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成害怕中还带着一点儿窃喜,不过看向二强,满肚子的担忧。
乔二强把电棍往桌子上一拍:“乔祖望,你想装死到什么时候?信不信我让你真死?
反正这个家就过我妈呢,你要是死了,我哥带着仨孩子拿低保,没准儿过的日子比这个好。
你一个月四十多块钱,能花到我们身上的,最多不过十几块。这其中你还吃的比谁都多。”
乔祖望还不动地方,他被乔二强这一顿电棍给电蒙了。
乔二强可是精通电棍的一百零八种用法,电哪里疼,电哪里让人失去抵抗力,他是一清二楚。
而且,乔二强怕乔祖望反抗阴沟翻船,还把电棍前面沾了点儿水。
乔祖望现在起来?他可不敢,他想着等乔二强放松警惕,打他个措手不及!
翻了天了,还敢打爹骂娘了!
看乔二强拿着电棍抖着铁链又要上前,乔祖望连忙坐了起来:“你个小杆子炮子子,反了你了……”
“闭嘴!能好好谈谈不?不能好好谈,咱就继续!”
乔二强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冬!”一声,插在了桌子上。
“乔祖望,今天咱就把事儿说明了,要么咱们好好谈,要么我把你杀了,然后去自首。
要么你把我杀了,等着挨枪嘣。”
“好,好,好,谈!我看你个大白鹅能谈个么子。”
乔祖望看着匕首也不敢硬了。
总体来说,乔祖望就是个嘴贱的怂包,专门找那个不和他一般见识的人往死里欺负,标准的耗子扛枪!
而且,这地方打架如果不吵嘴吵吵到一定程度,根本打不起来,甚至吵到脸贴脸的程度。
哪有像乔二强这样的,前一刻还倒酒呢,一眨眼酒瓶子开脑袋上了。
“咱就不说你这爹当的够格不够格了,你根本就是个没格的。
我也不和你说别的了,说说钱吧,你别跟我说没钱,我妈那铁皮盒子里的钱我数过,上个月还有四百一十七块三毛二呢。
我妈没的时候都让你拿走了,这个没错吧?”
“那些钱……”
“别说话!我没说完呢!”
“好,你说!你说!”看着乔二强一瞪眼睛,乔祖望又怕了。
“办丧事买东西,所有人来随份子,光是十块钱的份子就有四家,再加上五块、三块的,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有二百多。
去掉零零碎碎的,最少还剩一百五吧!
要知道,骨灰盒你都是买的最便宜的,这钱还是二姨夫掏的,你还从中扣了些钱下来。
医院的四十多块,是二姨夫垫的,你让我们去演了一出猴戏,没花钱。
这么算来,你手里最少有五百块!
这五百块咱也别说别的了,你自己拿一百,剩下的拿出来,以后呢,家里的事儿也不用你管了。
你赚的钱,你想干嘛干嘛,想回家吃饭,交伙食费,想回来住,你随便,我们也不用你养了……”
“二强……”乔一成刚要说话,被乔二强制止住了。
“哪有那么多的钱?我兜里还有三百七十多,你就看见我拿的钱了,外面的债不还啊……”
乔祖望吼道。
“屁!债?是你在牌桌上欠的债吧?”乔二强鄙视的说道。
这乔祖望也是够可以的了,乔二强这明显是分家的话,他们五个孩子,就这四百块钱,哪能活?
乔祖望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孩子能不能活,而是钱剩多少!
“哪是牌桌上的债?都是过日子欠下的……”
“少来!我妈根本不欠外债的!
行了,多少钱,掏出来!你要是让我发现你私藏,看我不……”乔二强又按了一下电棍开关,电棍“噼啪”作响,前面蓝色的光芒很是刺眼。
乔祖望一哆嗦,起身要去拿钱。
“坐下!想拿家伙反抗?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乔二强说道。
“不是要拿钱吗?”
“你说地方,一成,你去拿!”乔二强开口说道。
“你应该叫我大哥……”乔一成小心滴咕着,不过脚步不慢,按照乔祖望的指示去里屋拿钱。
……
“身上还有吗?”乔二强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钱,三百七!
“还有那是我零花钱……”
“搜出来!”乔二强吩咐乔一成。
钱都拿出来了,三百九十块七毛二。
七毛二被乔二强拿出来给了乔一成,然后从这些钱里点出一百,想了想,又抽出了十块递给了乔一成。
“这个月,你可以在家里吃饭,下个月还想在家里吃饭,要交十块钱伙食费。
行了,这九十是你的,你愿意送牌桌送牌桌,你愿意送酒馆送酒馆。
一成,你去拿纸笔来,我说你写。
乔祖望和其子乔一成、乔二强、乔三丽、乔四美、乔七七,于七七年八月五号分家另过。
房子,归乔祖望所有,乔祖望有居住权,无买卖权,直到孩子长大成人,方可买卖。
钱,一共剩下三百九十块钱,其中三百归孩子所有,九十归乔祖望。
以后生活自理,钱财自理,乔祖望以后以房养老,五个儿女皆有养老继承房产的权利……
……行了,签字按手印吧!”
“这个,很不合理啊,我为么子要给十块钱啊,这个月已经过去五天了!
还有,什么伙食要十块啊,你们还住我的呢,我还没和你要住宿费呢……”
“冬!”
乔二强手中的铁链一砸桌子。当乔祖望说不合理的时候,乔二强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弄了半天喷出这么一堆粪来。
气的乔二强差点儿又给他一顿电棍。
“好好的拍什么桌子嘛,砸坏了要你陪啊!我签,我签!等你过不下去了,回来找我,我可不认!一式两份啊。”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着小算计呢。
按照乔祖望的说法,一式两份写好,然后签字,按手印!
当然,这边的手印只有乔一成和乔二强按了,按完以后,乔二强把钱往后面一抹。
“乔祖望,你也真是玩意,睡觉时候把门插上,要不然我怕我半夜忍不住摸你房子里把你脑袋割下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