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而已……”白小竹扭头一看,发现白鹤年眼睛都红了,连忙安抚道,“爹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我肯定难过好好活着,你放心!”
这三十多岁的男人泪腺如此发达也是让人很无奈啊。
白小竹只能乖乖认错道歉,任由白鹤年拉着她的手一阵安慰,“小竹你别怕,爹爹才刚把你找回来,爹爹还要看着你及笄嫁人、生儿育女呢,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白鹤年的话语像是化成了一股暖流涌进了她心里,让她心里一阵酸软,让她轻声道,“我相信爹爹。”
墨清歌黑着脸转向坐着看戏的残酒,咬牙切齿道,“你再吓唬她试试!看我回头不把你那些瓶瓶罐罐、蛇虫鼠蚁全给砸了!”
残酒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哎哟?威胁我?你不知道你师兄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吗?而且——”
他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你这是对师兄说话的态度吗?”
墨清歌脸色难看的要命,但面对这种比他还要嚣张难搞的角色,为了给白小竹解蛊他只能忍了。
他压下心里的火气,冲残酒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笑容,“师兄精通蛊术,如果有解蛊之法,还请施以援手,师弟感激不尽。”
残酒满意的笑了笑,“你还有求着我的那一天呢?真是令人唏嘘啊。”
“谁能每个有求于人的时候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墨清歌眼里毫无笑意的道。
白小竹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点不痛快,虽然两个人是师兄弟,但看得出来关系并不怎么好,因为他的事情,反而让墨清歌低三下四的去求这个残酒,她心里感觉十分憋屈。
墨清歌最开始跟着她的时候有多嚣张漂亮她还记得一清二楚,豹子一样攻击力十足,他那时候哪里像是会求别人的样子呢?
她不悦的皱了皱眉,“若残酒前辈并不愿意施以援手,那便罢了,生死有命也只当我倒霉,或者我可以去找其他可以解蛊之人帮忙,但你如此折辱小墨,看他低三下四求你,是否能满足自己扭曲的内心?”
她不是喜欢直接跟人面对面开撕的那种,但是墨清歌如今已经被她划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自己圈里的东西,自然只有自己能欺负,别人若是欺负,那便是跟她过不去。
她是会生气的。
残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料到她在这种生死关头还敢对他这个前来帮忙的人这么无礼,于是饶有兴致的道,“丫头,你要知道,现在整个延风大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怎么解你身上的蛊毒,你这么做不怕我一气之下不肯救你吗?”
“若是因此前辈不愿救我,那只能说是我命该如此,怨不得前辈,但是墨清歌现在是我在罩着的人,我不愿让他为了我低三下四的求人,所以该说的话我还是必须要说,即使会激怒你。”白小竹神色冷静的道。
她神色很平静,毫无畏惧的直视残酒,眼里理性、沉静的光翻着微微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