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轮弯月,不算明亮,照在人身上依稀可见一丝身影,李宥第一个跳起来,虽然体力还很充沛,但是胃空空,估计他们也一样,看躺了一地的队员们,李宥心有歉意。
找了点水果,这些东西在热带绝对不缺,左右数百米就凑够了食物,把人叫醒,给每人丢一根嫩树枝过去:“刷牙。”不刷牙会滋生病菌,这是要不得的。
再一次爬上小山丘,通过瞄准镜,四五百米的距离还是可以看清三三两两巡逻的士兵,李宥制定战斗计划,虽然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与所在位置的任务,不过李宥还是重新布置一遍。
还是以狙击为主,其他人位置靠前一点,任务是把敌方的进攻打退和保护两翼。他们总计有两千多发狙击枪子弹,虽然理论上跟AK47的子弹是可以互换的,不过狙击枪的命中率更大,因为距离远,步枪的命中率不如狙击枪,更何况有李宥这个狙击枪大师在这,鹞子和冷箭都是他先后带出来的,鸽子的狙击枪作为后备的,也不是他的枪法不好,而是鹞子和冷箭都是第二阶段的,身体如不出现意外的话,命中率是百分百的,而鸽子不能在晚上保证那么高的命中率。这也是为什么李宥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而让鸽子做替补了,这样做的好处是保证三个火力点随时都可以补充上去,要知道狙击枪开一两枪没什么,训练的时候打几百上千发子弹也没什么,可是在战斗中打超过一百发肩膀就开始痛了,三百分已经磨破皮了,五百发?先在医院定个位置吧。
李宥依然不知道自己的伤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好,不过每次受伤之后都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就能痊愈了,让他还是心有疑问,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这被他归功于这精神力。
“两百个,自己数,每个人十多人就差不多了,别告诉我你们没这种能力啊。”李宥的想法是慢慢的磨掉对方,每天只杀两百多人,把他们的士兵逼疯,逼得逃跑,这样减员之后就更好对付一点。
众人点头,没有异议,他们就是杀人机器,即使自己不愿意承认,可心中都知道自己是杀人机器,他们所杀的人不下百人,当然这还是因为任务的数量不多,不过再怎么多也比不过李宥,他就是队里的“杀人魔王”死在他枪口下面的人不下三百人,而且这还是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创造的记录。
李宥抬手看了一下表,时间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出发。”
鱼贯而出,快速的进入自己的阵地,借着山石做掩体,随着李宥的一声枪响,对方军营顿时乱了起来,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反应很及时,这些都是没有经历过将军府那场屠杀的士兵以及雇佣兵。
有过经历的士兵和雇佣兵畏缩不前,倒是那些本来驻军在外的胆气十足,叫嚣着要冲出来,随着军官的命令一下,数百人朝这边涌来,李宥、鹞子和冷箭三人快速的击发,找大的打,枪枪爆头,鹞子和冷箭已经有李宥的七分功力了,不仅仅是在把握狙击枪的这份功夫上,更是在心态上比之以前更加沉稳。
本来按说刺血的性质是属于特种作战一类型的部队,打这种阵地战不是太适合,不过并不是他们不擅长,只不过特种作战的效果更好而已,现在有那些士兵对神秘枪手的恐惧在,这样打更显出神秘枪手的风格,也是为了达到把那些人吓跑的目的。
三个人一连打了四个弹夹,将对方的冲锋打退了,为什么?因为他们想起了神秘枪手这个名词,在将军府被屠杀这个事实,虽然是口口相传,但是谁都不会去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不过是对神秘枪手的枪法质疑而已,可是现在神秘枪手居然增加到了三个,个个枪法如神,没一轮枪响总有三人倒下,三个枪手开枪的时间一摸一样,听起来就像是一支枪响一样,如果不是每次都倒下三个人的话他们绝对会认为是一个人,两百米的冲锋,丢下一百二十具尸体之后灰溜溜的退回去。
正如预先布置的一样,河马他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没有贸然开枪,他们只是保护而已,有李宥三人的这样优势在不利用难道还要用性命去搏?纵使他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可是能活着谁愿意这么没有价值的死去?军人,永远要死得重于泰山,要死的有价值。
“长官,有三个神秘枪手啊,让兄弟们上去就是送死啊。”刚刚冲锋被打退回来,一名本土的战士哀求着对自己的上司说道。
