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官啊,你这皮肤可真好,又白又嫩又水灵,你看我,虽然也又白又嫩,可是这花呆风沙大,我这皮肤,怎么看也没你水灵呢。”
赛娅珠捏了捏白苒的脸,一脸羡慕,加嫉妒恨。
“是吧,哎呀,还真是呢,没事,我那有两瓶托人从海外买回来的价值千金的神奇美容膏,保证能把你这脸蛋儿修复得比我还水灵百倍。你看,我这皮肤以前还不如你,现在都给抹成这样了。”
白苒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无比真诚地对赛娅珠推荐自己的新款雪花膏。
“哎呀,真的吗?那一瓶要好多银子呢?卖我一瓶行吗?”赛娅珠立即来了兴趣。
身后跟着的阿尔祖开始额头冒汗,哎,这小公主,进帝京前,就嚷嚷着要买中原的啥护肤圣品,为这,在路上,还被一个江湖骗子给骗了好多银子呢。
“咱俩感情这么好,谈钱多伤感情是吧,我买的两千两黄金,哎呀,给你的话,一千两吧,当姐姐半卖半送的吧。可是,就这两瓶呢,给你了,我自己都没有用呢。”白苒做出一副纠结为难,万分不舍的样子。
“林女官,咱俩这么投缘,你就卖我吧,啊。阿尔宗,赶快拿银票,两千两。”赛娅珠豪气一挥,银子?咱公主会缺这个吗?打折?咱公主可不占人便宜。
阿尔祖暗暗点头,嗯,如果林女官卖点给公主,也好啊。这林女官,人朝廷命官呢,那自然是不会坑人的。买得安心,用得放心。
“唉,虽然舍不得,可谁叫咱看你顺眼呢。明日我给你带来啊。”白苒说着舍不得的话,手却毫不犹豫地拿走了阿尔宗手上的银票。
哼,我家男人,想想都不行,想一次,坑你两千两黄金。虽然咱现在快成南风第二首富了,可是银子嘛,谁会嫌多是不。
对觊觎她家男人的小三,坑死她没商量。
“林女官啊,娅珠谢谢你了。哎呀,这下终于可以学学狐媚子勾搭勾搭我家驸马了。”赛娅珠眉飞色舞起来,这一高兴,就忘记了她家驸马还坐在旁边。
宫玥:“……”
再次敛了气息,让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一些。
白苒:“……”
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那个林女官,给你打听个事啊。”赛娅珠偷偷瞅了一眼宫玥,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说,本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苒拍胸脯,心底却有些有气无力了。
“那个,我在路上听说我家驸马被哪个小狐狸精勾搭了,你认识不?是不是长得像那朝秦楼的头牌?”赛娅珠再次鬼鬼祟祟地扫了宫玥一眼,凑近白苒耳朵,把音量压得轻若蚊蝇。
白苒:“……”
小公举,我能说这小狐狸精是我吗?至于头牌嘛,哎,你家驸马才是头牌。我不配。当然,你也不配。
宫玥:“……”
本来心情挺低落的他,突然好想笑怎么办?这赛娅珠自以为声音很小,他听不见。可是对习武之人,那又如何能以常人来度量。她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狐狸精?他突然觉得赛娅珠形容得真妙,可不就是小狐狸精嘛。
“咳咳,不认识。”白苒一下子呛了口水,咳嗽起来,恨不得给赛娅珠那凑到面前的小脸蛋一巴掌。
“是吗?还以为你在帝京应该会知道呢。对了,那巷子里的大婶大妈说,男人都不是东西,会宠妾灭妻,是真的吗?”赛娅珠继续探听消息,反正这么小声,她家驸马听不到的。
“咳咳,不清楚呢,应该不会吧。这尊卑有别,妻终归是妻,其他的,通通是小三,要炮轰。”
白苒一头黑线,敢情这赛娅珠堂堂一国公主,尽干些偷听巷子里大妈聊天的屁事啊。
我轰死你个小三。
赛娅珠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附和道:“你说得太对了,我才是大的,等我知道谁是那狐狸精小三时候,看我不......哦,林女官,你刚才说那什么死她?”
“炮轰。”白苒扯了扯嘴角,她好想哭。
宫玥也扯了扯嘴角,他也好想哭。
“对,炮轰死她!”赛娅珠秀眉一耸,拳头一握,加油。
白苒:“……”
小公举,我能告诉你,你才是那个小三吗?原配就在你面前呢。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这奇葩小三驱赶了。让她仔细想想啊,网上都是怎么教那个智斗小三的。
“咳咳,赛公主,林女官,喝酒喝酒。”实在装不下去隐形人的宫玥端起了酒杯。
“喝酒。”赛娅珠举杯和白苒一碰,一饮而尽。
“喝酒。”白苒看也不看宫玥,和赛娅珠一碰,一饮而尽。
宫玥眉峰一抖,瞬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去夺白苒的酒杯。
“走开。”白苒把宫玥一推,仰头又是一杯。
“赛公主,那个,宫玥是你家驸马?我怎么没听说过。”白苒给赛娅珠又倒了一杯酒。
“那当然,我们六岁就订婚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还有两国国主恩准的。”赛娅珠很是得意,还冲宫玥扬了扬眉。
“吹吧你,那宫玥从小就没了父王母妃的。”白苒烦躁地拉了一下衣领,这房里太闷了。
“哦,他母妃在他出生前就和我娘交换了信物的。就是你们中原说的娃娃亲。”赛娅珠也给白苒倒了一杯酒,嗯,礼尚往来,中原人都这样。
“是吧,那......你真喜欢他?”白苒忍住心里的酸溜溜和有些抑制不住的怒意。
“那当然啊,谁让他长那么美。美得让人,脑袋都晕了。”赛娅珠喝得有些高了,双眼已开始迷蒙,眼前的白苒成了双影,在她面前晃啊晃。
“可是林女官啊,我听说他被哪个小狐狸精给勾了魂,啊啊啊,这始乱终弃的中原陈世美,呸呸呸。”赛娅珠开始乱用成语,早就忘记了那个陈世美就在旁边坐着。
“还真是陈世美呢。”白苒撇了撇嘴,也开始乱用成语。
旁边的陈世美开始坐立不安,看着白苒,欲言又止,无辜又纠结的样子。
桌上很快空了几个酒坛子。
“林女官,你们中原男人太坏了,三心二意,喜新厌旧,吃里扒外,狼狈为奸。”赛娅珠摇摇晃晃,各种成语瞎用。
阿尔祖阿尔宗垂首,哎,公主的毛病又犯了,开始显摆成语了。
“赛公主,你说得好有道理。没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家里一个,还偷偷摸摸外面一个。呸,南风男人太坏了。”白苒始终未曾看宫玥一眼。
这心里,恁不舒服呢。
宫玥:“……”
他觉得,干脆直接把他放火上烤好了,也比现在这煎熬的感觉好些。
“干杯。”赛娅珠搂住白苒。
“干杯。”白苒搭上赛娅珠的肩。
看着那些空酒坛子,宫玥心里开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