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个能保证自己不是倒霉蛋,每次都能躲过对方喷吐的火焰?
能够威慑全场的头领一死,有些黑泥怪已经开熘了,像这种不用看就知道,都是最近才转化的,战斗意志并不坚定。
有黑泥怪逃跑,就有跟着跑的,阵形一乱,又是一波箭雨袭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们再也顾不上头领生前的命令,一个个转身就跑。
看到小红建功,将军笑道:“你们果然有本事,来,这是你们的报酬。”
副官拿来五颗晶石,俞弦看了看,笑着接过,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咦?”
将军看到晶石凭空消失,惊道:“你们还有空间储存器具?”
俞弦道:“只有一个,你们卖那东西吗?”
他刚才看得清楚,那副官手上的晶石就是凭空出现的。
“不卖,不过你们的护腕上自带了一个很小的亚空间,大概有五六个立方吧。”
将军摇摇头,然后指着他们手上的护腕说道。
俞弦讶道:“护腕上为什么要带亚空间?”
将军笑道:“这种同声传译设备一般都是接待某些其他星域的客人使用的,既然是接待客人,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容,所以会有个小空间装一些对应的物品。”
俞弦点点头,又道:“那如何使用它?”
将军道:“很简单,在心底默念开启亚空间即可。”
刚说完,便听到旁边传来几声惊呼。
俞弦扭头看去,巫婉几人一脸惊喜,显然都开启了亚空间。
再次向将军致谢后,他们离开了城楼。现在战事暂且平息,黑泥怪今日应该不会再来了。
回到城角的小房间,颜忱蹦过来,伸出手道:“给我!”
俞弦疑惑道:“什么?”
颜忱叫道:“我们的衣物呀!”
“噢!”
他一拍脑袋,将储物空间里的帐篷取出来,她们的衣物都在各自的帐篷里,这样是为了防止尴尬。
好端端的一个人,如果稀里湖涂的落个偷窥内衣的怪名声,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将各自的帐篷都放在地上后,她们立刻钻到帐篷里,将衣物收到亚空间内。忙完这些,颜忱笑道:“哎呀,这下你是没机会咯!”
俞弦疑惑道:“什么机会?”
颜忱道:“当然是偷窥内衣的机会啊!”
“……”
他一阵无语,转身就想要出去,刚转过身觉得不对,这样走了岂不是坐实了误会?
于是,他回头骂道:“滚蛋!”
颜忱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其他人听后,捂着嘴巴笑了。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颜忱又不安分了,叫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在这里憋着无聊死了!”
巫婉道:“也好,我也好无聊。”
她站起来,走到外面,唤道:“咱们出去逛逛?”
俞弦扭过头,笑道:“好啊,去哪里?”
巫婉道:“就在这城里吧。”
说罢,一行人陆续走出房间,关上门后,随便找了个方向。
偶尔有士兵走过来向他们打招呼,俞弦等人尽量面带微笑,一个个的回应。
走了十几分钟,周围的士兵逐渐少了。
俞弦道:“你们说,那黑泥怪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他将今天看到的同化技能讲出来,大家听后皱眉不语,都在思索黑泥怪的来历。
巫婉道:“那些黑泥怪会不会都是被同化的?”
俞弦道:“你的意思是,有些幕后推手还没出来?”
巫婉道:“我觉得有可能,因为黑泥怪的推进速度太慢了,很难想象它们如何占领那么大的地区。”
颜忱道:“那也未必,说不定它们早就开始发动攻击了呢?”
“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现象。”沉婧刚出声,大家齐刷刷的扭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道:“有很多黑泥怪没有灵魂,这种会不会就是被同化的?”
“没有灵魂?”
俞弦念叨着这句话,看向沉婧。
“就是说,它们只有简单的思维,就像被设定好程序的人偶,只会按照这个程序来运作。”沉婧揉揉眉心,想出了一个比喻。
俞弦思索片刻,道:“也就是说,那只大黑泥怪死后,大部分怪物开始逃窜,就是因为控制这个程序的家伙死了,它们就恢复了自由?”
“恢复自由这个词可能不恰当,我觉得应该说是恢复了生物本身那种趋利避害的本能吧。所以它们才会被爆炸声吓的慌忙逃窜。”
沉婧想了想,补充道。
“婧婧,有没有可能让它们重新恢复原本的身躯?”
巫婉好奇地问道。
前者思索片刻,摇头道:“以我目前对灵能的理解,这种灵魂消失的情况,恐怕无法再复原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在更高深的灵能领域中,是否有相关的知识。”
“这样说来,那就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巫婉叹了口气,也许是受到水系元素的影响,或者说她的内心与水系元素相互影响,她的思维更倾向于一个治疗者了。
对于治疗者而言,被同化的黑泥怪等同于生病的盟友,在面对这些黑泥怪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消灭,而是能不能挽救对方。
元素对人有无影响,谁也不敢确定。就像一直以来,所遇到的什么帮派头目、聚集地头领,大多是火系异能者,这难道没有什么联系吗?
沿着高耸的墙壁慢慢往前走,直到尽头,又缓缓折返回来。
俞弦道:“你们说,地球会不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不知道,这个传送阵已经吓到我了。”巫婉摇摇头,随口说道。
有些秘密注定隐藏在时间的夹缝中,它们可能永远都没有答桉,每个渴望了解真相的人,永远都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桉。
从来没有完美的谜底,当时间的滚滚车轮碾压过后,它们的命运就注定了。
回到拥挤的小房间,俞弦坐在房屋的外面,倚着温暖的墙壁,和金毛一起在那晒太阳。
屋内的谈论声渐渐听不见了,他的耳畔突然多出一种奇异的呼唤,与此同时,腹部本已愈合的伤口,竟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