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线条突然出现的时候,一瞬间爆发的秩序之力让巴洛炎魔的身形一滞,等它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精灵已经被一个黑影带着即将跑出它的视野范围了。
“吼!!!!”这只巴洛炎魔显然不甘心于已经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跑掉,一声咆哮之后,它用出了高等传送术,空间发生了明显的褶皱,等褶皱平复时,巴洛炎魔距离戴安娜已经不到十米了。
但就是这十米,它却始终没能追上去,那个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在它传送过来之后就连带着它的猎物的身体变得扭曲,随即如同泛起的涟漪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愤怒的它将那片草原化为火海。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从震慑中恢复过来的戴安娜掏出贴身的短匕,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面前摘下面具的人类。
黑色的斗篷随风飞舞,紧身装反而勾勒出了她堪称完美的身材,戴安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从各种意义上的。
“你是那些为叛军效力的精灵中的一员吧?”沉默了一会,海瑟薇装作不经意地询问。“皎月骑士团可是精灵族的骄傲!怎么可能......”还没等海瑟薇说完,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戴安娜就大声地打断了海瑟薇,接着气愤地说,不过说到一半的时候,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意识到不妙,又紧紧的闭上了嘴。
“你们是来帮忙的也好,来浑水摸鱼的也好,我救了你,做为回报,告诉我意大利亚那边发生了什么,可以吗?”每一个精灵都是天生的弓箭手还有游侠,个别对自然有着极高亲和力的精灵还可以选择成为德鲁伊,但是戴安娜以及皎月骑士团是个例外,或则说异类,她们对自然的亲和力甚至比不上一些人类,所以她们都是纯种的战士,而战士,对于海瑟薇身上那浑然天成的魅惑是毫无抵抗力的,加上戴安娜也明白恶魔的出现绝不是小事,很可能波及到全大陆,到时候精灵族也无法幸免的道理,所以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对海瑟薇全盘托出。
“昨晚......我本来想要去找戈沙克,告诉他皎月骑士团将要撤离的事情,但是我走近小镇,却没发现巡逻队还有篝火的光芒......我觉得事情不对,而且那里面给我一种狰狞邪恶的感觉,于是我打算原路返回,带着姐妹们连夜撤离......可是,等我回到森林的时候,只看到一群怪物徘徊在一片狼藉的营地里......她们......她们都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戴安娜毕竟还只是个少女,她可以容忍战场上的牺牲,但是看着同伴惨死的模样自己却无能为力地选择仓皇逃窜,这对于少女那已经被战事压迫的不堪重负的神经来说无异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开始还带着哭腔,到后来更是直接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既然这样,跟我走吧,必须把这件事告诉总督大人才行。”
“你不会是想要把我吊死然后挂在城墙上吧?那我只能为自己夺得死在战场上的荣耀了。”脸上的泪痕犹在,但是戴安娜却能毫不犹豫的握着匕首站起来,尽管双眼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却也没有选择祈求海瑟薇的宽恕,这倒是让海瑟薇她对这个精灵少女的印象好了不少。
圣加西亚是个出英雄的民族,厚重坚韧的性格也让圣加西亚人崇拜宁死不屈的英雄,唾弃背信弃义的懦弱小人,海瑟薇虽然不是圣加西亚人,但是在帝国生活这么多年,由内而外早就是纯血的圣加西亚人了。
“你的勇气为你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女孩。”海瑟薇如是说道。
“恶魔的出现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深渊入侵。现在能够维持局势的力量,只有总督大人,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他,并且劝说他放弃整个南方,在奇里乞亚构建新的防线,不然的话,卡拉布里亚大陆将会迎来一场劫难。”
在哈德良长城防线,经久不绝的喊杀声以及武器碰撞的声音难得的没有响起,无论是帝国还是教廷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停战。
涨潮期的到来让双方都无暇顾及战事,因此这场被后世称为“黎明纪元的最后一场战争”的战役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不过双方都没有撤兵,依旧在易北河两侧对峙着,等待后方的整顿以及命令。
