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流氓。”
白苒一把将宫玥的来信啪地拍在了书桌上,把旁边的宫青临吓了一跳。
因为锦州水利工程的事,宫青临需要在锦州呆上一段时间,等朝廷和工部批了后,把工程的事统筹安排下去后,才能回京。所以目前,白苒和宫青临都直接住到了锦州府用于专门接待朝廷官员的一座院子里。
宫玥自从知道宫青临把白苒拐去锦州后,把给白苒的信直接走了宫青临的通信渠道。
今日两人正在书房里讨论着工程的细节,在原来三个筑体的基础上,又再添加了两个辅助筑体,科学系统地解决了江水自动分流,自动排沙,控制进水流量等问题,完美解决水患隐忧。
根据白苒的建议,宫青临给整个工程取了个名字叫“天府工程”。正当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展夜给白苒带来了宫玥的信。
……
白苒心里暗暗骂着宫玥流氓无耻,耳朵根升起了一抹嫣红。
宫玥写的那些信吧,一开始的时候,都是用那些在白苒看来属于古代文化人用的逼格很高的词句。
一开始,她也尝试着遣词造句能古风点,可怎么写怎么别扭,写一张扔一张,感觉恁矫情呢,最后,认命地开始写大白话。
而宫玥成功地被她的白话文带歪了,也变得越来越直白,如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南风第一才子该有的文学素养。
白苒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人,如今车.技是越来越好,开得越来越顺溜了,真该让帝京暗恋他的大姑娘小媳妇来看看,她们心中高不可攀的,多看两眼都怕亵渎了的所谓男神,真面目到底是啥样的。
啊,呸,流氓。
白苒再次在心里又啐了一口。
窗户大开,一阵凉风吹来,信纸被吹到了地上,落在宫青临的脚边。
宫青临弯腰捡了起来,疑惑地扫了扫白苒,眼光偷偷地在信纸上扫了两眼,随即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等白苒回过神来,想抢他信的时候,他已经快速地扫描完了这封信。
这信,他怎么看不太懂。
“小丫头,宫玥要学煮饭?”
“唔,是吧。可能军营里饭不好吃,想自己煮。”
宫青临:“......”
“他啥时候养了画眉?这人在边关还这么有闲情雅致?”
“唔,也许吧。据说边关人人都养鸟。”
“你啥时候养了小白兔?”
“唔,一直养着呢。”
“我怎么没看见过,啥时候给我看看。”
“唔,这样不好吧,她怕生。”
“隔壁二傻子是谁?”
“唔,据说是他兄弟吧。”
宫青临:“......”
“小丫头,我也想养只画眉。”
“唔。”
宫青临盯着她,心里嘀咕,这丫头说话支支吾吾,一副心虚的样子,还耳朵根都红了。这两人究竟在搞些什么东西,怎么他完全看不懂。
心里升起一丝郁闷,有种被他们排斥在外,插不进去的失落感。还有,那啥隔壁二傻子,总让他感觉怪怪的。
接受着宫亲临的灵魂三问,白苒还得装着若无其事,她此刻只想撞墙好不好。
煮饭煮饭,煮他个大头饭。他说,他要尽快安定漠北,争取早日回京,早日练习煮饭的技巧,争取尽快把饭煮熟,绝对不会煮出啥夹生饭。
还说他家画眉营养绝对过剩,是全军营营养最好的,让她大可放心。并嘱咐她把小白兔养好点,还说养小白兔的笼子,他可以根据尺寸随时提供最合适的最新款。
“小丫头,回信吗?要回就赶紧,今儿下午,我这刚好有信要递给他。”
“不回。”白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真不回?这就对了嘛。有骨气。”宫亲临喜笑颜开。
“还是回吧,不回多不礼貌是吧。”
宫青临笑容一滞,就知道这丫头恁没骨气,那宫玥不知道给她灌了啥迷魂药,她在他面前跟个猫一样,怂得很。
白苒犹豫了下,这信还是得回啊,他在信里明示暗示,如果不及时给他回信,他就要什么什么,一堆威胁呢。
再说,他说他在沙场演了一部八卦大戏,还说回来后,看她的表现,如果表现好,可以勉为其难地教下她奇门遁甲。
她这人没啥其他奢好,就粉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呢。行吧,为了对知识的渴求,她就勉为其难地回吧。
可是,好像压不下那口气呢。
哼,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输啥都不能输人,她这现代人,坚决不能被个古人给挑逗得抬不起头来。
她一定要碾压得他认输为止。
雄心万丈的白苒,铺纸,提笔。
“亲爱的玥小王爷:
我觉得吧,你这从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王爷,谈煮饭且不可笑。估计你连打多少米,放多少水,怎么烧火都不会吧?
