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苒又重新从古树出发,往前直接走。奇怪的是。她又一次走回了.asxs.。
白苒秀眉微蹙,这路,有点诡异啊。难道,这又是一个啥阵法。想想刚才的桃花阵,那这再来一个阵法,也没啥好奇怪的。
貌似,这次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可是,宫玥没教过她怎么破鬼打墙啊。心里不由有些慌,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她家宫玥还等着她救命呢,这天心花,一百年才一次机会呢,可千万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鬼打墙,鬼打墙,原理应该就是宫玥说的障眼法。在这样的阵法里,眼里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幻的,比如你以为前面是一堵墙,它其实可能啥也没有。你以为是断头路,其实那路一直延伸……
破迷魂药的方法,也是找到阵眼。可对于她现在,这条路显然行不通。那不如换个角度想问题。既然障眼法,障的是眼,那她闭上眼睛,是不是就可以不受干扰了。
兴许,可以一试。
仔细回想了下方位,如果没有障眼法,那出了桃花林,对直向前直走,就可以到达飞来峰的山脚。
环顾了下四周,刚好,附近有一小丛竹林,随即掰了两根又直又长的竹竿,当了自己的引路棍。
然后,掏出面巾,把眼睛遮住,用竹竿叠竹竿的方式,轮番前进。即把第一根竹竿放直,然后脚步紧紧挨着竹竿前行,在快到尽头时候,把另外个竹竿接上去,接头处重合二十公分,目的是保证方向一直不走偏。
就这样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白苒发现,竹竿似乎碰到了什么实体,无法再往前叠加,遂取了面巾,心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竹竿大神快显灵。
“破!”白苒喝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才睁眼。
眼前,是惊喜,那飞来峰,仰头可望。
哇哇,真的走出来了。白苒一喜,死马当做活马居然医好了,运气真TMD好呢。
此刻,再回头望去,和在桃花林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从桃花林出来,一开始确实是那颗古树,然后古树后边,是各种各样的花田,阡陌纵横。花田尽头,即她目前所处位置,是一片古宅,高门大户的,让她看了就想起那江湖片里的啥天下第一庄之类的场景。
庄园背后,一座独峰拔地而起,巍然独立,气势超群,直插云霄,周围无他峰相对。
“来龙去脉绝无有,突来一峰插南斗。”
白苒此刻站在这飞来峰的脚下,才真正领会倒了这句诗的奇妙之处。以前一直觉得这文笔太突兀,语言太夸张,如今觉得,恰到好处,化静为动,横空劈来的一个插字,逼真地描述了独秀峰孤峰横插,直冲云霄的气势。
就在白苒震撼在古代版独秀峰气势里的时候,花田边,不知何时,传来一阵女人的歌声,曲调有些幽怨。
“ 大狐狸病了,二狐狸瞧,三狐狸买药,四狐狸熬,五狐狸死了,六狐狸抬,七狐狸挖坑,八狐狸埋,九狐狸坐在地上哭起来,十狐狸问它为什么哭?九狐狸说:五狐狸一去不回来! ”
白苒怔了怔,这歌曲,好熟悉,不是那十大恐怖童谣里著名的十只兔子的谋杀案歌曲吗?只是,被换成了狐狸。
歌声未停,越来越幽怨。
白苒有些惊愕地循着歌声的方向看过去。
见一体态轻盈的女子漫步在花田之内,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那幽怨的歌曲。
那花田的花,似乎比白苒看到的任何花田里的,都要娇艳繁盛许多。
美女,花田,歌声。
本该是一副绝美的画面,白苒却只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先不说那歌曲本身代表的恐怖内涵,就仅凭这声音的幽怨,就让人不寒而栗。
