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站在葱郁的树下,眉眼弯弯,表情灵动,唇角浅笑未断,即便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陆景川也能想象到轻晚话语中的温柔。
陆景川的神色沉了沉,站在原地看着轻晚与电话那边的人说着话,时而微微蹙眉,时而眉眼舒展,这般的轻晚,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灵动与放松。
二十分钟后,轻晚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瑾易最近能说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学的东西也很快,虽然说的都是一些平常的话,却让轻晚觉得格外的熨帖。
挂了电话,一转身,似乎看到门口有什么一闪而过,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她想多了。
回到客厅,轻晚的嘴角都挂着笑,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陆景川依旧像她离开时那般在沙发上坐着看书,轻晚心中一动,想要去将画板拿下来画画。
谁知刚升起这个念头,陆景川便将书一合,向楼上走去。
“你要去书房吗?”
陆景川没有回答,径直上了楼。
轻晚也没有放在心上,去了临时整理出来的画室,用铅笔打了底稿出来。
两年多的时间,轻晚多少也有了些名气,最近一直有人约画稿,她都没有心情接。
画了一个年画般可爱的胖娃娃,轻晚浅笑着放下了画笔,心中被压下去的愁绪又浮现出来。
也不知道陆景川知道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一个快两岁的儿子,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反应。
而且,看陆景川对待晴朗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喜欢小孩。
咬了咬唇,轻晚去厨房倒了一杯热牛奶,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快十一点了,该睡了。”轻晚将手上的热牛奶放到书桌上。
陆景川看向她,目光甚至带了一丝锐利。
轻晚心中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对。
仿佛是妻子催促着加班的丈夫回去休息的模样。
“如果你还有工作没有做完的话,那晚一点也是可以的。”轻晚垂眸,掩住眼中的一点失落,目光却落在了书桌上的花瓶上。
花瓶是简简单单的白色,干净素雅,可是轻晚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次进书房的时候并没有这个白色花瓶。
而且,花瓶中并没有任何的花,只是简单的一个白色花瓶放在路景川的手边。
今晚虽然心下疑惑,可却没有问出口,低声道,“那我先走了。”
陆景川目视着轻晚离开,没有出言阻拦。
等轻晚走后,陆景川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玫瑰花,插在花瓶中。
正是轻晚前几天送给他的那一只。
陆景川静静的看着那只依旧娇艳的玫瑰,眸中似有情绪翻涌。
他拿起手机,想要让人去调察轻晚这几天都去干了什么,电话那边让轻晚如此温柔对待的人到底是谁。
可半响后,陆还是放下了手机。
轻晚看着属于陆景川的大床,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客房睡。
毕竟这几天她身体不适,没有办法满足陆景川什么。
刚打开房门,便见到陆景川站在门外,轻晚一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