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还要这样干多久啊?”程思悠揉了揉酸楚的腰。
“闭嘴。”鹤扬没空搭理她。
“诶不是,我这都给你磨几盘墨了,加起来都够老板你写个七天七夜了,为什么还要研墨啊!你也不能这么剥削别人吧!”程思悠又揉了揉自己酸楚的手腕,“太没人性了吧…”
鹤扬抬了抬眼皮,“你今天可是摔烂了我两个砚台,你知道它们多贵吗?你就算在这里给我墨上七天七夜你都还不上。”
程思悠磨墨的手微微颤抖。
“老板,你房间的画为什么都这么奇怪?”程思悠偷偷摸摸从桌上拿起一颗葡萄,塞进了嘴里。
“奇怪吗?”鹤扬放下了手里的毛笔,侧着身子看着她,挑了挑眉,“那盘葡萄放了两天了。”
程思悠把葡萄活生生吐出来了。
“奇怪啊,画得很…很…抽象独特!”程思悠把那盘葡萄推远了些。
“一个…故人画的。”
程思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捕捉到了老板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我也可以给你画一幅这样的,二十两!我卖了一幅,怎么样老板?”程思悠把骗钱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鹤扬笑着把纸笔递给了程思悠,看着她作画。
“你叫程思悠是吧?”
程思悠在百忙中点点头。
“那我以后就叫你呆头吧。”鹤扬一只手撑着脑袋。
程思悠迷茫地抬起头,望着老板,“老板,这和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吗?不能说没有关系吧,只能说八竿子打不着。”
鹤扬用竖起两根手指,“二十两。”
“老板好,我叫呆头!”
鹤扬满意得点点头。
“你看老板,我画的这个冰糖葫芦,是不是就很抽象,值不值二十两你就说!”程思悠举起自己的大作展示给老板看。
“噗…”鹤扬一只手遮住了半边脸,看着那张歪歪扭扭的画,笑得肩膀都耸了耸,“值的。”
程思悠伸出手,露出八颗牙齿,“四十两!”
“你为什么做小偷?”鹤扬看着一旁抱着四十两银子开心得手舞足蹈的呆头。
“没有钱呗,我太穷啦老板,还要感谢你收留我。”程思悠朝他眨了眨眼。
鹤扬挑了挑眉,“你有家人吗?”
“我只有一个姐姐。”程思悠对答如流。
鹤扬沉默着,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你去帮我买根冰糖葫芦吧。”
“好嘞~”程思悠屁颠屁颠得跑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鹤扬有些移不开眼睛。
常安,我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
常安,你都走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回来。
常安…
“老板,喏,冰糖葫芦。”程思悠递了一根冰糖葫芦到鹤扬的手里。
“你怎么买了两根?”鹤扬接了过来。
“嘿嘿…不能吃独食嘛,再说了,你那根最红最大了,我可是挑了半天呢。”程思悠已经迫不及待得咬下一颗冰糖葫芦了,“嘶…有点酸牙齿。”
“你喜欢吃桂花糕吗?”鹤扬冷不丁得问了一句。
程思悠摇摇头,“还可以吧,只是我不常吃得到,所以算不上喜欢。”
“明天你也早点来这,陪我出去办件事。”鹤扬把刚写好的信件折好,唤来一只白鸽,把信纸拴在白鸽腿上。
程思悠似懂非懂得点点头,“没问题老板,只是加班…这个…”
“行了行了,给你加五两,可以吧?”鹤扬无奈得扶额。
“老板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