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初动了动有些沉重的肩膀。
睁开惺松的睡眼,就看到肩膀上靠着宋泽也的头。
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咂了咂嘴。
宋妤初缓缓的从他手里抽回胳膊,平放到椅子上。
看着窗外的天边,露出的鱼肚白,宋妤初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转头看向躺在里面的时修瑾。
只见时修瑾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同时望了过来。
看到窗口的宋妤初,嘴巴动了几下。
“别怕。”
宋妤初看懂了他说的话。
深吸一口气,看了他一眼。
向许清越的办公室走去,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小跑了起来。
许清越看到宋妤初连门都忘了敲,冲了进来。
“他怎么了?”还以为是时修瑾又出了什么问题,随手丢下公文包,拿起工具就往外走。
“他醒了。”宋妤初拉住他,帮他把包捡起来。
笑的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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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越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再观察一天,如果他状况稳定的话,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里了。”
“不用太担心,恢复的还挺不错的。”许清越朝他们几个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
时景曜和何希听到他说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几年,时修瑾每隔段时间就会像这两天一样。
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快就可以从重症病房里出来了。
要是放在往常,估计又要在里面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对了,宋小姐......”许清越转过头,“请问您可以帮忙联系上那天给阿瑾施针的女孩子吗?”
许清越知道他的话有些唐突,连忙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接手阿瑾有两年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恢复的这么快,据说阿瑾在来医院之前曾经被一个女孩子救助过,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可以的。”宋妤初点了点头,经过那天的事。
现在对于温止的医术,非常信任。
况且她本来就打算今天回去后,拜托温止的。
如果再加上一个许清越的话,成功率不就会大大的提高了吗?
“阿止她......”宋妤初顿了顿,“许医生,我可以先问问阿止的意思嘛,她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许清越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宋泽也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的谈话。
可不是嘛,就连他到现在都还没温止的联系方式。
每次见面只要宋妤初和苏文瑞不在,温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冷酷又无情。
还不爱搭理人。
宋泽也办垂下眼睛,看向地面。
一会儿他一定要好好提醒一下宋妤初。
省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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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妤初和宋泽也被时家夫妻从医院里撵了出来。
两个孩子帮他们守了一夜,让他们夫妻俩还挺不好意思的。
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里,还给他们两个带了不少的早点。
确保时修瑾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后,就离开了医院。
“真不进来休息一会儿?”宋妤初站在屋里,疑问的看着宋泽也。
宋泽也摇了摇头,“不了,我这次回来只是临时的,助理帮我订了11点的票,我现在就打算走了。”
宋妤初听了以后,也没有在劝他,“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宋泽也挑了挑眉头,轻笑一声,“你生日我肯定会回来,把心放肚子里吧。”
还没说完,就被宋妤初拍了一下。
“爬!”
宋泽也笑着接下了她这轻飘飘的一掌。
揉搓了一下后脖颈。
“有话直说。”宋妤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双手交叉在胸前。
宋泽也轻咳一声,眼神瞟向屋内。
“阿止去上学了,难道是又有人欺负她了?”宋妤初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看到她对温止这么关心,宋泽也眉头紧皱,严肃的看着她。
宋妤初也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时,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绕过宋泽也就想往学校去。
却被宋泽也直接拉住。
“你不觉得你对温止太关心了吗?”
宋妤初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的注视着宋泽也。
踮起脚尖摸向他的额头。
“你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宋泽也拿下她的手,“收起你的嬉皮笑脸,现在我问你答。”
“好。”宋妤初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
算了算时间以防耽误他一会儿的行程。
“你不觉得温止这个人很奇怪吗?自从她来了以后,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许医生照顾阿瑾这么久,都束手无策的病情,怎么温止就可以轻易的缓解阿瑾的病情?”
宋妤初扬起眉毛,认真的听宋泽也说的话,没有开口打断。
“一个小地方来的女孩子,学习成绩一塌湖涂,但是却有十分不凡的身手、还有让人惊叹的针灸技术,宋妤初动一动的小脑瓜,你觉得可能吗?”
宋妤初点了点头,“是不太可能。”
“你以后能不能多留一个心眼,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天天没心没肺,傻了吧唧的。”宋泽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阿泽,我知道温止她藏了不少的秘密,可你敢说你就没有吗?”
没等宋泽也说话,“我有,我也有瞒着你的秘密,所以你也要防着我?”
“你们不一样!”宋泽也吼了出来,“宋妤初!温止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有了解过吗?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宋妤初低着头,“是嘛,你确定你了解我,那这一年,是谁被我耍得团团转?是谁一次又一次的被我骗了?是谁被我三番两次的当冤大头?”
宋妤初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直直的看着看着宋泽也。
“是你,宋泽也。”
“......”宋泽也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宋妤初叹了一口气,打算把这一年的事情告诉他,“阿泽,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真的,这一年......”
话还没说话,只觉得大脑像被人搅碎了一样,疼的厉害。
这个念头刚一打消,大脑里的疼痛就立即消失了。
宋妤初刚张嘴想要说出来,疼痛再次袭来。
就连心脏也像被人攥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