晴冷笑了一下,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季家名下有一家首饰铺子,叫碎玉轩,你听过吧?”
白小竹点点头,“有所耳闻。”
这个碎玉轩在整个庆国有不少分店,这都是季望舒在季家掌权之后所经营起来的,原来的时候首饰铺子在季家根本不怎么受到重视,经营也一直是不愠不火,根本就抵不过其他一些老字号的首饰铺子。
后来还是季望舒开始倒腾所谓‘女人用的东西’之后,渐渐地才把碎玉轩这个名字做了起来。
许沐晴皱眉道,“前几日淮安当地碎玉轩分号传来了信儿,说有客人在店里买了珍珠非说是假的,本以为只是来挑事儿的,结果验了一下居然真的是假货。”
“我敢拿人头保证,季家名下的铺子在真假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每年我们都会有非常严格的查验方式,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趁活计不注意掉包或者店里有内应。”
白小竹也略微蹙起了眉心,“这不就是碰瓷吗?”
“可不是么,正好碎玉轩那几天上新的首饰,专门挑这种时候不就是诚心要搞臭这个招牌吗,简直是恶心透了!”
白小竹无奈摇了摇头,“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错漏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可偏偏是有用的,那人必然是有人派来故意找茬的。”
“就算是之后洗干净罪名了,只要这个闹剧被宣扬的人尽皆知,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都是碎玉轩抹不掉的污点,对声誉有是很大的影响,起码店里上新那批首饰估计是暂时卖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