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是为了隐瞒自己的系统，才会被对方系统要求不可以亲口承认是同一个人？
问题二，她的系统任务又是什么？
总归不会是相同的后宫系统。
戚晖摇摇头，离开前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江妙妙家所在的窗户。
经过这一番折腾，江妙妙更睡不着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她被李婉言叫起来。
来不及解释母女视频的事情，就被拎到班主任办公室罚站。
班主任是个秃头大肚子老男人，脸色铁青的念叨：“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天校长还有几位校领导差点没骂死我，还要扣我的绩效，我是有哪里对不住你李知礼了，你要这么整我，有什么事情不跟我沟通，还要惊动警察局！”
李婉言提着水果和烟，赔笑道：“您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做，我们知礼后续一定配合。”
她没有硬提熘江妙妙给老师道歉，这让江妙妙松了一口气。
“先等等其他家长和学生来吧。”班主任摆摆手，“我先发消息问问他们到哪了。”
过了没一会儿，两个女生跟家长先来了，然后是杨欣桐和梁杰的父母。
这几人一看就是先前就沟通过一回，刚一见面就熟稔的打起招呼，把江妙妙和李婉言晾在一边，根本不搭理。
当事人如果同意和解，江妙妙这个报警人的观点就无关紧要了，因此梁杰的父亲并不想把精力费在她二人身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众人喧哗过了，谈话声变得稀稀拉拉。
班主任频频看手机，安抚道：“还有一位同学的家长刚到校门口，正往这边走。”
杨欣桐的母亲表情不悦道：“这家长也是的，让我们这么多人就等他一个。”
恰此时门被推开，戚晖的声音传来：“观点我早就说过了，今天来也不过是复述一遍，大家就算不等我，也不碍事。”
江妙妙听到李婉言抽了一口气，随即是梁杰父亲故作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早就听说成氏集团董事长成林的长子成果风度翩翩，少年有成，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啊！”
戚晖澹笑，“偷拍的事情，我们不会出谅解书。”
场面顿时冷了，其中一个女人站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你就这么想让你弟弟被偷拍的事情闹到所有人都知道？”
戚晖好整以暇的看她。
“偷拍已经是事实，无论别人知不知道。难道别人不知道，就不算偷拍？”
他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我并没有要求你们一起参与，你们二位可以谅解，这我无权要求你们。”
“同样的，我选择不谅解，你们也无权指责我们。这是我们的正当权利。”
到底是商场里能说会道的，两三句就能怼得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梁杰的父亲只好放软态度，从孩子的未来下手，恳求戚晖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生路不是我给的，是他们自己选的。”戚晖摆摆手，“你也说了这只是件小事，想必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跨过这件小事，走向光明大道。”
话已至此，戚晖果断的向班主任告别道：“今日我只是顺便送家弟上学过来一聊，以后再有这种事出现，我想应该担心就是贵校了。出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隐瞒不报，连学生的隐私安全都保证不了，我们这些家长年年天价的赞助金，到底是用到哪里去了？”
班主任愁眉苦脸，心中骂骂咧咧那些校领导要亲自出面跑的比谁都快，一出事就只知道推给下人来办，他赔笑道：“我会转告领导的。”
戚晖视线扫过江妙妙，转到李婉言身上，“想必您就是李知礼的母亲吧，我非常感谢您教导出这样一个善良有正义感的孩子，以后有机会，不知能否请您吃一顿便饭？”
李婉言表情有些微妙。
她连声说不必了，伸手推江妙妙。
江妙妙扭了扭，还是一语不发。
李婉言歉意道：“这孩子就是内向，不爱说话。”
“话不必多说，做实事就好。”戚晖借机抬手摸了摸江妙妙的脑袋。
江妙妙僵了僵，想要躲开，被李婉言眼疾手快的拽住，“你这孩子，好话也不知道说两句，躲什么躲。”
江妙妙暗瞪了戚晖一眼。
戚晖微微一笑，手往下挪掐一把江妙妙脸上的软肉，“知礼平时吃什么？看起来皮肤很好，我天天熬夜，眼下的黑眼圈怎么都消不了。”
李婉言摆手，“她就是年纪还小，天天熬夜黑眼圈一点都看不出来。吃还不都吃的那样……”
戚晖捏够了，礼貌道别后翩翩然离开。
江妙妙捂着脸，拉李婉言的衣角，也想走。
李婉言看室内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班主任正准备打电话，便赶紧道：“张老师，您看我们……”
班主任摆摆手，走到一边接打电话去了。
室外的凉风吹到脸上刺痛，江妙妙把李婉言送到校门口，李婉言犹豫片刻，还是道：“妈妈是为你骄傲的，只是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你还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江妙妙点头。
“那妈妈先走了，你好好学习。”李婉言不舍道，“零花钱还有吗？饭卡的钱够不够？”
江妙妙把人推着往外走，“早点回，天要黑了。”
李婉言擦擦濡湿的眼睛，看江妙妙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开。
江妙妙走到宿舍楼下，碰到成意拉着戚晖不让他走。
远远就听到成意喊：“哥，要不我也走读吧，不用你接我，让司机来都行啊。”
戚晖说了什么，成意哭丧着脸，“啊，好烦！”
江妙妙拐了个弯，没想到还是被成意叫住，“栗子，你妈就走了？”
江妙妙点头，视线在成意和戚晖之间转了个圈。
成意解释道：“我都不想在宿舍住了，正跟我哥说呢。但是要在家住，早上五点多就得起来。在外头租房，他又觉得我一个人不安全。”
“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不安全的。”成意滴咕道。
“我找老师给你换个宿舍。看看有没有单人间的。”戚晖说。
成意拍手，“那也行。哥你帮我问问，咱们多付点宿舍费都行。”
戚晖说好，让成意先回宿舍等消息。江妙妙抬脚就走，被戚晖揪住后领，“跑那么快干什么？”他语气莫名的亲昵。
江妙妙道：“你到底要干嘛！”
戚晖轻哼，“你在微信里是怎么骂我的？怎么到了现实里就一句话都不敢放？”
江妙妙羞怒，牙齿咬的咯咯响。
她掏出手机，啪啪啪打了几个字。
戚晖听到自己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江妙妙的消息框写着：死变态不要烦我！
戚晖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难道……你有说话限制次数？”
江妙妙惊了，没想到戚晖这么快就猜到，再多待下去，还不得底裤都被扒光？
江妙妙赶快趁着戚晖失神，脚不点地跑回女生宿舍。
她捂着胸口喘气，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成果：晚上我可以跟你语音或者视频吗？你不用说话。
江妙妙说：“这也发展太快了，不够矜持。”
系统说：“不是正和你意？”
江妙妙思来想去，翻了个身，“不行，我不会一辈子都只能每天说两百个字吧？还不够我叫一次床用的。”
系统：“……”啧。
它面上还是软软道：“肯定会慢慢往上加的。”
见江妙妙不回消息，戚晖干脆发来视频申请。
江妙妙想也不想挂断，新的申请马上又弹出来，她又是一个手滑，不慎按到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