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中,陈天翔似乎进入了梦境。
浩瀚的大草原上,一对少男少女纵情地骑马奔驰。
女孩回头对男孩大声说道:“阿齐,你来追我啊!追不上我,你以后就别叫契丹第一勇士了!”
“翰朵儿,你瞧好吧,看我怎么追上你!”那名叫阿齐的男孩一脸不服输的表情,勐抽了座下白马几鞭子,很快,他座下的马便快速追上了女孩的马,两匹马几乎在平行地跑。
只见阿齐突然拉过女孩座驾的缰绳,纵身一跃,便跳到女孩后面,紧紧地抱住她,贴在她耳边说道:“翰朵儿,怎么样,追上你了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能够追上你,就可以娶你为妻?这话还算数吗?”
翰朵儿娇羞地低头不语,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明天我就去找我父王,请他安排去你们家提亲。”阿齐开心地在女孩身后说道。
两个人随着马儿上下颠簸,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两人跑累了,在一片湖边坐下,依偎在一起,正好夕阳西下,映在湖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静谧。
“耶律齐,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想要借助我父亲的力量统一整个契丹部落?”翰朵儿认真地问阿齐。
“我当然是爱你这个人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你。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呢?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但是能与你相伴一生,我死而无憾。”阿齐的眼里蕴满了喜爱,柔情地看着翰朵儿。
两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与夕阳融为一副完美的画卷。
画面一转,契丹耶律家部族的大本营中,部族首领耶律德光正召集部众议事,长子耶律飞、次子耶律齐分立左右。
耶律德光做着战前动员:“这次对哈勒家的决战,对于我们部族来说有决定性的影响,胜了我们便有了一统草原的雄厚资本,败了我们便一无所有永世为奴。为了我们耶律家的未来,拼了!”
“拼了!拼了!”众将群情激愤。
耶律德光下令道:“飞儿、齐儿,我封你们为左将军和右将军,各率领两千骑兵为前锋,分别从夹阴山两侧包抄哈勒家主力,我率中军突击,三路夹击全歼敌军。”
“遵命!”耶律飞和耶律齐齐声答道。
耶律家大军在夹阴山与哈勒军主力相遇,双方激战,耶律家逐渐取得了优势,耶律齐一马当先,率一队骑兵向哈勒家大本营。
突然半路从后面杀出一队兵马,领头的是一名白衣小将军,背后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翰”字。
“翰云,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们翰家要背盟吗?你忘了我和你妹妹翰朵儿的婚约吗?”耶律齐对那白衣小将军大声吼道。
翰云对耶律齐冷笑道:“这一年多来,你们耶律家已经灭掉了草原上那么多的部族,我们剩下的这些部落哪个不害怕?再不联合起来反抗,生存的空间都没有了。我们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一步一步蚕食掉所有部落!受死吧,耶律齐!”
翰云说完便率领手下的骑兵冲了过来,而前面的哈勒军见到援军到来,突然调转方向,也向他们袭来。
耶律齐原本打算率领几百轻骑突袭溃军主帅大营,以快取胜,所以并没有带太多骑兵。现在被哈勒军和翰云前后夹击,很快所率部众全部被杀光,只剩耶律齐一人仓皇逃跑。
但是翰云哪里肯放过他,一直穷追不舍,突然耶律齐座下白马歪倒在地,口吐白沫,直接累死了。
耶律齐也摔倒在地,仰天长啸道:“天要亡我!”
翰云很快便纵马赶到,挺枪便向耶律齐刺去。耶律齐挥剑一挡,没有挡住,直接被翰云扎了一个透,登时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翰云拔出长枪,又用耶律齐的剑直接斩下他的头颅,用他的衣服一包,上马扬长而去。
画面再次一转,来到一个部落里,部落的大旗上写着翰字。今晚这个部落正在办喜事。
翰朵儿独自坐在闺房里落泪。明天她就要按照父兄的意思嫁给哈勒部落的王子了。她不明白,明明已经与耶律家订好的婚约,为什么父亲突然要撕毁。她并不想嫁给哈勒王子,抵抗了很多次,父亲一怒之下将她软禁在房里。
房门突然被撞开,翰朵儿的大哥翰云醉醺醺地闯了进来。
“翰朵儿,你在这里哭什么?明天你就要出嫁了,还没有想通吗?”翰云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这辈子除了耶律齐谁也不嫁。要我嫁给哈勒王子,我宁可去死!”翰朵儿哭喊道。
翰云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还在想念那个人。今天我也不怕告诉你,耶律齐已经被我亲手杀了,他的头颅被我作为你的嫁妆,准备明天一起送给哈勒王。”
“不,你骗我!耶律齐没有死!”翰朵儿根本就不相信耳朵里听到消息。
翰云为了彻底消灭她心中的希望,残忍地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到外面去看,此刻你情郎的头颅正放在那个盒子里。”
“不!”翰朵儿歇斯底里地嘶吼道,然后绝望地躺在床上,任由眼泪洗面。
翰云见她的意志力和精神支柱被彻底摧毁,心满意足地说道:“你明天老老实实地给我嫁到哈勒部落去。”
然后便扬长而去,丝毫不管翰朵儿的死活。
翰朵儿一直流泪到半夜,最后在无尽的绝望中,毅然决然地用被单系成绳索,在房梁上上吊自尽。
看完这三幕,陈天翔又陷入了混沌,感觉置身在一片白雾之中,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红装女子,长得与刚才场景中的翰朵儿一模一样。
陈天翔有些迟疑地说道:“你是…翰朵儿?刚才那些场景都是你给我看的吗?”
那女孩点点头,说道:“若非有不得已之事需求助于先生,断不会请先生在棺中相见。多有冒犯,得罪了!”
“哦?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吗?”陈天翔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