帝国这边成立了法师协会,用来管理那些意外觉醒天赋的法师们,而其他的职业者有佣兵公会来管理,也闹不出来什么大乱子,但是教廷这边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涨潮期的到来没有预警,自然也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分辨谁会觉醒血脉。如果是教会成员还好,教廷可以及时的管控起来,确定觉醒者的职业和阵营。
可是教廷并不是帝国,他们在西大路并没有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稳定政权,只是依靠各地的领主来维持基本的统治,教会毕竟是一个宗教组织,想要成为政教合一的国家却又无法承受贵族反抗的代价,因此只能由贵族管理世俗事物,教会负责信仰。
如今的问题在于,贵族们能比教会更快的找到那些觉醒者,如果是要笼络一两个成为护卫还好,但是野心家的存在是在哪里也避免不了的,昨夜就已经有教堂遭到未知的职业者袭击了,幸亏刚好有个牧师觉醒了力量,才击退了袭击者,不然教廷的脸就丢大了。
因此易北河前线的军队必须抽调一部分,返回各个教区维持稳定,宗教裁判所得那些疯狗也被放了出去,一场新的大审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对教廷高层来说,还有比大审判更重要的事,有关于昨夜在圣城的神迹,足足有十多万人亲眼目睹了圣索菲亚大教堂上的神迹,那些分散的光团去往何处也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枢机主教会议被召开了。
在神权凌驾于王权的西大陆,枢机主教会议的地位相当于帝国圆桌会议,那些执掌一个教区的大主教们甚至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每一次枢机主教会议的召开都将决定教廷的动向。
作为教廷的仅剩的唯一一座圣城,枢机主教会议当仁不让的要在罗马举行,涨潮期的到来对于这些枢机主教的影响是巨大的,每一个枢机主教都得到了“神迹”,那些行将朽木的枢机主教们都仿若重获新生一般,布满褶皱的脸庞重新变得圆润,蹒跚的脚步也变得虎虎生风,一潭死水的浑浊眼神又回复到往日的犀利。
枢机是教皇治理普世教会的职务上最得力的助手和顾问,被称为教皇的参议会,享有选举教宗的权利,并以集体方式协助教宗处理较重要的事项,或个别地协助教宗处理普世教会的日常事务。
枢机体制是教会设立的一种职务,并非建基于神律,亦不是神品(圣秩)的一个等级。
枢机的职务,源于罗马教区的司铎团。
在教廷,“枢机司铎”的职责包括代表罗马主教,即教宗,在“本堂”及罗马其中一个大殿奉献圣祭、分担教宗行政职务、出席教区会议和担当教宗的顾问。
黑暗历769年召开的罗马教省会议规定,罗马的主教——教宗——必须由罗马教区的执事和“枢机司铎”当中选出来。从1059年起,为进一步确保教会首牧的选举不受俗世势力的影响,教宗尼各老二世规定,唯独“枢机主教”有权选举教宗,而其它等级的枢机和罗马教区的圣职班须接纳被选出的教宗人选。至于君王,则只礼貌上获通知选举教宗的结果。至黑暗历1179年,教宗亚历山大三世规定,上述三个等级的枢机都有权选举教宗。
教宗保禄六世于黑暗历1973年规定,参与选举教宗大会的枢机人数不得超过120名。
总括而言,枢机的制度源于罗马教区的圣职班和教省会议。在教会历史上,枢机的职责逐渐由礼仪及牧民层面,转移到行政层面。
枢机的等级
按照教会传统,枢机团分为三等级:主教级,由教宗授以罗马城郊教区衔者,以及东方礼之宗主教而被列入枢机团者;其次为司铎级及执事级。
枢机人选的基本条件:
枢机候任者必须至少是司铎(意即:可以是司铎或主教),且有杰出的学识、德行和处事的才干(参照法典351条1项)。历史上出任枢机者包括平信徒、执事、司铎和主教。然而,黑暗历1917年颁布的天主教法典规定,枢机候任者必须至少为司铎。教宗若望二十三世于1962年更规定,凡擢升为枢机者,如果是司铎,应祝圣为主教,但曾有若干位被任命为枢机的司铎获豁免晋牧。
枢机人选通常来自以下三种背景:
(一)牧守世界各地一些较重要的总教区的主教和在传教史上有重要地位的教区的主教。
(二)修会会士,尤其是历史较悠久和较大的修会的会士,如本笃会、方济各会、道明会、耶稣会等。
(三)在学术和教会事业上有杰出贡献的司铎或主教。
委任枢机的程序:
传统上每隔几年,教宗在二月二十二日“建立圣伯多禄宗座节”或另一日期公布新任枢机的名单。
枢机的任命包括三个步骤。首先,教宗在由他召开,并只由在任枢机出席的一个闭门“御前会议”亲自提名(nominate)及批准(approve)一些适当人选。其次,教宗发出通知书(biglietto)给个别侯任者,并按时把全体新枢机名单公布。最后,在教宗主持的御前会议中,新枢机们作信德宣誓、从教宗手中领受红色的方型帽(Biretta)及圆形小帽(Zucchetto),并获授以罗马的一个堂区的领衔主任司铎职或领衔执事职,以表达他分担教宗在罗马教区的牧职。其后,他与教宗及其它枢机一同奉献圣祭(称为Masss)时,亦获赠枢机戒指(al’sRing),以标志他崇高的身分、牧职和与罗马教宗的密切共融。此外,“枢机司铎”及“枢机执事”,须到他们获指派的罗马教区辖下教堂,出席就任领衔主任司铎或领衔执事的仪式(“枢机主教”则没有此仪式)。
枢机的职责:
枢机在其任命获公布后,立即享有法定的义务和权利。
为何枢机也称为“红衣主教”?
枢机的身分不仅是一位教会神长领受的殊荣,而且也表示,身为枢机者在有必要时,为信仰作证,“流血”舍生亦在所不辞。故此传统上枢机的服饰(长衫、披肩、方型帽等)都是“鲜红”色的,因此枢机们也俗称“红衣主教”。其实称他们为“枢机”较合适。
枢机有退休年龄吗?
枢机的职衔是终身的,然而,在履行职务上,他们有退休年龄。教宗保禄六世于黑暗历1970年规定,年龄达八十岁的枢机无权出席选举新教宗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