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华玉堂感慨地说,“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一个传说流传出来,说是很久以前黑木镇有一位药农曾经到过将军冢,发现那里有很多世间罕见的珍惜药材和珍宝,但是可惜的是,这位药农回来后第二天就在床上暴毙身亡,死时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华玉堂又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后来历经数代,有无数贪图宝贝的人铤而走险,无一不是有去无回,甚至连回来的人都没有了。我听当地人说,最近一次是二十年前,一支户外探险队进了林子,几个人最后都没有回来,也杳无音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说有人敢去那里。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劝你们不要去的原因。”
“谢谢华三叔为我们介绍夹阴山的情况,虽然前路很凶险,但是我们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还是很感谢您的善意提醒。”陈天翔表明了态度。
“莹莹,你呢?也要去送死吗?”华玉堂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三叔,我已经把天翔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人了,他要去哪里,我就跟着一起去哪里。哪怕有去无回!”华莹坚定地说道。
华玉堂目光如炬,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盯着华莹看了许久,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不再劝你什么了,只能祝你一切顺利。另外,你们去了时候,我会跟老爷子讲明这个情况。”
“三叔,感谢您的理解。”华莹道谢。
华玉堂摆摆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问道:“都准备好了吧?”
得到电话那边肯定的回答,他满意地挂断了电话。看着众人看着他不解的眼神,他主动说道:“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点东西,希望有助于你们这趟行程。”
没过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华玉堂说道。
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讨好地对华玉堂说道:“华老板,是你找我吗?”
“是的,进来找地方坐吧。”华玉堂一指沙发,那人便坐到沙发上,十分拘束。
华玉堂又转向陈天翔说道:“这位就是我为你们请的向导老夏,是黑木镇的猎人,经验十分丰富,对知音湖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可以把你们带到那附近,最重要的是他有合法的持枪证,有猎枪的保护你们应该更安全些。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吧。”
老夏憨厚地冲陈天翔他们一笑,陈天翔也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多谢三叔了。”华莹代所有人向华玉堂道谢。
“别急,我送你们的东西在楼下,你们看看吧。”华玉堂微笑着说道。
李青阳抢着跑到窗边往下看,一辆崭新的皮卡停在了楼下。
“哇,是福特勐禽!”李青阳惊呼道。
陈天翔和华莹感激地看着华玉堂,华玉堂点点头说道:“你们那车不适合跑山地,就在这换了吧,要不然我保证你们跑不到黑木镇就得趴窝。”
华玉堂把众人送下楼,几人换了车,还是由华莹开车,在向导老夏的指引下,一路向南开去。
车沿着公路向前疾驰着,两旁的建筑物越来越少,出了县城之后,没走多远,竟然直接进入了一片森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出县城就都是林子了?”华莹有些惊讶,车速也渐渐慢下来。
老夏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漫不经心地说道:“咱这县城就挨着卧龙山旁边,往南走一出来就是卧龙山脚下的原始林了,要不是前两年政府修了一条路,现在你们要去黑木镇,那就得坐马车,或者骑摩托车,别提有多危险了。”
“那咱们得在林子里穿多久?”陈天翔好奇地问道。
老夏说道:“大概还要走两三个小时,咱们黑木镇就在这片林子里,只不过是半山腰的一片谷地,挨着黑水河,才得名黑木镇。最开始是有人在那里种药材,后来过去的人越来越多,便形成了一个集镇,到现在为止黑水镇也才2万人不到,主要是靠种药材和打猎维生。现在咱们走的路还算平坦,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厉害了。”
果然,没开一会儿,华莹就发现水泥路变成了土路,路上时不时会碰到一些树根,轮胎压上去一颠一颠的,很快李青阳和陈雨萱就吐得七荤八素。
除了老夏,陈天翔也是情况还好,他感慨道:“还是三叔有先见之明,得亏给我们准备了这台皮卡,很耐操,要不然我们半路上就得趴窝。”
华莹应和道:“三叔看来没少跑这条路。”
陈天翔点点头,又转而向老夏问道:“老夏,多给我们讲讲将军冢的故事吧,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老夏看着窗外默不作声,陈天翔以为他不会说的,但是他发现老夏却是在思考,在考虑良久之后,他打开了话匣子:“想必夹阴山和将军冢的传说,华老板已经告诉你们了。其实我们生活在当地的药农,多少见识过一些情况,哪有传说说的那样夸张,还有去无回,应该是无稽之谈,要不然我们早就从那里向外搬迁了。”
“哦?你们都知道些什么?”陈天翔好奇地问。
老夏说道:“其实他们说的不准确,不是说有去无回,而是回来的人不出两天,便暴毙在家。有的人最远到达过知音湖的南岸,但是便再难前进一步。这些人临终前都是极度惊吓状态,似乎是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活活把人给吓死。不过这些人回来时也带回来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知音湖南部生长着大批量的珍贵药材。”
“所以你们镇上的人便趋之若鹜,都想过去看看,最后死伤惨重?”陈天翔问道。
老夏说道:“谁说不是呢?大家都是世世代代种药材为生,听到哪里有野生的珍稀药材,都发了疯似的前仆后继去挖,结果去了之后,回来倒是很正常的,可惜过了两天就死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