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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了。

涂波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家，也懒得洗漱，就直接瘫在了床上。

一天跑几百户，每天晚上感觉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这让他又想起了当初大学暑假勤工俭学发传单的日子。

不过现在这比发传单可累多了，这种小城大多数都是多层建筑，没有电梯，爬上三五层没事，可整天爬上爬下的确实是能把人累死。

不过倒是也有好处，至少涂波感觉自己最近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身体似乎已经开始适应了这种每天高强度的体力消耗，每天早晨起床后几乎不会再觉得腿疼了。

涂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歇够了，便起来洗漱，他想好了，不管怎么样，个人卫生和形象都要一直保持好，毕竟自己整天都是活在摄影机下的，如果自己不注意形象，别人看了倒是无所谓，要是她看到了那多不好。

收拾好以后，他睡前又刷了会儿手机，自从这件事在电视上播出之后，就有人建了个贴吧，每天都有很多人发帖议论，他每天睡前都会上来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

嘲笑、谩骂、侮辱，羡慕、鼓励、支持，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一开始涂波还会跟那些诋毁自己在作秀的人争辩上几句，到现在他早就已经麻木了，这些人爱说什么就说去吧，无所谓，反正又不能把自己怎样。

知道这件事的人多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很多时候敲开门比以前方便了很多，不需要他多做解释，没等他开口，人家开门后一看到他就知道要干什么，有的人甚至早就准备好了全家福的照片给他看，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也有人会给他一瓶水或者水果什么的，让他加油。

坏处则是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他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能接到劝他的电话，尤其是父母，已经闹了好几次了，嫌他这么做太丢人，还问他，难道除了那个女人就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

搞的现在涂波看到家人来电话就心烦。

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他，反而让他的决心更大了，如果这算是丢人的话，那也已经丢到家了，也不在乎再多丢一段时间。

找到她，这个念头仿佛一颗树苗，在涂波的心里扎下了根，时间就像肥料，让这个树苗不断的生根发芽，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根本无法抑制。

即便是最终无法在一起，即便那种所谓一见钟情的感觉只是自己的错觉，即便当自己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对象甚至结婚了也没关系。

找到她，告诉她，对她说一声对不起，自己不是故意不想跟她联系的。

这就够了。

困意涌上来，涂波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沉沉睡去，明天，又是寻找的一天。

闭眼之前，他轻声对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她，也是对自己，说了一句：“我一定会找到你...”

这是爱情吗？涂波自己也说不清楚，陈铭就更说不清楚了。

但对陈铭来说，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爱情。

世间的爱情不一定都会轰轰烈烈，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和波澜起伏，绝大多数人的爱情都是在平淡中滋养生成的。

很多年轻人都非要追求刺激，好像不牵扯到生离死别的爱情就不是真爱，却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陈铭当初一定会在陆雨涵离开沪市之前就向她表白，哪怕失去系统也没关系，只要能跟她好好的在一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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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女大学生的果照被网上曝光，其中多人自杀！

这条新闻一夜之间就引爆了全国所有的论坛，成为绝大多数网民津津乐道的话题。

虽然相关照片和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了，但陈铭是谁，他当然早就拿到了一份完整版。

“都是虚荣心和超前消费惹的祸，唉....”

方芳看着那一份常常的名单，觉得非常惋惜。

“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这些大学生进入学校后发现身边很多人吃的穿的都比自己好，产生攀比的心理其实也正常，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也羡慕过别人，只不过那会儿没有果贷这个东西罢了！”

听陈铭这么说，方芳差异道：“陈总，那您的意思是，如果当初有的话，您也会去贷？”

“那还用说？别说我了，我估计我们班那帮男生能把贷款公司贷破产！只要他们敢借，我们就敢拿！”陈铭笑道：“不然为什么这些被曝光的全都是女生，不就是因为男的根本不在乎嘛，真要是敢给男的裸贷，恐怕他们还会特意把姿势摆好看一点，才不会像这些女生那样畏畏缩缩的！”

方芳撇了撇嘴，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老板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言归正传吧！”陈铭指着那份果贷的名单，“立刻宣布，爱心贷推出大学生果贷帮还业务，只要是大学生就可以把其他贷款平台的债务转移到我们爱心贷上，免利息，同时跟这次曝光的名单上这些女生联系，帮她们还钱，免得再有人自杀。”

“要我说她们就是活该！谁让他们非要有那么强的虚荣心的？我在网上看了，这些人绝大多数借钱可都不是为了正事，借来的钱都用来高消费了！”

方芳从内心其实很鄙视这些女生，她上学的时候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班里很多人生活费都比她高得多，但她选择的是不去攀比，好好学习。

陈铭摇摇头，劝道：“话不能这么说，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总不能犯一次错就一竿子打死吧？就当我圣母一次吧，能帮还是要帮一下，少几个自杀的人也行啊！”

方芳还想说什么，却又想到了自己当初面试时李梦琳说的那些话，顿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去瞧不起别人，当初自己也不是一样为了钱愿意出卖自己吗？谁又比谁更高尚些呢？

只不过自己运气好，碰上个好老板而已，不然恐怕自己现在也早就成为某个有钱人的玩物了吧...

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老板的这种圣母心态，或许真的可以拯救不少曾经跟自己一样迷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