这个军官也是傻,用人去填狙击枪的这个深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再说狙击手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呢,只听到枪声,大概知道在对面那个山丘上,就这样无目的的冲锋是因为他们的狙击手在将军府屠杀的时候已经死绝了,没有反击的力量,可是就这样跑了?怎么跑?如果被其他两个被他们压制多年的势力趁机抢夺地盘的话就亏大了,这跑是不能跑的,几千人被几个枪手追着跑?难道他们是绵羊?神秘枪手是老虎?殊不知,李宥和两个弟子不是老虎,他们是魔王,是恶魔,杀人恶魔。
所谓杀一是为罪,屠万方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他们既不只杀一个,又没有屠万,所以只能是魔。
“给我冲,就几个枪手,全部冲上去给我把这些该……”话没说完,李宥的一颗子弹从他脑袋穿过,那个十斤四两重的脑袋顿时炸开,血和脑浆喷洒在那名士兵的脸上,士兵被吓得连爬带滚躲到沙包后面。
“以为晚上我就看不到你穿军官的服装了吗?”李宥邪笑,这么多年来的军旅生涯让他生出一丝邪气,当然这是对敌人,对自己的战友对自己的国人他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惊魂未定的那名士兵靠在沙包后面大喘气,竟害怕得哭了起来,他的样子被另外一个军官看到,那名军官抬手就给了这名士兵一枪,却是因为天太黑,没有打准,击中了士兵的胳膊,士兵哀号出来,登时整个军营因为这突兀的枪声惊的静下来,落针可闻。
这是来自己方的枪声吗?还是敌人已经到了后面,等到大部分士兵眼神集中到那么军官身上的时候,李宥的枪声再次响起,那不到十斤的脑袋又爆炸了。
士兵们都惊恐的看着那名倒地的军官,昏黄的火把发出的光线照在那被炸掉一般头颅的尸体上,众士兵都不说话了,只有瑟瑟发抖时衣服摩擦到旁边沙包上的声音,雇佣兵们使劲的把自己的身体往沙包上挤,希望自己不会露出哪怕一丁点的身体,免得被那可怕的枪手废掉,在死亡线上打滚的他深知生命的可贵与脆弱。
他知道想要在这夜里如此准确命中目标需要多么好的仪器,而现在对方肯定有那些仪器,自己就如同瞎子一般,什么都 没有,除了手中的枪。
像这两位这样的情况的士兵或者雇佣兵不在少数,不过也有那么几位不怕死的或者想要上位的,见一声枪响之后就沉寂下来,那几位站起来叫嚣着临时接管掌管的职务,不过在他们动作不久后也相继的倒地不起,脑袋只剩下一半耷拉着,现在一半散落在地上,找不回来,也没有能力去找了。
几名雇佣兵呲之以鼻,却是不愿出这个风头,他们只做自己该做的事,领自己该领的钱,他们不接受这些军官的管辖。
神秘枪手就如同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戒刀,那犹如鬼魅般的枪法让士兵们害怕的躲在沙包后面,雇佣兵这时候是不会出来的,所以一切都只是本土士兵来做,当然雇佣兵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雇佣兵不愿意冲只有找本土士兵了,那些和士兵一样躲在沙包后面的军官大声的叫喊,让士兵们冲锋,可是哪里有人敢起来?登时两千余人就这么被三杆狙击枪被压制在这一个小村子里面。
“嘿嘿,这些人也太脓包了吧。”鸽子趴在鹞子的旁边,鹞子虽然也能做得到晚上命中目标,不过那得是看得清的地方,太远了他连人都看不到有什么用?不过他们都知道教官可以看得清,鹞子能够像白天一样看得清的地方也就是周围十多米而已,不过这相当于鸡肋一般的能力他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这样的能力更适合近战。
“如果不是教官屠杀了他们一次,他们也不会这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他们人多,可是他们的那第一鼓的气早已经被教官打散,二鼓现在教官用行动将他们的士气提前的卸掉,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士气,我们只要做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可以。”鹞子平时除了练枪之外就是读书了,读得很杂,据说当初在家里硬是被老爷子压着背了十多年的古文,到后来不用压着了,他自己就喜欢上了,可惜他高考没有足够的分数让他去做那中文系的学生,也就没有了机会成为一个文学家,所以他就来当兵了,凭着一腔热血,凭着坚韧不拔,十年如一日的性子,最终混到了这位置上来,他常常也承认自己是混上来的,因为他总感觉自己不够好,比自己好的人多得多了,位置应该让那些人来占,当然这是不会实现的,于是他就到了刺血,在刺血他遇到了李宥,慢慢的才多说一些话,只是这个性子一直没有变化,该闷的时候还是会闷,即使亲密如鸽子,他依然很少说话,只有李宥在的时候他才会笑会多说话,很奇妙的感觉,总之他在李宥面前是感觉很放松,良师益友。
鸽子说道:“诶,你说第六感真的能那么强悍吗?我看教官真的是太猛了,两公里啊,能够看清两公里之内的东西,即使晚上也跟白天一样,真是太羡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