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之后的某个清晨,大概7点左右。一缕缕刚刚散落的、很暖和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小土丘。在这个长满青草、不高的小土丘上,一个穿着薄荷绿衬衫的小男孩躺在土腰间,闭着双眼,悠闲地听着不远处小河的流水声。
在土丘的腰间生长着一簇一簇的白色小野花,间或飘来一两只白色的蝴蝶,极少数的情况下,也会引来一只黄色的。两三只翘着长尾巴的花喜鹊,把头埋进草丛里,觅点种子或者小虫吃吃。偶尔路过的行人,产生的脚步声,让觅食的花喜鹊时不时地抬起头,警觉地张望着。尤其它那黑白相间的双肩、胸膛,显得特别的醒目,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如此美好的画面,让昏厥过去的花月容在梦乡中,得到了精神的慰藉和疗养。
地点在刘教授的指挥中心,花月容正躺在一张简易的用木板做的床上,面容看上去有稍许憔悴。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郝燕天这哥们倒是挺有义气的,白天黑夜地一直守护着他。实在感觉无聊的时候,就拿出小木剑玩耍。这小木剑忽大忽小的,貌似郝燕天解锁了新功能。
花月容的头终于动了一下,睁开了惺忪的双眼。郝燕天看到他醒了,赶忙向他问好:“兄弟!你终于醒来了,你真的很能睡啊!”
“你不是郝同志吗!?”花月容语气虚弱,问道。
“是的,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以后就叫我燕天吧!我今年19岁,如之前所说,来你们这就是寻找古老民谣的线索。”郝燕天很正式地跟花月容介绍自己。
“燕天,你好!你好!你也是素人啊,见到你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很高兴再次遇见你。我比你大一岁,不介意的话,就叫我月容。”花月容还是蛮激动的。
“是嘛!那我们年龄相仿,有共同话题。整天和糟老头在一起,有时候还挺无聊的!人还会变的迂腐。这下也好,终于有个伴了!哈哈!”郝燕天好久没这么天真地笑过。
“你肚子饿不饿,我去跟你弄点吃的吧!都三天三夜了。”郝燕天心疼地询问道。
“嗯,是的,我确实是饿坏了。三天前我只吃了一碗番茄鸡蛋拌饭,喝的是西红柿蛋汤。”花月容怪不好意思地说道。
“吃得这么寒碜!你没有家人吗!?”郝燕天关心地问道。
花月容露出淡淡的忧伤,道:“没有。我是个孤儿,我只知道我出生在福泽屯。王鹤才王总,就是这个镇的私人老板,是他从小收留我的。”
“哦~你的身世还是怪可怜的。我比你好一些,我老妈为了救我也走了,我很伤心的。”郝燕天也敞开心扉说道。
“不说了!容容~我赶紧给你去弄吃的了,等你休养好了再彻夜长谈吧!”郝燕天调戏地说道。
“好的,麻烦你了!你可以不要叫我容容啊,感觉怪怪。哈哈~”两个人相视而笑。
郝燕天给花月容弄来一点吃的,他是真的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个不停。
花月容吃饱之后,有了点力气。提出想要回麦田地看看青麦有没有受损,被郝燕天一口拒绝了。
“容容~青麦们没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破坏,这个请你放心。我们是朋友!”郝燕天对着花月容诚恳地说道。
“朋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把我当朋友!在素人和类人相处的时候,也会相互看不起,何况我一个孤儿,太不容易了!我得好好地珍惜这份友谊。”花月容没有说话,但是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容容~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郝燕天看到花月容在流泪,安慰地说道。
“这个时刻是我人生最开心的时光,谢谢你!燕天!”花月容有点激动地说。
“哈哈~太客气了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把你昏迷之后的事情说给你听听!”郝燕天帮花月容盖好被子,他们俩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但又不能影响身体的恢复。最后,郝燕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花月容已经起了个大早,看来他已经恢复了个七八成。
郝燕天也随后起来了,他和花月容吃了个早饭,给他配上了筋云,就去了麦田地的中心区域。
两个人缓步在麦田地之上,郝燕天很平静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你知道吗?当时你坠落之际,不是我们救的你,是另有其人。”
“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那个人不管白天黑夜都喜欢戴墨镜,他认识我们队的张清清,很熟的样子。”郝燕天娓娓道来。
“喔,我也知道那个人。我来麦田地中心区域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领着8个随从经过我的住处,我下来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跟我解释是碰巧路过这,迷路了。我给他们指了指离开福泽屯小镇的方向,他们随后就离开了。”花月容回想起。
“哦,原来如此。”郝燕天开始思忖。
紧接着,花月容说道:“但是,他们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本图册。”
“什么图册!?容容,能不能给我看下!”郝燕天好奇地问。
“我没带,放在指挥中心睡觉的枕头下面。我翻了几页都是九色鹿的图片。”花月容说道。
“九色鹿的图案!你也见到了!?”郝燕天疑问地说。
“嗯!是的!”花月容回答道。
“其实最早发现九色鹿图案的是那个戴墨镜的家伙,其次再是我和周叔。你发现的时候,那家伙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对你撒了慌,恐怕他们也是为了想解开古老名谣的秘密。”郝燕天恍然大悟,道:“看来,不单单只有我们想要知道它了,这件事我们待会回去我要跟刘教授汇报一下。”
“然后呢,那个戴墨镜的家伙救起你之后,我和周叔也赶过来了。其实,我和周叔也蛮忏愧的,是我和周叔把他们引到你那的。后来,我们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后,就赶紧来找你,怕你出事,还好他们也没对你做什么。事情凑巧的是,你自己竟然独自去了麦田地的中心区域。你引起的光芒,又让我们折返回去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郝燕天继续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花月容也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他不清楚的是,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样。烧焦的手掌、开口的头皮,都在潜移默化地自愈着。
多亏了那颗白色的梅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