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人的安全,她必须防范于为然。
“咚咚!”清晰地敲门声响起,田蜜瞬间回神,扬声说了句“进来”。
接着一身月白色细布棉衣的大安,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径自走到田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田蜜欣慰地看着面前清秀如幼竹的少年,朗声问:
“坐车不累吗?
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跟姐姐说?”
“姐,我们昨天遇到的劫匪是别人假抢的吧?”
处在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有些沙哑。
听在田蜜耳里,却是男人的标志。
心道,弟弟长大了呢。
有些事,应该让弟弟知道。
可是,以她目前的实力,还不跟跟太子一党斗,说了,免得他们担心。
想了想,田蜜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问:
“何以见得?”
“一般来说,劫匪不是猥锁,跟凶残的吗?
他们只是拿刀架在我们脖子上,说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话,爹和娘,还有小安他们都听到了?”
田蜜脸色猛地大变。
声音焦急盯问。
大安盯着田蜜的眼睛,用力点头。
“姐姐别想骗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有些事,我要知道。”
“其实,我只知道这次我和公主同一天嫁进国公府。
其他的,我还真的不一概不知。”
田蜜说了实话,大安也不相信。
最后,田蜜只好把问题推给了晚归的骆谨。
正在国公府喂骆铮喝鱼片粥的骆谨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国公爷骆铮瞧着好笑:
“该不会是蜜儿在念叨你吧?
你岳父和岳母都来了,你作为他们的女婿,自然要多多陪他们一些。
毕竟,他们辛苦养大的女儿,说嫁给你,就嫁给你了。
怎么能舍得呢。”
“父亲,你想太多了,我岳父和岳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我了解他们。
以前,我们在乡下,岳父和岳母若是这样的人,就不会把蜜儿嫁给我。”
说话间,骆谨又喂一口鱼片粥进骆铮嘴里。
骆铮吞下后,点了点头。
“不错,你小子有福气,娶了喜欢的女子。”
这话,好巧不巧地被站在门口的苏婉玉母子合俩听到。
顿时,苏婉玉和骆华的脸陡然一沉,默契地对视一眼,接着悄悄退出了房门,
像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娘,爹眼里还有我们吗?
那个小子一回来,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全然不把我们当一回事。”
骆华气得一拳打在黄花梨圆桌上,下一刻,就见拳头捶下去的地方,凹下去一个跟拳头一样大小的印子。
苏婉玉心痛地捧起骆华布满血丝的手,焦急地问:
“华儿,痛吗?”
说着,便要张嘴喊人进来。
不想,骆华却不在意地摇头。
“娘,我手不痛,是心痛。”
说着,骆华用手指指了他心脏的位置。
顿时,苏婉玉泪流满面。
失魂落魄地说着道歉地话:
“对不起,华儿,都是娘没有用。
让你平白受了那么多苦。
明明你才是国公府的世子,偏偏你爹要去皇上面前,请封那个人做世子。
好在,你娶得是当今太子的胞妹如花公主。”
“娘,有一件事,儿子一直想跟你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