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暴动暴动 4
此时的朱由检顿时感觉到心情无比的舒畅,穿越以来第一件自己不清楚的历史事件总算是被自己搞得有一点眉目了。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杀李倧,选傀儡的事情么。”
朱由检一句话就给这件事情定了调子。
“朕的想法是,两条腿走路。”
“温体仁。”
“臣在。”
“你的任务最简单也最清楚,去和董朝莆汇合,派出所有的人手给朕盯死了后金,尤其是范文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最好是能够看着他们动手。至于是在他们杀李珲时候埋伏,还是给朝鲜换新主子的时候埋伏,你等着周延儒给你的通知。朕这里唯一的要求就是,范文程和阿敏必须要死。明白了不?”
“臣遵旨。”温体仁得到了最新的要求,领完旨就匆匆的出去了。
“周延儒!”
“臣在。”
“你现在的任务也变换一下,你去汇合陈子龙和来顺之。一则把汉阳城中的我大明的商人聚集起来,避免在这场宫廷之变中受到池鱼之殃。再则,继续安顿朝鲜王李倧,还有刚才说的咱们隔壁的昭显世子李朢和朕见面的行程。根据见面情况,说的好了,我们就护住李倧,争取在宫中埋伏杀后金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安排岳和声当几天朝鲜的议政,给朕把后金的背后搅动起来。如果说的不好,拿捏住这个昭显世子,等这后金杀了李倧,我们以朝鲜宗主国的名义替昭显世子报杀父之仇,顺顺利利的把昭显世子给送上朝鲜的王位。”
“臣领旨!”
说完了话,室内就只剩下了贺人龙和两名青衣女子。
“贺人龙。”
“末将在!”
“你现在就是朕的拳头。现在所有的安排其实就是在比拳头的大小。无论是周延儒那一边的事情,还是温体仁的安排,最终最终,可都是你这个大拳头一锤子的买卖,你可清楚?”
贺人龙有点激动,他也明白做好了这一趟差事,自然能够在简在帝心,前途不可限量。
“你现在就是要清点我们带来的所有官校黑衣军。随时保持高度的警戒。不需要你们则已,需要你们的话,就是要在同样人手下,冲进宫内和后金大干一架。清楚了么?”
“未将清楚。官校新军一定不辜负陛下希望。”
“那你去吧!”
贺人龙刚刚走到了门口,朱由检又叫住了他。
“记着,这一仗,不打则已,打。”
朱由检一拳擂在了桌子上。
“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仗,也是朕经营朝鲜的第一仗,要给朕把新军的军威和战力打出来。无论是朝鲜还是后金,朕要他们听到黑衣军的名字就颤抖,明白了吧。”
贺人龙一反常态,单膝下跪在地,右手握拳在胸前说道:
“末将一定不负我皇所托!”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后金码头上的营地之中。
“大哥你快看。”
盯梢了一整天,刚刚迷迷湖湖准备睡觉的岳文清一骨碌翻身起来,跑到了灯塔的窗口。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四五辆马车就停在了后金货场的门口。下来了明显是几个头头脑脑的人物,正在货场的场院中翻检着堆积在车厢中的事物。
“大哥,应该是后金的阿敏和范文程!”
旁边的小伙子展开来几张各个角度的画像。阿敏的特点明显一些,岳文清通过单筒望远镜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确认。范文程有点陌生,但是有几个角度的模样也基本上和宣纸上的画像对得上。
在那一堆的货物中,一捆捆笔直的木杆引起了岳文清的注意。他太熟悉这些东西了,只要插入尾羽,这应该就是后金常用的狼牙箭。
“你在这里盯着,我回去上报一趟。”
等不到传递消息的马车了,对方聚集在了一起随时都有可能发动。
范文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却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那里。
是来自于自己旁边已经醉醺醺的阿敏吗?不应该啊,他除了会在宫中出现,然后被一枪轰掉脑袋之外,在自己的计划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用了。
还是来自于身边的蒙古人莽勒古斯?也不应该啊,他们的任务更简单,只要冲到顾家宅子就好了。杀皇帝对于大明、朝鲜、东瀛人来说还有点顾虑。可是对于这些蒙古人来说,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啊。
那还是能来自那里呢?
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招呼着两个人走进了货场的房间,桌子上景福宫和顾家的图纸。
“今日可能又要和二位说到天亮了。”
范文程要安排的事情很多,他也有许多的话想要对这两位一一交代。甚至于包括武器的使用,撤退的路线和事情如有败露的补救措施。
在他的心目中,这些都是必须要和带兵的主将逐一沟通的,绝对不能见诸于文字或者交给亲兵队长。
“说什么说!范章京,你这是完全没打过仗的做派。弓弦一响,你只要别尿裤子就行啦!”说完,阿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
“走了走了。”阿敏拍拍莽勒古斯的肩膀。他对莽勒古斯的武力值还是佩服的。
“要动手了就抓紧派人过来贝勒爷的亲兵说。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现在爷现在回去补一觉。整天日里面向着大明学,搞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说罢,竟然和莽勒古斯扬长而去。
………彭……
恼羞成怒的范文程,铁青着脸,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上。打翻了的烛台,差一点将黄台吉给自己的信也给引燃了。
他强忍着怒气,又一次翻开了黄台吉给自己的密信。啪啪的拍了两声。
一名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了他身后。
“记住,这两个都活不过朝鲜事变,一个死在了宫中,一个死在了顾家,明白了吗?莽勒古斯的尸首可以不要。但是阿敏一定死要见尸。这也算是给你们主子过节的礼物。”
“奴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