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翔见这个院长道歉还有点诚意,便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他冲唐院长点点头,表示接受。
唐院长见事情已经解决,便挥挥手对围观的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刚刚还一屋子人的手术室瞬间走空,只剩下院长还在旁边陪着笑脸。
陈天翔转头对奶奶说道:“奶奶,您现在既然已经好了,那咱们就回去吧。正好我带来了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李青阳,一起接您回去。”
李青阳腼腆地冲奶奶笑了笑,说道:“奶奶好!”
奶奶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咱们回去。不过回去前一定要把账结了,我还有点钱。”
说完便递给陈天翔一个钱包,让他去结账。陈天翔让李青阳帮着奶奶收拾东西,自己一个人下楼结账。
一直陪在身边的唐院长也跟了上来,满脸笑意地看着陈天翔。
陈天翔被看得莫名其妙,停下了脚步,问道:“您还找我有事?”
唐院长一脸讨好的相,悄悄地对陈天翔说:“这位先生,我刚才听到同事说你就用针灸就治好了你家奶奶的心肌梗塞。我浸淫医术三十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一时技痒,想向您讨教讨教这中间的诀窍。”
陈天翔见他一脸诚意,便说道:“其实祖国医学博大精深,中医有很多理论还是值得深入研究的,现在由于西医技术越来越先进,很多人就认为中医是伪科学,但往往中医在一些方面有很多技术是西医无法取代的,比如我奶奶这种情况,就是我用中医的方法治好的。”
唐院长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接着说道:“您这简单的一手就展现出高超的技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也。不知道小先生你是否愿意到我们医院担任顾问,经常指导一下我们的医生?”
陈天翔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觉得这家医院的氛围实在是糟糕,于是便婉拒道:“西医和中医的理论体系就不一样,再说我也很年轻,经验不足,谈不上有什么可以指导的。最重要的是我讨厌你们医院的一些人,所以就没有必要来当什么顾问了。”
唐院长见他拒绝了,惋惜地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为刚才的事再次向你道歉。”
陈天翔刚才就发现唐院长是技术型的老学究,有心想要跟他个人结交,就留下一个活话:“您不必跟我道歉了,不是您的问题,个人恩怨我会找个人解决。您个人要是有什么想跟我交流的,随时欢迎。”
说完陈天翔便给他留了自己的电话,唐院长如获至宝般地小心收好。在唐院长的关照下,陈天翔交清了住院费,很快就办好了奶奶的出院手续。陈天翔打了个车,三个人一起回到了祥云村。
在车上,陈天翔给李青阳编了个身份,他对奶奶说道:“李青阳是我大学最要好的同学,最近辞职了来找我玩,这段时间在咱们家住可以吗?”
奶奶笑眯眯地说道:“那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咱们家穷,没得什么好招待哦,可得委屈你了,小伙子。”
“没事儿,奶奶,我能习惯。您就叫我青阳吧,这段时间叨扰了。”李青阳的呆萌脸似乎对老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特别是一笑起来特别灿烂。
奶奶关心地问道:“你一个人在外面,父母会不会担心啊?”
李青阳本来灿烂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满脸哀伤地说道:“奶奶,我出生起就没有了爸爸妈妈,他们都是得病去世的,亲戚把我送到道观里,我是跟师父和师兄弟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一个人也都习惯了。”
奶奶闻言一把拉住他的手,怜惜地对李青阳说道:“真是个小可怜,跟我们家天翔一样都是孤儿。这样,奶奶做主,你想在我们家住多久就住多久,也跟天翔做个伴,他这孩子也是一个人长大的。”
李青阳有些惊讶,说道:“天翔也是孤儿?”
陈天翔默默地点点头,不过很快就又开朗起来:“没什么,咱们现在不也都过得挺好的嘛。”
“是啊,没有爸爸妈妈,更是要坚强的活着。”李青阳感慨地说道。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祥云村家里。奶奶年纪大了,大病初愈,再加上坐车有点累,就先去休息了。
陈天翔见天色还早,便带着李青阳一起去拜祭一下吴二叔。听六婶说,他不在的这几天,吴二婶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把二叔下葬了。刚走到半道上,陈天翔听到短信声,打开一看,是银行到账信息,他的卡上到账了十万块,附言是“卖货收入”,他正莫名其妙哪来的货卖时,华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天翔哥,你的银行卡收到十万块钱了吗?”
“刚收到,这钱是你打的吗?”
“对,你给我的熊掌和熊皮,我通过地下渠道卖掉了,扣掉给别人的交易手续费,正好剩了十万,转给你你交给吴二婶吧。”
“我正好准备去二婶家拜祭,这钱我一会就转给她。”
“那太好了,我最近太忙了,赶不过来,你代我拜祭一下吴二叔吧。”
“好!”
挂断电话,陈天翔和李青阳来到吴二婶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加上没有开灯,阴暗的氛围更加凸现出凄惨的氛围。
他们走进屋子,看到吴二叔的遗像放在桌子前,遗像前摆着贡果,两旁点着两根蜡烛。
吴二婶满脸哀伤地坐在堂屋里,先后失去孩子和丈夫,对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来说意味着天都塌了,失去了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陈天翔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后悔没有劝住吴二叔别去打猎。
吴二婶见到陈天翔,有些愧疚地站了起来,怯怯地说道:“天翔,你回来了?那天我真不知道村主任会直接把警察喊来,让你遭了牢狱之灾,二婶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陈天翔忙拉住二婶,安慰道:“二婶,这事不怪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看我这不是没事就出来了吗?说明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