是急火快煮呢,还是慢火细炖? 饭还分干饭稀饭蛋炒饭宝斋饭,不知小王爷可会?我建议吧,你还是先找那怡红院的厨娘学学再来。
就你这混了二十年的老光棍,一次饭都没煮过,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我都觉得好丢人呢……”
白苒写完,不禁有些得意,就不信他不被打击。比驾马车水平,呵呵,本姑娘可是有二十一世纪驾照的,领先他几千年呢。
想了想,白苒还是又接下来把自己最近在戎县和锦州的事记流水账一样地跟在了后面,毕竟,他每次的信都是大长篇呢,自己回几句话,好像太过意不去了。
当然,她自动省略了决堤后,她和宫亲临在水底渡气那一段,这人不仅腹黑,还恁小气,跟个醋坛子一样。要被他知道了,得误会成啥样子,以后回来,得给她穿多少小鞋。
写好,叠起来,刚准备交给宫亲临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回那个玉佩的事。又重新打开信纸。
宫玥在信里说,收到了她让顾西洲转交的玉佩,问她的玉佩哪里来的,而且要她把所有最最详细的细节或者任何和玉佩相关的事都要回信给他。
白苒觉得这要求好奇怪呢,不就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嘛,怎么搞得好像是涉及了多大秘密一样,要她把祖宗三代都得交代清楚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她也说不清楚她这玉佩哪里来的。反正是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她最初以为是妈妈或者哪个亲戚给她送的,可是妈妈说不是。
说是大概她三岁左右,有一天她从外面回来,脖子上就挂着个脏兮兮的玉佩,还说是一个漂亮小哥哥送给她的礼物,同时她脖子上的那窜人工水晶项链也不见了,据说是送给小哥哥了。
妈妈还说,那段时间,她天天都带两颗棒棒糖出门,说要送给哪个漂亮小哥哥吃。以至于后来多年,表哥都老调侃她,说她那么小就知道勾搭漂亮男孩子。
不过白苒是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想想,得有多漂亮的小男孩,才能让她天天带颗棒棒糖去送啊。
她记得幼儿园,号称班级最漂亮的那个男孩子想吃她一颗糖,还被她暴打了一顿呢,搞得请了家长。
切,如果自己真那么小就会勾搭小男孩,至于上了大学都还初恋都没有吗。不过,她到确实喜欢漂亮男孩子,只不过,永远是有贼心没贼胆而已。
另外,现代时候,能漂亮到让她主动勾搭的,还没出现过呢。
话说那玉佩的图案倒有些特别,是个双鱼。就因为这个,她才去罗布泊探险的呢,因为贴吧里很多关于双鱼玉佩的事。
不过其实吧,她也知道,双鱼玉佩只是一个形容,好像和量子纠缠之类有关吧,根本不是她手里这种真带两条鱼图案的玉佩。
话说,穿越那天,开始是自己这玉佩上突然有亮光一闪,随后就出现了那个把她和箐箐扯进去的奇怪旋涡。
想了想,白苒提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一股脑儿给写在了信里,最后再问了问宫玥,这玉佩有啥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