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漆黑的城堡,无忧突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灵魂之力连忙向四周释放出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大门口那两队守门的斗士以外,方圆五百米之内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安静,周围的一切都*静了。没有鸟鸣兽吼,甚至没有一只昆虫飞动,整个森林似乎都被一种特殊的气息所笼罩。
那黑色的城堡如同一只远古凶兽一般盘踞在无忧的面前,漆黑的大门森冷的紧闭,那门上刻着三个人形的图像,三人都穿着怪异的黑色斗甲,其中一人头戴有着两支长长的像羚羊角的头盔,肩,臂,腿上都镶嵌着白色的三寸左右的牙骨,露出森森的寒光。
中间一人的身材最为高大,背后竟然有着六对分布均匀的翅膀,最后一人的斗甲最为平常,只是那斗甲上有一只巨大的黑色莲花,占据了那斗甲的整个胸口,显得有些诡异。
那三人都是神情冷峻,目光森然,一阵阵的黑暗能量在他们的身上涌动,如果不是因为被刻在大门上,无忧简直认为他们就是真正的人。
这三人是谁?为什么他们被刻画在黑暗之城的大门上?无忧想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漆黑的大门,过了良久,整个黑暗之城都没有任何动静,就连那守卫都是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塑一般,忽然,无忧的瞳孔一阵收缩,刚刚明明是十二名守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
那个人像是原本就站在那里的,一直关注着大门的无忧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多的这个人。无忧记得很清楚,刚刚还是十二个人,可就在自己将视线投向别的地方的时候,那个人就凭空的出现在那十二名守卫的后面,甚至没有一丝能量的波动。这人站在两队排列整齐的守卫后面,显得那么不协调,可无忧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忽然那人动了,轻轻的将头转向无忧所藏身的地方,全身都被斗甲包围,就连面部也被斗甲遮住,无忧根本看不到此人的面貌。
一阵阴测测的笑声打破了森林中的死寂,无忧立即打了个寒颤,随后又恢复正常。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无忧却感到两道冰冷的目光直视自己,忽然,那人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无忧心中却立刻产生了警觉,本能得使用出瞬移技能,身体就已经到了几十丈之外。
一道凌厉的黑暗能量几乎同时劈向无忧先前所呆的地方,立刻将那个地方的树枝尽数劈毁。如果无忧的反应稍微慢一点,此时肯定会伤在这道黑暗能量之下。
无忧站稳身子的同时,一道人影也出现在无忧先前所在的地方,手中正提着一把黝黑的狭长的长刀。
那人将目光转向月无忧,阴测测的说:“月无忧,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的实力竟也提升那么快,竟然能将我黑暗圣堂的一名执事给打败。 不过这样也好,宰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对手是在是没有任何乐趣的。今日我们就来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说着,那人也不等无忧回话,身体又从原地消失,无忧连忙后退,同时将碎星枪取出,在自己的身前舞出无数道枪影。
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无忧的长枪已经和对方的长刀碰撞了几百次,可对方依然没有现出身形,如果有外人观战的话,肯定会发现至始至终都是无忧一个人在对着空气挥枪,旁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影子。
无忧也同样看不到对方的存在,只是敏锐的感觉到一阵阵能量的波动,下意识的将长枪朝那能量挥出,却将一道道袭向自己的黑色能量给挡住。
无忧越打越心惊,这种根本看不到人的攻击方式让无忧很难适应,当下无忧再次施展瞬移技能,一下子人就到了百丈之外。而那人却如影随行,紧紧跟着无忧的身后,依然是不见身形。
想不到那人竟然也有这么快的速度,无忧急忙将月影流星使出,近万道枪芒顿时出现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将自己给包裹了起来。又是一阵密集的撞击声响起,那人的刀速竟然也这么快,几乎每一刀都劈在无忧的枪芒上,将那枪芒给一一破去。
无忧本能地释放出他的领域,可这是黑暗之森,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树木根本就不欢迎自己的木系能量,没有了草木作为基础的领域几乎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收回了领域之后,无忧继续使用月影流星这一招,却听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曾经说过,对于一名斗士而言,同样的招式是不起作用的!”
说着,一记刀芒突然出现,竟然从那万千千芒的空隙中穿了出来,对着无忧当头劈下。
无忧连忙将长枪上举,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震得无忧双臂发麻,那碎星枪上居然被劈出一道小小的豁口。
只听那人得意的大笑,却不见无忧的嘴角悄悄的浮起了一丝微笑。只听无忧叫道:“木崖,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看来这几年你也有过特殊的经历,否则决不会有现在的实力。我已经见识了你隐身和瞬移的本领,就让我再见识一下你真实的实力吧!”
