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午时不久,齐老头就赶着驴车优哉游哉的回了台石村。
清早将驴车包下进城的白氏母女已经在村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村民们皆认为是白家母女私吞了什么好东西,偷偷地溜到城里去吃独食去了,所以,在告知了村长这个消息之后,几个村妇就结伴守在了门口,等着白氏母女回来好向她们兴师问罪。
她们原本以为白小竹到了晚上才会回来,甚至还担心过她会不会就此跑了再也不回来了,还盘算着等齐老头回来一定要问出她们的去向,就算闹到县城里也要让白氏把她们吞下的宝贝给吐出来。
谁想到午时刚过,齐老头的驴车就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白氏回来了!”一个村妇激动的尖叫了一声,而她身旁的另一个妇人蹭的一下窜起,跺了跺脚道:“你们看好她们娘俩,我这就去通知大家,今天绝不能让她们俩轻易跑了!”
说完,那村妇就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白小竹早就做好了迎接村里狂风暴雨的准备,却仍是没想到这些人会激动到了这种程度,大中午的顶着热辣辣的太阳在村口堵她。
不等齐老头的驴车驶入村子,那些村妇就呼啦一声将白小竹母女团团围住。
“白氏!”村子里的牛大妈恨恨的瞪着她道:“说!你们昨天偷了村子里什么好东西!竟然背着我们偷偷进城,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们收留在村子里的?!”
“哼,这种忘恩负义的贱货,就该把她们母女给扔进河里浸猪笼!”刘婶子也不冷不冷的骂道。
白小竹挑了挑眉毛,视线在眼前几位妇人身上逐一扫过,见眼前这几位都是村子里不好相与的村妇,除了村长王刘氏她们惹不起之外,其他的村民基本都吃过这几家的亏,算得上是村子里最不讲理泼妇排行榜的前五名。
牛大妈,刘婶子,卢老太,古大娘,还有一个极度爱占小便宜,以挑事找茬著称的钱婶子。
听着她们连珠炮似的指责和怒骂,白小竹淡然的敛眉,不慌不忙的问道:“几位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偷过村子里的东西?”
“你还敢抵赖?”钱婶子那本就尖酸刻薄的五官顿时扭曲成了一团,“没有偷钱你怎么会进城!你和你娘哪里来的银子置办好东西!定是昨天偷偷藏了什么宝贝,今日就迫不及待的进城挥霍了!那都是村民们的血汗钱!你们怎么有脸自己给扣下了!”
白小竹嘴角一抽,险些被钱婶子这理直气壮的说法给气笑了。
白氏的脸色一沉,就连齐老头都看不过眼的黑了脸。
村民们的血汗钱?
她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以前尚未领教过她的奇葩,如今稍作对比,就是村长媳妇儿都比不上她脑洞清奇。
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说出血汗钱这三个字的?
白小竹凉凉的看着她问:“血汗钱?村民们做什么得来的血汗钱?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婶子非说我得了宝贝,那就给我说道说道,那宝贝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也好让我开开眼长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