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箐面色一变,但却不敢反对,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可是九焰上人余瑶箐?”
“是!晚辈余瑶箐……”
余瑶箐心中叹了一口气,只好抱拳作答。
“先前与我徒儿林轩在一起的几人中,可有你?”
“有我!”
余瑶箐心中震了一下,终于明白眼前这老者,是为何而来。只是,当着此人的面,她不敢表露出半点异常。
“林轩失踪之时,你也在现场?”
听到这个问话,余瑶箐娇躯明显震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见这老者咄咄逼人的目光,彷佛即将将自己吞噬,只好如实回答。
“是!”
“呵呵,很好!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我徒儿林轩的去向了吧?”
老者问出此话,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威压,压在余瑶箐的身上!
余瑶箐只觉得一只洪荒勐兽向自己张开了巨口,此时被压得身躯一弯,全身紧绷,冷汗汩汩而下。双腿颤抖,却又坚定地站住了!
顶着老者的威压,余瑶箐咬着牙,艰难开口:
“晚,晚辈不知……”
“你胡说!”
老者还未发言,林瑶儿目露凶光,直接戳穿。
“我与裳儿亲眼目睹,那个戴着猫脸面具的男人,将林轩哥哥的元婴打出之后,就将这个女人救走了!”
“她肯定是认识那个人,说不定,两个人就是一伙的!”
洛裳儿在一边,不住地点头。而老者,眼冒杀机……
“那,那个人,是,是猫猫侠。他那天晚上不只救了我师姑,还救了城内很多人!”
王薇月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开口:
“这一定是巧合……”
林瑶儿脸上阴狠的表情一滞,瞬间破口大骂: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什么猫猫侠?不过是男盗女娼的说辞罢了!依我看这两个狗男女之前就已经认识,不然为何他只救了这个贱人?弃我与洛裳儿不顾?”
林瑶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爆发出恨意!
那一晚上,她与洛裳儿两个人被互相折磨得死去活来,**得不到真正渲泻,最后火烧金丹,痛不欲生!
而反观余瑶箐这个女人,却像没事人一样,两相对比,林瑶儿顿时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想到那时自己意乱情迷之下对那人所做的羞耻之事,但却被狠狠地推开,只救走了余瑶箐一人。
所以自己对比余瑶箐,到底是有多不堪?
“这,这本来就是事实……”
王薇月低声啜泣。
“够了!”
老者蓦然一声爆喝!
“老夫不想听你们这些杂碎话,老夫只想知道,我的徒儿林轩,到底在哪?”
老者威压袭卷,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由得脸色惨白,急忙逃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大修士发怒,可别牵连到无辜了!
而那队执法修士,此时在领头之人的示意下,已经悄悄退走了。
一个五阶宗门而已,不值得朝廷与大修士交恶。况且此人寻找爱徒,有理有据,有了这个理由,那领头的元婴修士,也就算可以交差了。
“晚辈……不知……”
余瑶箐咬着牙,齿间渗出了鲜血,正在对抗大修士的威压。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去死吧!”
老者彻底失去了耐心,决定直接杀了眼前这群低阶修士,也算小小地发泄一通。
一只漆黑巨爪,迎头向着古气宗一行人落下!
“不好,你们快躲!”
余瑶箐和向不归脸色一变,两人同时斩出手中法宝!而云鹤长老则是法力一卷,直接将众筑基期弟子卷起,甩向远处。
一红,一蓝,一深红,三道光芒冲向巨爪,试图抵挡老者这随手一击!
但三道光芒斩过,也只是将这只巨爪斩得黑光稍微暗澹,巨爪仍旧不停,兜头罩下!
向不归眼见逃脱不掉,对着身边的余瑶箐就是一掌拍去,将其拍飞,而下一刻,自己就被巨爪捏在了手心!
“向大哥!”
“向长老!”
余瑶箐几人面色剧变……
“呵呵,看来你们还真有几分同门情谊,既如此,你就先代她死吧!”
老者嘿嘿笑了两声,心念一动,裂魂爪收紧……
“啊!”
向不归惨叫出声,身上的骨头,被黑爪捏得碎裂……
就在众人以为向不归难逃死局之时,老者心中突然一季,急忙松开了裂魂爪,任由向不归掉在了地上……
这,这股气息是……
老者目光阴晴不定,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勐然抬头望天!
果然,天空上不知何时,已凝聚了方圆千米的乌云……
成婴劫?
老者皱了皱眉,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若是被天劫的气息锁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想了一想,便罢手了!决定等待一下!
若此人渡不过元婴劫也就罢了,若是渡过了,凭其刚刚成婴的修为,碾死他也不比碾死一只蚂蚁简单。
所以老者并不着急!
“向,向长老……”
向不归被逼得当场渡劫,众人心中,又是期待,又是苦涩!
弱者,在这修真界,真的没有人权可言!
有人渡劫?
炎城之中,不少大人物抬头望天,发现是元婴天劫,倒也不以为意!
炎城封城这段时间,许多人都急于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元婴天劫,在炎城中,并不罕见。
只有一些低阶修士,对此倒是颇有兴趣。根据天劫降落的方向,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已经渐渐聚集到那边。
而这些人,刚好碰到之前观看了整个事件经过的那些人,两方一磕瓜,顿时明白了个大慨。
大修士寻徒未果怒杀人,小宗派长老无奈渡天劫。
“啧啧啧,渡过了天劫又如何?对方可是大修士,一个巴掌,不也照样拍死?”
“李兄,你可别这么说,好歹死之前,体验了一把元婴劫。要我说,就算死在天雷下,也好过死在大修士手中啊!”
“哎你别说,这道理确实如此。虽然元婴劫难过,但好歹也有一份希望!但是从大修士手中逃得性命,我看,那可比成功渡劫难得太多了!”
“这小宗派的长老也真是可怜,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唉!”
有人,也是真心实意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