在海上的时候,宫青临有给她说过一些桃花岛的事情,看来,这女子应该就是桃花岛的主人了吧。
据说这桃花岛,很久以前,是一个远离世俗的门派,好像叫啥狐狸派。该门派总有一些比较奇特的法术和技能,大陆上,很多世家子弟,以能上岛拜师学艺为荣。
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门派开始衰落,不再接受岛外人士上岛拜师。这现在又立了块奇怪的规矩,只有女人可以上岛,任何男人上岛,格杀勿论。
而想上那独峰,需得桃花岛的主人同意方能进入。
一联想到这些,白苒不禁再次打了个寒噤。还以为住着个黄药师,没想到居然住了个梅超风。
但是,既然到人家的地盘求药,那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于是,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女子,准备等她累了不唱了,上前打个招呼。
女子似乎也知道白苒在等她,没一会,停止了唱狐狸歌,转过身。
白苒看到,女子乌发雪肤,纤腰丰胸,如果仅从体态和皮肤等看,感觉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但是这桃花岛的人据说有驻颜之术,所以看人得看眼神儿。
这女子,虽然有着年轻女子的外貌,那眼神却有种沧桑感,那沧桑感,不是二十岁的小女孩可以拥有的。
白苒估计着,这眼神,怎么着也得,唔,来个天山童姥那般年纪吧。
女子盯着白苒看一阵,冷冷开口:“呵,没想到,能破我桃花岛阵法走到这里的,居然是个黄毛丫头。”
“晚辈白苒见过前辈。”白苒冲女子一行礼,“晚辈到贵地,是想上飞来峰求一药物回去救人,打扰了前辈,还请谅解。”
“求药?”女子斜瞅了白苒一眼,有些嘲讽,“小丫头,想在我玉函姑姑这里求药?可得本姑姑心情好。”
女子用手指着那片花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白苒又开始汗毛倒竖。
“丫头,看清楚了,这些年来,想来求东西的人,可都被本姑姑做了花肥,看,我这花儿开得多好,多美啊。”
啊,呸,果然是梅超风。
白苒心里MMP,脸上却笑嘻嘻,甜甜地道:“不知姑姑,要怎样才能心情好?”
“梅超风”闲闲地看着白苒,不答反问:“怎么,小丫头,给你的情郎求药?”
白苒低头,算是默认。
“呵,这么情真意切啊,竟然千里迢迢不怕死地跑来我桃花岛。小丫头,我可告诉你啊,假如求药的代价是,你自己可能丢了性命,可还愿意?”
“他能不顾性命待我,我自然也可以不顾生死为他拼上一命。”白苒淡淡道,是啊,假如必须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她,愿意。
宫玥为她,从来都是不顾一切,她对他的情,并不比他对她的少。只是,似乎绝大部分时候,都轮不到她做什么。
“啧啧啧,小年轻的爱情,让本姑姑都快感动了呢。”女子仍然是一副嘲讽的语气,“得了,算你运气好,本姑姑今日不想杀人,嗯,我想想啊,和你玩个什么游戏呢。”
“喏,听到我唱的歌没,你来说说,这五狐狸,究竟是谁杀的?说对了,我就不杀你,给你个上飞来峰的机会。”女子笑得阴森森的。
没等白苒回答,女子又道:“小丫头,别妄想着逃,在本姑姑手上能逃出生天的人,还没有。哦,如果不想那等在岛外的情哥哥出意外,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哦。”
女子再次打量了一下白苒,啧了一声:“呵呵,小丫头片子,看来,情哥哥还不只一个呢。”
白苒仍然笑得傻白甜,仿若听不懂她的话。
女子人未动,周围的空气却似乎在无形地流动起来,一股冰冷的气息如寒雾般蔓延开来,白苒感觉,就好像有无数的黑压压的毒舌爬上她的头顶,沉沉压住了她。压得她感觉血肉筋脉都要裂开。
白苒心里一惊,这梅超风居然如此牛逼,而且这梅超风人在岛中,居然还能知道宫青临在岛外等她。直觉这梅超风,绝对比殿下厉害。
看来,得好生伺候着,可千万别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