那人的大笑戛然而止,惊叫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该死,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周围的环境突然一变,黑暗之森那些参天古木已经完全不见,那人已经出现在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原上。这里没有阳光,但却光亮十足,各种花草生机勃勃,远处森林密布,庞大的木系能量充斥着整个空间,无数鲜花装点着这片草原,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舒爽。
“月无忧,你这个混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有种我们面对面好好的战上一场!”木崖有些惊惧的大叫道。生机勃勃的大草原正好克制阴森黑暗的黑暗之森,又不知不觉间被无忧弄到这个空间,木崖真的感觉到一些恐惧。
无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认出你有什么难的?黑暗之森和我交过手,又了解我的人不多,而那句对斗士而言,同样的招式是没有用的这句话当年并不是我所的,当时这句话只有几个人听到,其中一个人就是你。我不知道你刚才用的什么方法做到隐身和顺移的,就只好把你请到这个地方来。不防告诉你,这个地方是我的空间,我的领域,当年黑暗之森大举进犯精灵山脉的时候,有数百名斗士就是死在这个空间里的。你看那些花美吗?其实那每一朵花都是黑暗斗士的血肉当肥料滋养起来的!”
木崖听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再看那些花时,仿佛能看到花地根部正躺着一名名的黑暗斗士,那丝丝血肉竟然被那花根吸收,那红色的花朵竟然如同血一样,红的可怕。
木崖用力摇了摇头,眼前又恢复了正常,这下方才明白刚才的一切斗士自己的幻觉。木崖挥舞着长刀,大叫道:“月无忧,你在哪里,快点出来!让我们公平的战上一场,看看我们究竟是谁的实力强些!”
却听到无忧哈哈笑道:“刚才你我一战公平吗?方才你怎么样对我,我也会怎么样对你,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着,一道劲力无声无形的向木崖袭去,实力大涨得木崖果然也很机敏,当下一刀就向那道劲力劈去,谁知那道劲力刚被劈散,另外的一道劲力又向他袭来,照样一刀劈去,就这样连续劈了十数道劲力之后,木崖方才感到不对,抬眼一看,自己已经身在一大片花海当中。
一阵阵鲜花的芬芳扑面而来,木崖几乎陶醉在这花香之中,手中长刀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对于已经处在朦胧状态的木崖来说,这声轻响无异于惊雷一般,顿时将木崖惊醒。木崖大叫道:“好你个月无忧,险些又让我产生幻觉!既然你不出面,那我就毁了你的这个所谓的领域!”
说着,狂暴的黑暗能量从木崖身上澎湃而出,顿时将周围的花草全部震飞,忽然一道绿色的光芒从周围的草地上升起,那原本已经四散的花瓣向木崖激射而来,每一片柔弱无比的花瓣竟然如同精铁般坚硬,带着道道破空声袭向木崖,木崖大惊,连忙使用瞬移技能,躲过了这些花瓣。
可他的身形刚站稳,脚下的那些不起眼的嫩草突然疯长,每一片叶子上都有着荧光闪动,在这光线十足的空间中,那些荧光竟然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夺目。
木崖暗叫道不好,立刻拔地而起,想要飞上天空,可已经迟了,那疯长的荧光草挥动着嫩绿的枝叶,一下子就把木崖的脚缠住,木崖一挣之下竟然没有挣脱,当下被那柔嫩得荧光草拖回了地面。
木崖心念一动,那把跌落在地上的长刀立刻飞回了他的手中,手起刀落,将那柔软的草叶给斩断。可更多的荧光草向他缠绕过来,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先前他躲开的那些花瓣在一阵绿光的照耀下再次飞起,像一把把飞刀向木崖激射而来。
木崖破口大骂:“月无忧,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有本事你就和我真刀真枪得对上一场,老是靠这些花草,算什么男人?”
无忧淡淡的声音传来:“这些花草是我领域的一部分,你想和我面对面打上一场,可以,等你破了我的领域再说。”
说完,无忧再也没有声息。那花草一点没有停止攻击的意思,继续向木崖袭击而来。
木崖手中黑刀化作一道道流光,将那激射而来的花瓣搅成了齑粉,而后又对着地面上的荧光草一阵乱砍,终于将一片荧光草的茎叶通通砍断。木崖刚刚喘了一口气,却见远处的森林中出现了阵阵的绿光,绿光升上了天空,形成了一片绿云向这片草地飘来,接着那片绿云如同下雨一般将无数细小的如同雨滴一般的绿色光点向这片草地洒落。木崖大叫一声不好,身形急忙飞到了天空之中,却见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又是绿油油的一片,所有被他斩碎的草木竟然又恢复了生机。
看着面前的那片绿云,木崖身上的黑暗能量再次激射而出,一道黑光在木崖手中出现,迅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光球,当那个光球膨胀到人头大小的时候,木崖才将那道光球向绿云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