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显然也觉得李易似曾相识,不由地站定脚步,眼巴巴地看着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确认,那边请别提多丰富。
“刘圭,这不是刘家的哥嘛!怎么,不认识贫道了?”李易笑咪咪地看着刘圭,态度相当的温和,还自称为贫道。
文封惊讶地看着李易,却没想到战场上遇到熟人,看对方的腰牌也就是个十户长。
眼前,正是当年李易从牛尾道出来遇到的人,当年差点被抓了壮丁的家伙,却没想到竟然再次相遇。
刘圭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磕磕巴巴地道:“这个、这个。。。。你、你是那位。。。。。那位道长?”
“你说我不是?”李易爽朗地大笑,大步走到刘圭身前拍着对方肩膀,丝毫不介意和敌人近距离接触,兴奋地道:“没想到竟然是你,当年的游猎少年,今天成了铁血军人,呵呵。”
“没想到,真没想到道长。。。。。没想到太尉竟然是让统军都元帅头疼的人物。”刘圭也兴奋地肩膀抖动,浑然忘记了他们是敌对关系,这位可是军中少年得我偶像,无论是敌人还是什么人,无疑都会崇拜强者,李易肯定是强者。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成为对手。”李易笑咪咪地脸色,口吻却又些许的凛然。
“怎么会这样?”刘圭才醒悟过来这是在战场上,他和李易是敌对双方,情不自禁退了步,神色极为地复杂。
“好了,先不说旧事了,我们先办正事,看来有战书要下。”李易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正是。”刘圭想到了身负的使命,急忙从怀中掏出了书信,递给了旁边的文封,他还知道战场的规矩,作为使臣不能靠近对方主帅。
李易拆开文峰手里接过战书,随意扫了眼笑道:“郝和尚拔都那颜,当真是念旧的人,如此盛情要时拒绝,实在是太没礼数了,刘圭,你先回去就说,我在这里等候那颜。”
刘圭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留下说话却毫无理由,整张脸憋的通红。
“怎么?有话说。”李易见刘圭异样,不免有几分奇怪。
“这个。。。。。。”刘圭脸色相当的纠结,连文封看了也暗自戒备,生怕这厮得了失心疯,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有话就直接说,你我也是投缘的兄弟,打完仗可以摆酒畅饮。”李易看着刘圭温和地笑了。
“道长?”刘圭似乎有所触动,眨眨眼盯着李易几十个呼吸,咬了咬牙低声道:“这是连环圈套,不要上当。”
文封颜色立即就变了,李易用眼色止住,挥了挥手不在意地道:“郝和尚拔都也是个人物,怎能用下三滥手段?”
“这是真的,我也是偶然才听到。”刘圭见李易并不十分在意,想想自己知道的事情,顿时大为焦急。
他并不在意对方大将被斩杀,哪怕刚才见到李易,也没想过透露郝和尚拔都计划,就是那句念旧的真挚言语,触发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忍,咬了咬牙说道:“那颜要拖延时间等候八都鲁那颜,还要伺机刺杀道长。”
“他也能刺杀学士,简直是笑话。”文封不屑地笑了,别人不知道李易他可明白,郝和尚拔都固然勇猛无比,却八成不会是李易的对手,就算面对面也无法轻易得手。
刘圭见文封不屑,李易也神色古怪,仿佛是受到了羞辱,急匆匆地道:“道长是从牛尾道走出来的,我知道是身手了得,你们可以不信任我,却不能不佐以防范。”
李易自然是放在心上,刚才他就是有心之言,有时候真诚话语比虚情假意更能让人怀旧,当下率真地道:“你想我告密就等同背叛。”
“我明白,可我不能看着道长陷进去。”刘圭脸颊闪过些许痛苦,毅然道:“如果在战场上相遇,堂堂正战我绝不会留手,阴谋诡计实在是丢人。”
李易看着刘圭的双眼,相信对方绝没有作假,才慢悠悠地说道:“战场上是对手就绝不应该留情,这次我承了你的情,只是事情败露,恐怕比你会有危险。”
这话让刘圭感觉值了,李易并没有过河拆桥,说明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心的,当即笑道:“无妨,我只是个小人物,再怀疑也是那些那颜。”
李易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刘圭不过是十户长而已,要怀疑也没有被怀疑的资格,不由地叹道:“多谢了!”
“道长,我要告辞了,后会有期。”刘圭抱拳施礼,完全是汉人的作揖礼节。
“珍重!”李易郑重地作揖还礼,他不知道到还能不能再见,却知道这大礼必须要做出,刘圭或许并非好的战士,却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可惜他们是敌人,或许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哪怕在战场上相遇的机会,那也是微乎其微,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待刘圭策马而去,李易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文封来带他的身边,低声道:“学士,我看还是坚守营寨算了,没有必要搭理这些虏人。”
陈敏并不在场,而是率军先走上牛尾道,军中没有大将节制是不行的,羽林军将士基本都走完了,背嵬军尚有千余人等待,要开战的话蒙古军也不占优势,毕竟地形有利于防御,牛尾道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李易却稍加沉吟,摇了摇头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不过能够将计就计还不错。”
“将计就计?”文封满脸的怀疑,只是不好说出口。
“怎么?在怀疑刘圭的话。”李易看文封脸色就明白。
文封沉默的颔首,他是李易的宿卫将校,必须要尽职尽责,决不能又任何的闪失。
“我相信他。”李易眉头微调,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
“那也不能太冒险了,我还是信不过此人。”文封见李易拿定主意,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李易知道文封坚持己见是尽到职责,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赞许地道:“你说的也不错,虏人也算是狡诈无比,不能不周全考虑。”
“学士,那要怎样办?”文封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