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清歌面红耳赤的怒吼打断了,也不知他是气的还是羞的。
“哦,知道了。”白小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你不用紧张,我不会非得强迫你跟我一起沐浴更衣的。”
“你——”
墨清歌简直要被她气死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敢随便**男人的女子!?白小竹是仗着自己对她好所以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吗?
他气极反笑,下定了决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好叫她知道他也是个男人,不能动不动就随意**!
墨清歌伸长了手臂‘唰’的一下撑在了白小竹所坐着的椅子的椅背上,牢牢的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臂膀之间,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女粉嫩的娇颜。
然而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内心不合时宜的荡起了层层涟漪。
这姑娘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能让人沉醉其间的蜜酒,带着丝丝甜意和温暖直击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他的视线微微下移,停留在那微翘的琼鼻,和犹如成熟了的饱满浆果似的唇瓣上,这些都离他很近,他只需要稍微往前一些就能够一亲芳泽……
墨清歌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可当他看到白小竹那双淡然的眼睛的时候,他内心的冲动瞬间就消下去了一大半,感觉就像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
内心忽然有股说不出的失落和狼狈,他忍不住想,白小竹这样聪明是不是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了?
这个猜测让他既慌乱又欣喜,毕竟她一直以来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心慌。
正当墨清歌胡思乱想之际,一直被他双臂圈在椅子里的白小竹忽然动了动,慢慢地靠近他。
等到墨清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近到几乎呼吸可闻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呼吸一滞,与此同时心跳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简直是震耳欲聋。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墨清歌低垂了眼睫不敢看她,而白小竹却一直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犹如蝶翅一样颤个不停的睫毛。
“能让我……”白小竹忽然开口道,“先起来么?”
温热的呼吸轻柔的吹拂过墨清歌的口鼻间,他隐约能感觉到那股甜香又略带湿润的气息抚过他的皮肤。
麻痒、微热又**。
就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看不见的小虫子从毛孔钻进了血脉经络,一路游走到心脏的位置,它们用细小的爪子抓挠、舔舐他颤抖不已的心脏,带来让人疯狂的战栗。
看似处于优势地位的墨清歌,在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渐渐沉沦。
他小时候听宫里崇文馆的老大人们讲课的时候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昏君为了一个女子而葬送家国天下。
还记得当时他对着前朝末帝的画像不屑极了,那个函哀帝因为宠爱贱民出身的贵妃苏氏,受她蛊惑,将她那一家子目不识丁的亲族尽皆封侯拜相。
哀帝甚至封了她养猪为生的兄长做丞相,可以想象当时的国家朝堂乱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