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白鹤年闻言,惊讶道,“长平王世子?这蛊是他下的吗?”
他来的时候,孙大夫只跟他说是一个认识的小辈中了十分棘手的蛊毒,所以请他前来帮忙,但详细的情况并没有说明。
关于是谁下的蛊他根本毫不知情。
白小竹点点头,“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应该是他没错了,我接触的所有人里他是唯一一个有动机有有能力的人。”
紧接着,她将自己跟卫瑾寒的纠葛告诉了白鹤年,后者一脸忧虑迟疑之色。
“我之前与世子就有些交情……”白鹤年斟酌了一下说辞,“在我看来他虽然性子略古怪,但并不像是会暗地里下蛊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过是表面上装的文雅罢了。”墨清歌不以为然,“白先生莫要被他骗了。”
“我前些年受邀在世子进学的书院里讲习过一段时间乐理,那时跟他有的接触。”白鹤年露出回忆的神色,“这孩子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他是个有抱负和野心的人。”
“可能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掩藏的并不算好,接触时间多了之后,就能发现他其实有点喜怒无常,我当时在书院听说过一个关于他的流言……”
“什么?”白小竹追问道。
“他的母亲是生苗里以为地位崇高的长老的独生女,自从跟长平王生下世子之后就消失了,有人说她回到自己的族群去了,总而言之世子跟母亲似乎从出生起就没在见过面了。”
“而且……”白鹤年犹豫了一下,“世子憎恨苗人的蛊术,这在南疆并不是什么秘密。”
白小竹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真的是她爹说的那样,卫瑾寒憎恨蛊术,那可能性就很小了很多了。
可不是卫瑾寒下的蛊,那又会是谁呢?
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呢?那晚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盯上了自己的手链却没动手?
如今的线索又断了,白小竹只感觉一切像是隐藏在迷雾里一样,有一人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阴冷的盯着她得一举一动。
这种被动的感觉很不好,她眯了眯眼,默默地盘算着。
“不是卫瑾寒那等是谁呢?”墨清歌神色冷凝,“让我找到那人,定然要扒他一层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对你!”
“总之白丫头体内的蛊虫暂时稳定下来了,当务之急是先将蛊给解开,其他的一起好说。”孙大夫捋了捋胡子道,“我找来帮忙的另一位朋友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这几日就能到。”
白鹤年忽然问道,“是残酒前辈吗?”
孙大夫点点头道,“正是他,残酒那小子虽然镇日里不见踪影神出鬼没的,但老子当初救了他不就是让他这时候报答我的吗?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客气,屋内几人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唯独墨清歌脸色不太好看,“你……你居然找了残酒来?”
“对啊。”孙大夫点点头,“他苗人出身,是最懂这些东西,他应该有办法解白丫头的蛊,就算解不了,他也能通过她体内的蛊虫给我们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