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变成了这样,再多想也无益。
再次醒来,懵然间不知今夕是何夕,轻晚愣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慢的坐起来,时间已经指向七点。
或许是睡的时间久了点,身体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下楼后,轻晚清晰地见到陆景川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怎么了?”
一道睡痕在轻晚娇嫩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的清晰。
陆景川抚了抚轻晚脸上的睡痕,“看来是睡觉时把被子折叠起来压在了脸下。”
轻晚生了几分窘迫,“等会儿就会消散的。”
“会消散的。”陆景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可轻晚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揶揄。
果然,饭还没吃完,轻晚脸上的红痕便已经消失无踪。
饭后散步回来,轻晚百无聊赖的换着台,眼角余光偷偷的瞥向陆景川,开始思量着如何避开陆景川给瑾易打电话。
“轻晚。”陆景川忽的开口。
轻晚扭头看他,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嗯?”
“其实那枚胸针,我知道是你的。”陆景川双眼牢牢的盯着轻晚,“两年多以前就知道了。”
轻晚的一颗心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陆景川道,“订婚宴前便已经多少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很快便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只是那又如何,知道后,他想要去寻轻晚,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轻晚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又能怎么说?
“那枚胸针……”陆景川开口问道,其实他从荀蔓君的嘴里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可不知真的还想再问轻晚一次。
轻晚浅浅的笑着,声音平静,“那枚胸针是蔓君最喜欢的首饰,在我的成人礼上,她亲手送给了我,胸针上,还刻着她的名字。”
“那天晚上,我带着那枚胸针去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太过慌乱,便遗失了那枚胸针,上面刻着蔓君的名字,你会认错也实属正常。”
轻晚心中的酸涩渐渐弥漫,“或许是我们没有缘分,才会这般的阴差阳错。”
“不,应该是我们有缘。”陆景川看着她,“若是没有缘分,就不会有今天了。”
轻晚咬住了下唇摇摇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主动来找陆景川,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缘分,而是因为瑾易。
“我不仅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也知道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陆景川唇角漫出一丝苦涩。
陆景川还记得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愤怒,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知道轻晚不是自己要打掉那个孩子,原本的愤怒变化为了心疼。
轻晚那时,心中该是多绝望?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陆景川轻叹一声,似有无限怅惘。
轻晚的一颗心跳的越发的快了,“陆景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