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诧异地看了眼牢头,从话中听出了端倪,这厮难道是孙家人?不由地道:“你是何人?没有人证物证,怎敢私设公堂诬陷贫道。”牢子冷冷地笑了,凶悍地瞪着李易,毫无感情地道:“你还不知道,我乃孙家家主的族弟,你个山野道士,竟敢灭了我孙家,今个要不做是你的罪名,我怎能咽下这口气。”族弟?李易恍然明了,怪不得是那种被杀了亲人的目光,那么大的家族怎能没有分支,看来牢头是孙家旁支,还是贴的比较近的族人。“给我绑了。”牢头恶狠狠地吼道,他是打定主意报复。
两名牢子凶神恶煞般地过来,直接拿住了李易。牢头慢慢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根包有铜头的短鞭,狞笑着走到李易面前,二话不说就当头抽去。
这个不是你想象中的软鞭子,而是战场上实用的铁鞭子,这种鞭子专门对付甲胄,血肉之躯怎能抗衡?
李易眉头紧蹙,铜头鞭子抽下来,说是打不是死人,却最少能打的头破血流,命也丢了半条。他本能地提起内劲挪动身子,鞭子堪堪从面前掠过,劲风刮的脸皮生疼,不由地又惊又怒,这可是要他命的打法啊!
“你这泼道还敢躲?我看你能怎么躲。”牢头见状大怒,本想先把李易搞个半死,却不想对方带着镣铐,也能轻松避开他的鞭子,就算你身手再好,身戴铁锁还能翻天不成。李易眯着眼看向牢头,冷笑道:“果然是一丘之貉,孙家灭的好,有你这种酷吏,就能看出一窝子盗匪。”
“休说我没有灭你满门,就看你这草菅人命的酷吏,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必斩你。就算我无法斩你,也会有人灭你满门,要知道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面对李易冷酷的目光,牢头顿时觉得寒意侵体,握着鞭子的手轻轻颤抖,他不认为对方在说大话,从带有决然杀机的目光中,能够看出对方的狠辣,更加相信是对方灭门。瞬间,他回过神来,眼看左右牢子惊讶地看着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立即歇斯底里地喊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威胁我,你们给我往死里打。”一个牢子急于在牢头面前卖好,直接抄起杀威棒,恶狠狠地向李易头顶砸去,半点也没有留手,让牢头脸色也是一变,他是要教训李易不假,却没想着置对方死地,至少不能现在杀死对方,现在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眼看对方杀威棒照着脑壳来,分明是杀人的前奏,李易早就压抑不住的憋屈,顿时爆发出来,双臂爆伸以镣铐挡住杀威棒,顺势拉动将那牢子带到身前,再以肘部狠狠地拐出。
牢子被杀威棒带动,脚步踉跄地到了对方面前,还没有回过未来,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连惨叫也没有发出,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大胆,你竟敢殴打官差,给我拿下,拿下。”牢头又惊又怒,李易带着镣铐还能反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加让他认定,这厮就是孙家血案的凶手,果真是下手很辣。两个牢子脸色惊疑,却还是抡着棍子上去,从左右向李易包抄过去,他们也不是傻瓜,直刀对方带着镣铐行动不便,完全能够把这道士扑倒在地。李易心下也是暗暗发苦,别看这些牢子不怎样,眼光却是一等一的毒辣,知道他身负镣铐手脚不便,只能应付单个方向。不过,现在不能应付也得上了,他艰难地拉开脚镣,只能让两脚离开半步距离,转身双手向东面来人轰出,把背部留给了西面的杀威棒。
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同时左右开打,连步子也拉不开,只能打一防一,把背部留给敌人,是因为背部承受力强,是无法防御中最好的选择,总不能留给肋部。
重重的打击,杀威棒砸在背上,拳头轰在对方胸口,几乎在同时完成,李易觉得喉咙微甜,胸中翻江倒海,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还在他体质颇为强健,硬生生地扛了过来。
被重拳轰击的牢子,连退到墙角才稳住,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大喘气的那种。
重击下,李易硬生生抗住,猛然转身再次出拳,打的得手的牢子哇哇叫,赶紧抛下杀威棒跳到一旁。
也算这两个贼厮鸟幸运,李易不可能公然斩杀这些人,要是放在平时的夜间,这些腌臜之辈早被斩杀殆尽。他可以在暗夜蒙面刺杀,也能在战场上厮杀,却不可能公然对抗官府,要真把这几个牢子宰了,估计真的要杀出去投奔蒙古人。
至于打了这些凶煞的牢子,怎样去收场,能不能收场?他完全没有先知先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牢头眼色惊骇,见李易目光幽冷,不由地额头直冒冷汗,握紧颤抖的鞭子,厉声道:“泼道,你敢伤了公人。”“没用的东西,你们私设刑堂,我是在自卫,到任何地方都有理说,你还敢大放厥词。”李易强行昏晕,暗道自己可能受了轻微内伤,嘴上却半点也不放松。
牢头脸色铁青,要是上前恐怕不是对手,李易下手够毒辣的,就算没有下死手,也会让他受不了。
不上,岂不是里子面子都没了,他还怎么再县衙里混,要知道明面上官府不许私设刑堂,拿不到李易血洗孙家的口供,要是被人传出去,恐怕自己会惹大麻烦。
“身手不错,看来果真是你。”既然上下不能,只能从口头上来拖延,看看能不能镇住李易。李易嘴角挂着冷笑,看了眼正爬起来的牢子,那目光看他是恐惧的,带着怜悯的口吻说道:“贫道原谅你身为孙家人的心情,却不能忍受你私设公堂。”说着话,向前迈了半步,带动镣铐的蹡蹡声。
“你。。。。。你要作甚。”牢头真有些胆寒了,用鞭子指着李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