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存着醇香的香槟在诗意的礼仪下,将其倒入交谈的酒杯中。
尤瑟·佩拉卡卡就当那是一种格外迷人的伪装一饮而尽,如同香水般的体香没有男人会轻易回过神来。
不过在这被破坏的足够漂亮的监狱中显得如此突兀,但顺带一提她对此毫不在意。她只是从满是红色染料的房间中捧起自己心爱的紫灰色长杖,如同想象中的小提琴般拉了起来。
奢华服饰的血族随意轻哼着自创的曲目瞟了一眼一侧热闹非凡的房间,便轻笑着远离了那间狱房。
她完全驾驭着那闪烁的红宝石,拉动不存在的琴弓发出无人会响应的邀请。
只不过有趣的是为了避免纷争,她有时候也会躲在钟楼里自娱自乐眺望远方玩闹的行人。心甘情愿如同顽皮有趣的猫咪,被愚笨的铁块撞开。
哈欠却如同蛋糕般醒目的在口中咀嚼起来,快感便想寻找点什么满足她那贪得无厌的口感。
与熟人的重逢则是小提琴上系紧的旋钮,偶尔什么都不做的喜好就如此被打断了。
她想试一下用廉价的价格买下,如同小丑般有趣的商品。只不过显然失去固定住所的她没有足够的价值去兑换,那如帽檐水滴上的透光。
所以只能如此随意的疯狂,像她眼中该有的与无聊相反的狂热。
她随意晃悠了一下空荡荡的骷髅头,被掏空的颅内便被从上端的破洞里拽出舌头带着下颚充当起摇铃,等待被呼叫而来的佣人。
但随后她也只能不好意思的回想起来,这与那时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便可爱的笑了起来。
尤瑟,找人帮忙会有帮助吗?也因此她和舞蹈一样跳下一节台阶,站在黑色风衣与锅炉人面前。
仿佛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般让人沉醉,但转眼间又变为难缠的死党黏在蜘蛛身旁。
她毫不在乎。
无论是付费表演还是即兴发挥,她都乐于奉陪。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却又好好的被裹上一层冰失去了爆炸的热度。
在那个可怜的阁楼里,显然是她的哈欠声太大引起了某些首席工程师的注意,但如同男爵夫人般的自信却依然让她我行我素。
她也自然能在大铁块面前如同挤海绵般将戏剧引向结尾,虽然有时候把任务道具放在合适的地方,的确需要花一番功夫从半截的袋子里找找。
不过的确毫不在意。她连上面的血迹也懒得擦去,但却会毫不犹豫的在幕后落下防止演员走错路的房门。
如同一位任性的女王。
只是想试试看而已,但怎么会料到表演会让她自己都乐在其中呢?
给予好友款待,同时给讨厌的唠叨架子一个鼓气的脸色啃起爆米花。哈,也许随时随地都是如此。而她永远不会得到表演的优惠券。
所以表演仍在继续,为了防止她亏损而进行着续集。
无人的房间底部也因此而发出嘹亮的歌声,从乐师的口中倾诉出不可思议的序幕。
小提琴依然独奏着只属于她一人的交响乐曲。
无论这颗心灵是何时起走向了人们所控诉的疯狂,亦或者说其个人的愉悦。
也正因如此,纯粹的花才会在这末日的场景下扎根盛开血色的瓣色。
所以即使暴风已经停下,这场快乐的闹剧依然不会走向谢幕。
没有人应该愤怒,因为这份心境已经透彻所以反而该嘲笑那些不懂生命之人。
此即生命。尽管生活依然在前进的,但它的幸福其实显然已经的比痛苦多。
不是一场悲剧,而是一场喜剧。小提琴拉动着迎合的乐声如此欢言道。
而其中最卖力的演员,无疑是最讨人喜欢的。那毫无疑问的会是一个勤快的穿着破烂铁皮铠甲的小丑。
但正因如此笨拙而破烂,才显示出在那之下的美丽。
仿佛风中纷飞的灰烬,展现着痛苦与幸福结合的极限。
她所持有的小提琴停下回旋的节奏,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笑着躺在一尘不染的床上。
说到未来,那本是另一件无果而愚蠢的事情,但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令人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