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这可真是给瞎子抛了媚眼,想不开啊。
墨清歌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孙大夫的滔滔不绝,“老孙!”
孙大夫愣了一下,“啊?怎么了?”
“我们之前听过白先生的大名,也在王府见过了。”白小竹笑的云淡风轻道,“倒是许久不见了啊,白先生可还记得我?”
她一开口,屋子里凝滞的气氛消散了不少,孙大夫和白鹤年在桌边坐了下来。
其实白鹤年辅一进屋子进感觉到周围气氛变得怪怪的,他眼睛看不见,所以对这些的感知要更加敏锐一些,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是昨晚上接到的孙太医的口信,说是需要他调香帮忙延缓一位姑娘身上的蛊毒发作。
又听说那位姑娘暂住在长平王府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次在王府偶遇的白姓少女。
他既盼望是她,又期望不是她。
如果是连孙太医都束手无策的蛊毒,那定然是极为严重的,那个小姑娘年纪还很小,尚未及笄,不该是她得这样的病症。
他当时问了来传信的小厮,中蛊之人是否是一位名为白小竹的姑娘。
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说不清心里那股没来由的慌乱是从何而来,以至于昨夜竟是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因为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辗转反侧,这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充满了旖旎**的感觉,但他能确定自己并非是有所妄念。
自从妻子去了之后,他已经多年心如止水,可如果要让他自己解释,他对于自己的反常也是给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的。
“白姑娘聪慧灵气,给在下印象极深,自然不会忘记的。”白鹤年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仍然语气温和的道,“关于姑娘的病情,在下已经听孙老说了,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吩咐。”
他能感觉出来这位他印象很好的白姑娘对他不怎么欢迎,但他也不觉得不悦,总是一脸和善的样子,像是永远不会生气一样。
白小竹笑了笑没吭声,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不管谁来帮忙都好,她唯独不希望这个人是白鹤年。
好在正好丫鬟来上茶,墨清歌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转移开话题,“劳烦白先生了,只是我学识浅薄,且不知调香与治疗蛊毒有何关系?”
白鹤年还未开口,孙大夫翻了个白眼,鄙视道,“这个我来解释,你小子这个都不知道。”
终于逮着墨清歌有不懂的问题,孙大夫一阵高兴,捋了捋山羊胡沉声道,“看书少了吧,这都不知道,佛教典籍上有关于解蛊的法子。”
“是,我没你知道的多。”墨清歌懒得跟他斗嘴,他只关心到底能不能解蛊,“这方法你们试过吗?”
“没试过我敢给你家主子用吗?”孙大夫嘲讽道,“一天天的就你谨慎!”
孙大夫继续讲道,“这种熏香配合药浴的方法大概可以让蛊虫陷入为期半个月左右的沉睡,时间因人因蛊而已,但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