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前川,算是跟西玄的阴山挨得最近的地方,那里的百姓,时常会在阴山附近,采摘些东西。之前的灾荒,更是一度让阴山附近的草根被挖尽,只可惜,阴山山上危险,没有任何的百姓愿意轻易的翻过阴山。
但是自从前川有了赈灾的粮草如期送到,前川的百姓自然就不用再嚼草根,虽然少,至少有了稀饭和野菜,三餐都又了保障。
前川的镇守看着如今大家努力重建自己家园的情景,不禁对身旁的诸葛亓感叹道:“多亏了你啊,少将军,要不是你,前川,还要感谢诸葛大将军。”
“你该感谢的是太平帝上。”诸葛亓微笑着说,对着上天拱了拱手说:“要不是帝上派了我作为使臣,且同意了爹爹关于赈灾粮草的运送计划,不然,可能粮草刚到了抚州,就被黄天地那小人劫走了。”
“是啊,黄天地确实是个小人,只可惜,他的靠山是王阁老,实在没有办法啊。王阁老乃是两朝老臣了,地位自然是不可比拟的。”镇守摇了摇头,关于之前前去安阳城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啊,要不是托了那新来的巫使的福气,恐怕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指望啊。
“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再过个十来天,城镇,就能大概建好,说不定,还赶得上太平的国庆之日呢。诸葛少将军,国庆之日,你是要回去的吧。”镇守呵呵的笑着说。
“是,要回去,而且我也想带我妹妹回去看看太平的盛世。”诸葛亓温柔的笑着。
镇守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心中自然是知晓他对于那个少女的情感。只不过那个少女从来到了前川就戴着面纱,恐怕是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不过有诸葛亓将军如此真心,只怕也是无憾了。
“哈哈,看不出诸葛少将军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不过诸葛大将军怎么会同意你将令妹送来此处呢?”镇守倒是有些奇怪。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爹都发话了,作为儿子只能遵命了。”诸葛亓倒是没有想太多。
“哈哈,诸葛大将军有福气啊,有福气啊。”镇守笑着跟着诸葛亓向前走去。
两个人在前川巡逻了一圈后,回到了临时搭建的营帐中。
营帐里的小妍花一看见诸葛亓回来,就兴奋的扑在了诸葛亓的身上。诸葛亓有些害羞的后退,但还是接住了那小小的身躯。
镇守看着这副模样,后退了一步,说道:“那我就先不打扰诸葛少将军了,先告退了。”
“请。”诸葛亓红着脸,所幸他的脸本身就是健康的小麦色,才没有让人看出脸红。
他将身上的少女支起,放在了地上说:“都多大的姑娘了,还这样。”诸葛亓扳起了脸,想要训斥面前的少女。
可是一看见少女带着水的大眼睛,还有那似乎又发育的身子,不由得口吃了起来。
“哥哥,我好无聊啊,自从上次帮你照顾了一些孩童,我就没有事情做了,什么时候可出去?”妍花撒娇道。
诸葛亓看着面前的妍花,一时喉咙一紧,说不出话,赶紧坐在了椅子上,想要掩饰自己的不适。
没想到妍花也跟了过来,以为诸葛亓生气了,眼睛转了一圈,妍花整个人从后背上趴到了诸葛亓的背上,一脸忧伤的撒娇道:“哥哥生气了,妍花不开心。”
那少女的胸脯就这样贴在了诸葛亓的背后,诸葛亓身体更加僵硬了。
想着该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镇守却掀起了帘子,脸色焦急的说:“诸葛少将军,不好了。”
看着镇守的脸色,诸葛亓立马意识到,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打发了妍花去一边写字,镇守带了两三个背着背篓的村民进了营帐。
镇守对着村民说:“你别怕,把你看到的事情再说一遍给诸葛少将军听听。”
三个村民也是前川的村民,自然人的诸葛亓。连忙点了点头说:“今日,我们三个去阴山采野菜,不料却看见一个军队从阴山翻了过来,他们穿的不像是太平的盔甲,他们脸上都戴着鬼面具。我们三个害怕,就躲了起来,跑了回来。”
“鬼面具”诸葛亓自言自语道,没有错,这个是西玄士兵的模样,不过西玄士兵怎么会过来呢?诸葛亓与镇守互相看了一眼,镇守对着三个村民说:“你们先回去吧,最近告诉村里的人,不要出去,都躲在后面的帐篷里。”
“好,好的。”村民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不太对劲,急忙答应了下来。
待到村民离开了帐篷,诸葛亓对着镇守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消息传出去。”
“我已经派了人,传到安阳城。这件事不是小事,也不简单,抚州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镇守思索着说。
“是啊,怎么可能。“诸葛亓有些不敢相信。“西玄兵度过了阴山,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镇守有些苍凉着看着诸葛亓:“我早就知道黄天地这货,没有想到,竟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行进到了哪里?“诸葛亓凝重的问道。他看着手中太平的地图,略有深思,很明显,过了阴山没有人发现,必定是抚州又了内应。幸好今日前川的百姓无意中去了阴山,告知了镇守这个事情,到时候可能都会死的莫名其妙。
“大约,一天。“镇守说完后,叹了口气。现在的前川没有任何的战斗力,除了押送粮草的几十名士兵,还有前川临时组建的民兵之外,也就一百多人。
“派人通报了帝上了吗?“
“人刚走,不过请援兵,估计已经来不及了,传令士兵还没有到安阳城,我们便会对上西玄的千名军队。“镇守捶了下桌子,无力地说。
“不,我们还有希望。“诸葛亓认真的思考了下说:“西玄好不容易越过了阴山,绝不可能只想要抚州,前川这么简单,如果有了内应,打下抚州算什么?“
“诸葛少将军的意思是。“镇守眼睛转了一圈,突然恍然大悟,看向地图,更是了然于胸,说:“诸葛少将军怀疑,西玄会里应外合,直攻安阳城?“
“很有可能,过个几天就是国庆之日,到时候大部分得官爵都会去到安阳城,那个时候。“诸葛亓看了看地图接着说:“那个时候估计只有调动三关的诸葛军队,从侧面支援安阳城了。前提是,我们这里能够完胜。“
“看来,只能破釜沉舟了。我这就派传令兵通报帝上。“镇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营帐。
诸葛亓沉默的看着手中的地图,转头看了看不知道何时趴下睡着的妍花,心里暗暗发誓,为了妍花,自己不能死,更不能输!
诸葛亓与镇守面面相觑,笑着说:“看来,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战,希望我们的战争,能够帮太平阻挡一阵子了。”
“我,前川镇守,愿意追随诸葛将军。我相信,前川的百姓也都愿意追随将军!”镇守坚定的说。
就是他眼中的坚定,让诸葛亓的心中,不由得一动。
在离前川不远的小道上,一个士兵正背着一个小包裹在道上快马加鞭。远远的一道弓箭划破了空气,将那士兵准确的射下马身,当场毙命,只留下了一匹快马仍旧奔驰在道路之上。
从小道外,走出了一名拿着弩弓的人,带着斗篷,挥了挥手,身后几个人跑出,将这个可怜毙命的士兵拖出了小道旁,而戴着斗篷的人微微一笑,斗篷之下,赫然就是徐岑。
徐岑走后,他头顶上的树枝,也莫名的动了动,明明刚才,什么风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