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沉下脸,阿三国虽然历史悠久,可他们的人却不讲什么礼仪,佛家同样如此。
古阿三国各种宗教最文明的一种辩法,输的人轻都会被割掉舌头,有的断手、断脚,更有赌命的。看似一种文明的争论,却含着数不尽的争斗和残忍。
华夏在八十年代打得这帮孙子们龟缩了几年,不敢再生事端。但没隔十几年,却又屡屡寻事,挑起事端,实在令人可恨、可恶。
林文沉声说道:“佛门要戒嗔、戒妄,老僧,你可知晓?凭什么说我们杀人?”
“两位身手不凡,行动诡异,此时国内正逢杀戮横生,不是两位做的,又是何人所为呢?”
林文知道,跟老和尚讲道理是没什么用的,老僧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拦住自己,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许他不想让信徒们看到自己杀人,开了杀戒。
不可否认,这位老僧的确不是等闲之辈,起码到现在为止,林文还没有见过一个比这位老僧更具有危险性的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既然你已经认为人是我们杀的,多说无益,动手吧。”
“老僧能够感觉到施主的佛缘,请小施主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宣扬佛法,修成正果,我可收小施主为弟子。”
林文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想当我师傅?呵呵,你还不够资格。”
“施主执迷不悟,老僧只好度化你了!”
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一挥手,原本挂在手中的念珠尤如一个旋转的飞轮,带着破音之声,向林文飞来。
林文心里一惊,果然不是个吃斋念佛的普通老和尚,凭这一手,就可以独步天下,如果被念珠击中,但凭这份力道,即使不死,也是重伤。
林文上前一步,挡在王晓飞身前,他竟然探手去抓,将一串念珠在手腕上转了几转,随后落入手中。
林文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力沿着手臂而入,直击胸口,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王晓飞吓得连叫几声“林哥”,被林文摆手止住。
老和尚没有想到,在他几十年功力的攻击之下,对方只是受了些内伤,却并没有致命,他面色一变,身形一顿,便欺身而上,完全一副先发制人的气势。
林文来不及擦拭嘴角的鲜血,手中念珠疾驰而去,直朝老和尚胸前打去。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念珠,同样像飞轮一样旋转飞动,但此时的念珠却没有老和尚刚才发出来的气势,速度也只及老和尚发来时的一半而已,根
本就像是将念珠扔还给人家一样。
老和尚身形已动,见念珠飞来,脚下一顿,伸手便抓。
可念珠就像被林文擦过油一般,从老和尚指尖滑出,直击胸口。
老和尚的身形动都没动一下,念珠的力量就像给僧袍掸了一下灰而已。
只有老和尚知道念珠的力道有多大,至少击断了他三根肋骨,内脏已经错位,心脉俱断。
速度快,力道必然大,这是常理。但能让力道隐藏于念珠之中,却让速度减慢,或许也只有林文能够做得到。
老和尚面色惨白,他慢慢地收回身形,动作缓慢,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似的。
老和尚盘膝而坐,身体微倾,将掉在地上的念珠拾了起来,无比郑重地握在手中。
突然,从老和尚嘴里喷出一道血剑,在空中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化作点点血珠,滚落在泥土之中。
老和尚面带惨笑,艰难地说道:“今日果然是老僧度难之期,一切都是造化,一切都已注定!老僧修行八十六载,不及施主一式,更留不住施主一步。施主身怀奇技,但愿能多一份菩萨心肠,手下留情,怜爱天下苍生,定当会福报后人!”
老和尚说完,便双眼紧闭,头一耷,一动不动。
王晓飞站在原地等了三分钟,右手持狼牙小刀,小心翼翼地靠近老和尚,探手摸了摸老和尚颈下后,才收刀返回到林文身边。
“林哥,他死了!”
“嗯,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他想为死去的人报仇。”
林文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林文楞在原地,老和尚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又为什么说是我们杀的人?即使他要报仇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走这里?还有,老和尚强大的内力和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为何如此奇特?
林文被弄得莫名其妙,自己也因此杀死了一位老僧。尤其是老僧临终前最后几句话,有感叹,有劝慰,却没有仇恨,没有愤念,也没有报怨,一个谜一样的老僧。
这位神秘的僧人带来一连串的谜团,又随着他的死将这些答案全部都带走,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有,那就是用自己的命,去阻挡杀神的脚步。
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谜团是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和答案的。
林文不知道答案,就像他无法猜
透玄真道长一样!不是他们在故弄玄虚,一定不是的。当人修为到了很高的程度,一定会禅悟到普通人无法思及的层面,这就是一种境界。
“晓飞,我能感受到,这是一位修为很深的高僧,他虽然死了,还是值得敬重的,不能暴尸荒野,我们把他埋在前面的山腰处吧,我看那里的风水还不错。”
王晓飞盯着已经坐化的老僧,说道:“林哥,刚才我也感觉到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可能连十招都接不下,他就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呀,你要学会谦虚,要学会敬重,要心有所惧,高人比比皆是,甚至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知道了,林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我打坐一会就好。”
林文用灵气治愈了内伤后,两人又忙乎了两个多小时,将老和尚埋葬后,才向边境开去……
偷越边界对于林文和王晓飞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两人在外呆了十多天,弄得胡子拉碴的,身上也脏得快臭了。
取回自己的车,找家宾馆洗了个干干净净,两人又大吃一顿,便回到房间养精蓄锐,明天好开车回家。
晚上孔琦接到林文的电话,差点没从被窝里蹦出来。自从她知道林文在办公大楼“大显神威”之后,心里那个不踏实呀,生怕林文惹上大祸。一个人本事再大、再有能力也不能跟高层对着干,在那种地方公开打柳定洪,简直跟打首长们的脸似的,难怪两位首长生气。
“文哥,你还好吗?你在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琦琦,别担心,我很好,这一两天就回家了,家里怎么样?”
“家里挺好的,高伯伯让谢炎暂时住在家里,狼头也没事,你放心吧。”
小别胜新婚,此言不虚,两人拿着电话泡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林文知道孔琦她们一定很担心自己,这几天日子会很难过,心里很愧疚,但他不后悔,为捞出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哪怕明明知道要得罪高层领导,也必须要去做。
林文又分别给几个女人打去电话,尤其是在金城的孟雪她们,十多天没有联系,孟雪不停地追问孔琦,孔琦担心她们的身体,毕竟怀着孩子,搪塞了几天后,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孟雪接到林文的电话后,对林文好一番数落,捞狼头有几种法子,偏偏林文就选了最激进的方式,说到后来,孟雪也笑了,她说文哥你这么一来也有好处,那就是全京城的人更怕你这个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