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郡主总算找事给她做了。
太好了,她心里总算舒坦些。
三人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忙碌将近三个小时后,四大盆酸菜鱼摆在花厅的饭桌上。
看到份量足的酸菜鱼,田蜜拿起筷子当先夹了一块鱼片塞进嘴里,顿时,她的眼睛猛的亮了。
酸滑而又鲜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蕾。
难道说家里的水泉水浸泡的酸菜真的比别的地方的酸菜好吃?
这一发现,让田蜜特别兴奋。
于是,暴吃过后,田蜜和骆谨两人满足瘫倒在软榻上,半天不想动弹。
夏草端着两杯花茶过来,看着田蜜的幸福而又难受的模样,抿嘴好笑。
忍了又忍,终忍不住:
“郡主,现在肚子不舒服了吧?”
刚才吃那么多,也不知道分一些给她吃。
看得她眼睛都快掉到酸菜鱼盆里了。
“是啊,吃得时候享受,吃饱过后,难受。
肚子快撑破了。”
田蜜一副怨妇脸。
骆谨瞧见伸出手来。
“要不,我帮你。”
说着,他作出一个要摸她肚子的动作。
田蜜没有反对,只是冲他微微一笑。
“相公——”
骆谨赶紧起身,走到花厅门口,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
太阳高高挂在屋顶,天上也没有下红雨,蜜儿怎么突然叫他相公了呢?
他怎么忘了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东边升起来的?
疑惑间,身后又传来田蜜撒娇似的叫声。
骆谨浑身一振,愣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言不由衷问:
“蜜儿,你可是有什么事?”
蜜儿今天太反常了,这根本就不像她往日的作风。
话说反常必有妖,他还是小心一点好。
虽说,他非常乐意和田蜜感情更进一步,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难安。
把他神态尽收眼底,田蜜莞尔一笑:
“相公,过来坐。”
她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件事。
再不舍父母,他们也不能陪她一辈子。
再不舍朋友,他们也不能陪她一生。
爹娘弟弟和妹妹回乡下了,青阳和木阳也走了,只剩下骆谨陪着她。
无论是开心,还是伤心,骆谨一直陪在身边,田蜜知道,这才是陪自已一辈子的人。
骆谨小心翼翼坐下,忍不住拿眼风去看田蜜的脸。
见她一脸平静,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随着田蜜说话而动,骆谨的心一下子软成了一汪泉水。
“蜜儿,你有什么事,说吧?”
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凝重,田蜜不自觉弯唇笑了。
“相公,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就这么简单?”
骆谨还以为自已听错了。
“难道你还娶一个妻子?”
田蜜伸手揪住了骆谨的耳朵。
骆谨连连摆手:
“没有的事,我有你就够了。
多一个,还得浪费粮食和钱,多不划算。”
骆谨面上这样说,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蜜儿太反常了,他有些不习惯。
他得静静。
这样想着,骆谨借口有事要处理,便匆匆逃离了花厅。
骆谨一口气跑到书房,推开窗户看院里盛开的美人蕉。
花红叶绿,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蜜儿这样对我,说明我走进了她心里,这不是好事吗?
为什么他这么兴奋而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