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诡异的场景,陈天翔心里震撼极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超出自然的景象。只见那些浮在空中的骨头自动地按照人体的骨架组合在了一起,拼出近千副完整的骨架。
刚才摔倒的何云桥等人已经爬了起来,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草地中间的陈天翔等人无可奈何,因为他们被地上的近千副骨架挡住了去路。
华莹和陈雨萱看到这诡异的场面,因为害怕紧紧地拥在一起,只有李青阳一个人并没有多么震惊,反而严阵以待,拿着桃木剑“”摆出防守姿态。
陈天翔见状,好奇地问道:“青阳,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些骨头架子自己会动?”
“不知道,我们现在被围在中间了,有点危险了。静观其变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青阳警惕地答道。
“华莹、雨萱,拿起武器戒备!”陈天翔喊道,随后三人把防身的匕首都拿了出来,背靠背围城一个圈。
草地外围的何云桥等人已经把枪捡了起来,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抓住陈天翔他们。
下一刻,场内的白骨又发生了变化,只见一副副骨架从空中缓缓降下来,站稳在草地上后,地上的泥土迅速被吸起来附着在骨架上,泥土越积越多,最后竟然聚成了人形。
这些泥人的造型,就像是古代穿着铠甲的士兵一样,手上还有泥巴凝聚成的武器,有的拿剑,有的拿枪,有的拿斧。他们面朝场地中央,排列成一排排整齐的队形,静静地站在地上。场面极其震撼,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一动都不动。
队伍最前列有一尊泥人的造型与其他泥人士兵略有区别,身上披着泥质的铠甲,比士兵的甲更厚实,似乎是一个将军。奇怪的是,他竟然是没有脑袋的。
“砰砰砰!”几声枪响传来,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原来是何云桥对着泥人开枪了。他目睹了刚才骨架变泥人的全过程,有些惊慌,不管三七二十一开了枪。
不开枪还好,枪声一响,这些泥人突然开始动了起来。那个没有头的将军突然大手一挥,从腹腔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给我格杀勿论,把入侵者全部消灭!”
泥人士兵听到命令后,立即向外围开枪的何云桥等人冲过去,五个泥人包围一个,用泥质的武器与他们搏杀起来。
何云桥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而且浑身都是坚硬泥巴的士兵的对手,他边打边退边观察,却发现通往湖边的路全部被泥人堵住,只好向深谷深处逃去,两三个泥人穷追不舍,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几个同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泥人枪打不碎,刀砍不动,拳打不碎,搏斗没有几个回合,就被泥人士兵用武器洞穿了肚子,当场死掉。
奇怪的是,泥人士兵们却根本不到陈天翔这边来,似乎这中间有什么让他们忌惮的东西。战斗结束后,士兵们又重新排成整齐的队形,似乎在等候着将军的下一个命令。
看着那个无头将军,陈天翔突然想起了翰朵儿讲的故事,说耶律齐最后是被她的哥哥翰云一刀割下的脑袋,难道眼前的这个泥人是耶律齐?
他掏出翰朵儿给的玉石匕首,打开灵眼感知着场内所有泥人的气息,然而却没有一个与匕首内耶律齐的气息相同。难道是翰朵儿的故事有问题?他拿着玉石匕首仔细端详,想要找出问题在哪里。
“天翔,怎么了,有问题吗?”李青阳看到陈天翔的反应不对,忙问道。
陈天翔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奇了怪,这地方应该就是夹阴山,而且这些士兵的造型与我从网上查到的契丹士兵的造型是一模一样的啊,再者,这个泥人没有脑袋,又是个将军,这不刚好和翰朵儿的故事相符了吗?为什么耶律齐的毛发见了耶律齐本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李青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翰朵儿记错了?或者事实与翰朵儿所知道的情况有出入?”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陈天翔顿时陷入了迷茫。
这时,无头泥人将军又动了起来,只见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陈天翔走了过来。泥人将军走到陈天翔面前,对着匕首“轰隆”一声跪下来,又从腹中发出沉闷的声音:“末将帖木儿叩见少主。”
后面的士兵也都齐刷刷地跪下,大声喊道:“叩见少主!”
“少主?你们是耶律部族的人?”陈天翔惊得下巴都要惊掉了。
“正是。禀告少主,末将率部在此等候多年,终于把少主给等来了。”无头将军跪在地上说道。
李青阳悄声提醒道:“他们肯定是感知到了这把匕首里面耶律齐的气息,所以才把你当作耶律齐。看来他真是耶律齐的手下,可以借这个机会问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天翔心中有无数的疑惑有待解开,也正好有此意,便假借问道:“帖木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耶律…本王到底是不是也死在了这里?”
那无头将军沉默良久,像是在回忆不愿意回忆的往事,终于还是开口了:“少主,您当真不记得了吗?当年主上在此地打赢哈勒部落,命您带着我们追击哈勒部落首领的王帐,我们就是这里遇到翰云伏击的。”
“然后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天翔追问道。
“那天,我们的队伍刚刚通过夹阴山峡谷中段,后路就被翰云的伏兵用巨石堵住,我们被迫只能朝前行军,经过那片树林时,大家都被那股异香迷惑住了。”
“正是天旋地转之时,翰云带兵从天而降,我们且战且退,一直到湖边,无路可退,便拼死护着您潜入湖中逃离此地,一众兄弟全部都被杀害在这里,而我也被翰云一枪刺死并砍掉脑袋。”
“也许翰云也中了迷魂香,他在砍下我脑袋的瞬间仰天狂笑,口中还念叨着少主您的名字,说是终于打败您了,估计是把我错当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