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爷原本就不容易,怎知还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苏夏点点头,声音低沉,很是感慨的说着。
在他说这些话时,坐着的刘畅表情变得激动了起来,并且有好多词都想张嘴。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苏夏的关注之中。
“这做儿子的真是狠毒啊!自己亲爹下这么狠的手,真是畜生都不如!”
小谢听了也是满脸的不赞同,说出来的话更是愤怒不已。
“小谢,你说这样的儿子到底生出来有什么用?真是把祖宗八辈子的脸都给丢光了!”苏夏见他这么说也摇头晃脑地道。
“胡说八道!谁说当父亲的就一定是好人?面上道貌岸然。背后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呸!”刘畅十分激动地跳脚反驳道。
呼!终于开口了。
听到刘畅这样说,苏夏在心里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并默默的嘀咕一句。
“这么说来,你也是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能详细的跟我说说不,每次听大爷说起来都觉得这儿子太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这其中还能有别的事儿。”
苏夏表情真挚,言语诚恳。
“苏夏,你可别犯傻,他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还囚禁自己的亲爹的畜生哪里会知道这些?”小谢摆出一副恼怒的样子恶狠狠第瞪着刘畅,然后对苏夏劝说着。
“呸!你懂个屁,”刘畅满脸的不屑,却扭过头看向苏夏。
“看在你这小兄弟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和你好好跟你说上一说。”
“好,你说,”苏夏提着个椅子就走到刘畅面前与他并排坐下,点头应一声好。
小谢则是满脸黑的坐在远处,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往后椅背靠了过去,摆出一副,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的模样来。
“你的那位大爷的儿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他不好,定是这大爷年轻的时候待自己儿子并不好,所以才会被儿子这么记恨。依我看,这大爷也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有这下场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刘畅朝着苏夏微微点头,缓缓开口道,在说的时候,神情也是跟着变化,是说到最后时,面上竟然流露出了几分不屑和气愤。
“呢?又因为什么才会这样?”苏夏见与他已经拉进了几分关系,立即开口询问道。
这个时候,是不能让刘畅过多的沉浸在这种感受之中,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听到这话的刘畅,面上再次露出痛苦之色,重重的看了苏夏一眼,长叹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脸很是嫌弃和痛恨的说着。
“我从小到大,再怎么努力,我爸都从看不上我,他年轻的时候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我妈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可他打死了人却活得好好的!可我呢?我承受了这么多!凭什么?”
说到最后时,刘畅的情绪异常激动,表情狰狞,歇斯底里,最后几乎是从喉咙里咆哮而出。
“你想知道我问什么要杀那些人嘛?谁让他们贪婪呢?贪婪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刘畅心中压制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后,不由双手抱头的痛哭起来。
看到他这样子,苏夏默默的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道。
“我能理解你承受的这份痛苦,你对你父亲做的事也勉强能够理解,可你为何要这样不停的去害人?”
“我也不想杀他们的,可是,他们不听话,又贪婪又吝啬,我能怎么办?我没得选择,”刘畅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为自己辩解的说着。
“那是人家自己的钱啊,不愿意不是挺正常的嘛?”苏夏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你不把经过从头到尾的说清楚,我真没法站在你的角度去设身处地的想这件事儿啊”苏夏一副我和你一伙的,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
“好,我说,他们都是又坏又蠢的……”刘畅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开始供述整个经过。
“秦队长,今天我们又学了一些新的东西啊,原来让一个这样罪犯供述,是能让他自己迫不及待的说出来,”站在外头看着里头发生的一切,罗宏毅满脸唏嘘,看到这一切,不由摇摇头感慨一句道。
心里头则是对苏夏的手段是十分的赞赏,同时也真的是学到了一手。
“真不愧是犯罪心理的专家,通过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这比死鸭子嘴还硬的家伙,什么都说了,还迫不及待的去说,让人佩服!”
秦队长看到这一切,再听得罗宏毅这么说,除了感慨之外,更多的是佩服,另外也是涨了见识。
原来审讯还可以这样。
“我的天,还真让他开口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几位对苏夏的办法不是很看好,等着看他出丑的市警察厅的几位警员,看到这一幕,更加是一阵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的脱口呢喃着。
曲祺然和小赵几人也是满眼放光,对苏夏又是一阵佩服。
不愧是苏夏!果然厉害!
坐在里面的小谢,配合完苏夏后,极力努力控制着保持之前的样子。
心里头,则早是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我去!审讯还可以这样啊!
苏夏一开始讲是从最初一起案子开始,在苏夏有技巧的提问下,将整个过程讲的非常仔细。
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酗酒成性,喝了酒就打人,对他和他的母亲,加上母亲被打死之后,她的性格变得越发的扭曲。
直到后来他通过一些渠道加入了清河慈善机构,通过这个机构以关爱的名义接触了一些上层人士,看着她们源源不断送钱给自己,他越来越飘。
通过给这些人洗脑,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还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关了起来,法律不能给他惩罚,自己给他惩罚,他要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只是今年以来由于市场经济不好,之前给他送钱的人都慢慢减少了,甚至停止了所谓的爱的捐献。
这样的突然变化,这样的落差,让他更加的愤怒。
于是他想出了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那些人。
他们都知道却都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