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块雪地,大概有半米多厚,刚好合适,肖远站着不动,挑衅的勾手。
吴东军咬牙切齿,一拳对着那张恶心人的脸击去,肖远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像扔书包一样,直接把她丢了出去。
吴东军狼狈的爬了起来,强迫自己冷静,这次改变策略,躬下身子,降低重心,对着肖远的腰抱了过去。
啥玩意啊,肖远瞬间闪过,一脚踹到屁股上,吴东军脸朝下,插到了雪地里。
双手用力爬起来,转过身来,吴东军双眼通红,“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又冲了过来。
结局还是飞了出去,吴东军喘着气,“肖远,卧槽你大爷!”
“你大爷!”
“大爷,我服了。”吴东军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伤害不大,侮辱极强,关键体力消耗也大啊,那个王八蛋竟然一只手在抽烟!
“服了就好,还比啥你说,随你挑,比做饭都行!”肖远决定把他磨平,搓圆了。
“比枪法!”
结局显而易见,而且他俩的比试吸引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吴东军的媳妇李娜,这时候林场基本上没啥事。
“还比啥?”
“比喝酒,找人当裁判,我要再输了,这辈子都服气,以后叫你大爷,你说啥就是啥!”吴东军虽然知道肖远酒量很好,但是和他比还差了一点,以前又不是没比过,赢了他两次。
“行,我看见李娜了,他娘的你真把那个小护士长娶了?”肖远看到一个熟人,以前军医院美女护士长李娜。
“那是,现在是我媳妇,孩她妈,走,回家喝酒,必须把你喝趴下,你大爷的摔了我几次?”吴东军得意了一下,又气得骂,他现在知道差距了,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他娘的得意个屁,老子也有媳妇了,还是个医生呢,摔几次也活该,让你嘴硬!”肖远骂道,你就是个贱货!
“李娜同志,好久不见,你怎么被这个老倔驴骗到手了,真是替你不值啊!”肖远对着过来送衣服的李娜说。
“肖连长风采依旧啊,当年我们医院,可是很多女同志对你倾心啊,可惜一去北朝多年,再无相见之日,无奈嫁作人妇,哈哈,老战友,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李娜很开朗,还开了个玩笑。
“这个不能怪我啊,长得好没办法,我就奇怪老吴,长的也不咋地,怎么把你骗到手的,这是啥,组织分配?还是情人眼里有眼屎?”肖远嘴巴习惯性跑偏。
“闭嘴吧你,赶紧回家准备下酒菜,我非要喝趴下你不可,我这辈子就讨厌两个人,你就是一个!”吴东军拉了他一把,你嘴巴吃屎了吗,这么臭!
“我能知道,另外一个和我一样幸运的人是谁吗?我认不认识?”肖远跟着他回去,忍不住好奇。
“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以前我们总部机关的机要参谋,和老郑同名,叫李海滨。”吴东军冷冷的说。
“那是我哥,副团转业到地区林业局,副处,刚好管我们。这个心里酸啊,几年了,比我泡的酸菜都够味。”李娜鄙视的看着丈夫,男人吃吃起醋来不得了。
“我怎么酸了,他级别比我高一级,又是我的领导,这个没问题,我一点不羡慕,级别高的多了,你见我讨厌谁了?”吴东军不干了,立马分辨。
“还有这个讨厌的人,虽然当时我俩比试输了,我有些不服气,后来咱俩闲聊,你说他是你们女孩子最喜欢的,长相英俊,身手好,又立了很多战功,我是很不服,心里酸,讨厌他!
但是有一点我佩服他,那就是他的功劳,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都是冲锋在一线,游走在敌后,这个我心里是真服。”吴东军严肃的说,这个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我哥坐办公室坐出来的级别吗?”李娜白了他一眼,还不知道你。
“像他一样的多了去了,关我什么事?你哥不一样,他不光是我大舅哥,我领导,还是我的老师,教授,前进方向的明灯!一天到晚给我上课,说教,要不是孩子他舅,我早就把他牙打掉了!”吴东军越说越生气,一脚就把路边,不知谁堆雪人踢倒了。
“老吴,说真的,我也不喜欢你这个狗脾气,老倔驴,但是有一点我佩服你,那就是从来不怂。说真的,我要是摊上这么个大舅子,我也想揍他。哈哈!”肖远说着说着和吴东军相视大笑。
“老肖我给你讲个笑话,他来林场检查工作,还指导我怎么布点,设哨,你说这不是笑话吗?我是先当警卫连长,然后营参谋长,后来当的警卫营长,一直到转业,他写稿子的人指点我?”吴东军搂着肖远肩膀说。
没错,这个家伙也许是幸运的,我军历史上只有在北朝战场时期,设置了营级单位参谋长,前面没有,后面也取消了。
“我不信你没想办法对付他,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肖远好奇的问。
“那当然,欺负他妹子咱不敢,灌醉他是必须的,他说教一次,我就灌他一次,有一次吐了一裤裆!”吴东军笑得像个孩子。
“你还说!”李娜急了,左手准确的抓住丈夫的耳朵,右拳一记黑虎掏心,冬的一声,击打在吴东军腹部。
肖远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刚才摔了老吴几次,估计都没这下厉害,这娘们这么虎的吗?不愧是战地医院的护士长,真勐啊!
正笑得没心没肺的吴东军,像个癞蛤蟆,正呱呱叫着,一棍抽到身上,就是这样子,弓着腰,憋着气,不敢出声,不敢动。
“李娜,你们家是哪一个,我把车开过去,给你们带了点礼物。”肖远岔开话题,保护老战友。
“那,就是路边上那个院子,带啥好东西,我可不给你客气啊,我们两口子都是你战友。”李娜性格泼辣,直言快语。
“那当然,客气个屁啊,我千里遥远来看你们,拿的东西再你推我让的,干啥玩意,演戏呢?”肖远喜欢这性格,痛快!
肖远把大货车靠过去,掀开密封的严严实实的车厢,白面、大米、大豆油一桶。
海鲜、菠菜,油白菜,芹菜,西红柿,豆角,青椒,大葱,弄了一麻袋。
别说现在了,就是后世,也挺稀罕的,大冬天在大兴安岭脚下小城,家里绿叶菜也没多少,海鲜更是少见得很。
还有四瓶西凤,两条大前门,一匹呢绒布,一匹碎花布,四斤奶糖,四斤红糖,一大包碧螺春茶叶,十斤花生米,这些都是他们在山里比较难搞的,一两肉没带。
“怎么这么多,我帮你拿这袋子,卧槽,你吃了狗屎吗,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我说我怎么打不过你,被你坑了。”吴东军走过来,想帮他扛一个麻袋,一看人家一只手一个拎起来了。
“你才吃狗屎呢!前头带路,开门,一点眼色没有!”肖远嘴巴才不吃亏,立马反击回去。
挺大的院子,堂屋三间,西屋两间,东屋两间,收拾的挺好,挺干净的。
屋里烧着炕,一进门,两个老人,正从炕上下来,正是吴东军的父母,帮着看孩子呢。
“大爷大娘你们好,我是他们两口子的老战友,我叫肖远。”肖远放下麻袋,赶紧打招呼,人家是长辈,战友父母如同自己父母。
“小肖啊,你赶紧坐,我给你倒茶。”吴东军父母都很热情。
肖远和他们客气了一下,炕上两个小宝贝,正好奇的看着这个叔叔,期待他的礼物呢。
小男孩有五六岁,小丫头两三岁,扎了个朝天辫,很是可爱。冲着这丫头,也要多几个苹果,肖远手伸向麻袋,就已经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