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天天虐待你呢。”陈天翔惊讶地说道。
李青阳白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那乡下都没地方买这些东西?我们还是年轻人,年轻人懂不?”
“不,我觉得你不是年轻人,你是少年儿童。”陈天翔打趣道。
李青阳一巴掌拍到陈天翔背上,怒道:“你才是少年儿童。我在山上长大,很少能吃到零食,爱吃点零食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你有钱了。”
“行行行,想吃多少都行,可怜的娃。”陈天翔笑着说道。
李青阳没理他,直接拆了一包薯片,在路边上边等边吃起来。陈天翔时不时去抢几块吃一下,两人在路边嬉闹着。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他们两人面前。
前座车窗摇了下来,司机正是唐院长。他看着两人一笑,说道:“两位先生上车吧,上车再说。”
陈天翔和李青阳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唐院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先上车再说。
等两人上车关好门后,唐院长发动了汽车,沿着县城的主干道开着。
开了有一会儿,唐院长才开了口:“实不相瞒,今天请二位来,是受一个朋友的委托。这位朋友因为身份原因,不方便直接来找你们,所以只能通过我来先联系你们。主要是想请你们为他的母亲看病。他母亲现在八十多了,前年中风后就一直瘫痪在床,再加上得了白内障,眼看就要时日无多了。”
唐院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偏偏我这个朋友是个大孝子,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寻医问药,不管是西医中医都试了个遍,但是没有一点效果,他母亲的状况也是一天比一天差,委托我到处找能人给他老母亲看病。这不,前几天你不是用针就治好了你奶奶的心肌梗死吗?我就想到了你,便向他作了推荐。”
陈天翔很惊讶,婉拒道:“您也真是看得起我啊。我这一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医学界的新手,哪里称得上是能人?不行不行,我估计我治不好。”
唐院长鼓励他道:“你呀,要自信,自古以来都是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认为你能够治好,相信你的水平。”
陈天翔正在犹豫,李青阳插话道:“这位院长,你把我们天翔当成什么了?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有用的时候就用一下,没用的时候就哪里凉快就上哪里去。”
唐院长一听也急了,说道:“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亲自来请小陈先生了吗?这位朋友也确实是不方便亲自来接,要不然自己就来了。这个还请小陈先生见谅。”
陈天翔说道:“那倒没事,我主要考虑的事是治不治得好病人的问题。”
“不用太担心,这朋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治不好绝对不会怪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唐院长拍着胸脯保证。
陈天翔没有做声,李青阳又忍不住插话道:“治好了我们有什么好处?不会让我们白打工吧?”
唐院长笑道:“你这就多虑了,我能牵线搭桥,这方面还能有什么问题,不管治不治得好,肯定是有诊金的,他不给我给,总可以了吧?再说了,多少人都要抢着巴结我这位朋友都巴结不上,对你们来讲这不是个很好的结交机会吗?”
“光诊金就完了?这可是多少人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啊。我们天翔可是要马上开诊所的人呐,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医生了。”李青阳针锋相对地说道。
陈天翔见李青阳说的话膨胀得有点过分,忙拉住他不让说了。
唐院长都快被怼得无语了,被逼急了说道:“那你说要什么条件?总不至于要我辞了职到你们诊所去帮忙吧?”
李青阳说道:“诶,我看行,天翔哥的诊所正好缺人。”
陈天翔再次拦住李青阳:“青阳,你还真敢想,唐院长堂堂一个主任医师,还是教授,县医院的院长,会跑来我们的诊所打下手。别为难他了。”
没想到,唐院长居然出人意料地答应了:“好,只要小陈先生肯出手救人,我就辞职跟你一起开诊所。反正我也受够了夹板气,你们也看到了,那林副院长仗着自己的老丈人是卫健委主任,在医院里面耀武扬威,天天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真的是受够了。”
李青阳和陈天翔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没想到一句玩笑话还有意外收获!
唐院长一边开车一边还在疯狂地吐槽:“老子干了一辈子的院长,也夹着尾巴做了一辈子的狗,临到退休,也要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把。小陈先生,我去你那诊所,应该是能够当个首席医生吧。”
陈天翔连忙吹捧道:“那是肯定了,您老人家能够来坐诊,我们诊所肯定会名声大震的。一定是首席,我给您当助手。”
唐院长满意地说道:“我唐云鹤就知道小陈先生靠谱。我这个人最会识人了,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的不凡,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掩盖不住的。下半辈子跟你打交道我是交定了。”
陈天翔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谢谢唐院长的夸赞,您过奖了。对了,以后就喊我天翔吧。”
“好,天翔兄弟。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院长了,我马上就不当这个劳什子院长了,看得起我,就喊我一声唐老哥,看不起我们也没有必要来往了。”唐云鹤越说越激动,唾沫直飞。
“好的,唐老哥。”陈天翔按照他的意思喊了一声,然后推了一把李青阳。李青阳会过意,也跟着喊了一声:“唐老哥。”
“好,好。太好了,今天真是高兴。这么说,天翔老弟,你这就是答应去看病了?”唐云鹤问道。
陈天翔答应道:“当然,以后老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不过现在得麻烦您帮个忙,把我们先送回祥云村去,我要带点治病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