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是怎么死的啊,这孩子叫啥名?”徐枫入乡随俗、也用乡下话跟人沟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杯红糖姜水递给了炕上的张翠莲。
“哎,说来话长了,徐枫哥,俺男人叫金来顺,我16岁就嫁给他了,他也是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嫁给他当年,我就生下了贵生,我们家也有点地,但是少的可怜,没有办法,来顺便去城里当农民工了,可是,老天爷不长眼睛啊,他才到这家工地上干了三天力工,就从大铁架子上掉了下来,摔死了。”张翠莲非常难过的说道。
“哦。”徐枫点点头。
贵生锁好院门,乐颠颠的跑回屋,眼巴巴的望着妈妈杯子里的红糖水。
“嘿嘿,小家伙,我也给你冲一杯喝。”徐枫逗着贵生,也给贵生冲了一杯红糖水。
“喝完快点回那屋睡觉去。”张翠莲对贵生喊道。
“嗯。”贵生很懂事的端着红糖水回西屋了。
“我明白了,你家来顺是在工地摔死的,这家工地得赔偿你啊。”徐枫坐在了炕沿上,望着张翠莲家里的各个角落说道,这个家,比山菊家还要破旧。
“哎,俺就是觉着委屈,才上吊的,俺也去过法院几次,去告那家建筑公司,可是,咱城里举目无亲的,也没有人帮忙,这官司始终打不赢,人家建筑队的头头说了,俺家来顺没有签什么合同,所以,死也白死,只给了俺2000元钱就算拉倒了,你想想,俺就这样熬了六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俺可咋熬啊?呜呜---。”张翠莲伤心的哭泣。
“妹子,你别上火,你说那家建筑公司叫啥名,等我再回城里,我帮你打这个官司,我就不信了,他们太熊人了,欺负咱家没人,以后,我就是你哥。”徐枫一拍胸脯。
“啊?真的?”张翠莲抬起头,感激的望着徐枫。
“嗯,”徐枫点点头。
“你真好,哥。”张翠莲激动的靠在了徐枫的怀里。
一股少妇的幽香钻进了徐枫的鼻子里,带着泥土的气息,徐枫仿佛回到了童年的记忆里,心里特别的舒坦。
徐枫紧紧搂住了张翠莲,起初那种想占有张翠莲的欲望竟然消失了,真的变成了一种责任感在心里。
俩个人就这样紧紧搂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张翠莲向徐枫讲着马家河村的稀奇事,徐枫听得特别认真,因为,他真的想在马家河村常住下来,必须得了解这个村里的一切。---
不知不觉,俩人来了困意,竟然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马婶子家里,几个人到了夜里11点,都没有眨眼,正议论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徐枫。
三大神医开了个紧急碰头会,今天徐枫可是出尽了风头,竟然在几百位乡亲们面前救下了张翠莲,而三大神医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热闹,这就等于,徐枫未来会抢了三大神医的饭碗。
“妈的,这个徐枫,听说是掉水里冲到咱马家河的,他咋就没有淹死呢。”马婶子气呼呼的说道,她手端一杆大烟枪,把屋子里熏得云山雾罩。
“呵呵,马婶子,你这话说的够损的了,留点口德吧,既然徐枫进了咱村,咱就得想个招,一是不能让他开诊所,二是,--把他撵走。”白学举说道。
“切,你别装腔作势当老好人哦,白学举,你只凭那几贴臭膏药,就想跟徐枫叫板啊?你今天看见没有,人家拿针就那么一扎,那张翠莲,嘎的一声就活了,这招,我可是听老一辈们讲过的,我他妈的咋就没有想到呢。”马婶子拍了一下脑门,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
“拉倒吧,那叫穴位,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徐枫扎的是穴位,瞎扎能行啊?”孟凡军卷了一根旱烟,一边抽一边说道。
“就你明白,你外号叫孟大白话,我看你应该叫孟大明白,你明白咋不也这么整呢?你当时就吓傻了,还穴位呢,我看你就是纸上谈兵。”马婶子呛了孟凡军一句。
孟凡军脸一红,忙说道:“我不是一下子猛住了吗。”
“对,我也是一下子猛住了。”白学举忙说道。
“我也是一下子猛住了。”白婶子说道。
哈哈-----,咱三啊,都是猛住了。三个人哈哈笑起来。
“行啦,说实话吧,咱三的水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最清楚,根本就是二五眼,不是那徐枫的对手,既然咱三能坐在一起,证明是一条心,可不能被个外乡人把饭碗砸了,今天,就好好研究一下,接下来,咋对付那个徐枫。”孟凡军说道。
“哎,我听说明天村长请徐枫吃饭,那咱就去搅搅局,怎么样?哼,今天输了他一步棋,明天,咱们赢回来,让他轻点得瑟。”马婶子说道。
“中,听说王老蔫和三嘎子都在场,咱们提前去,把王老蔫和三嘎子也拽到咱们这边来,一起对付徐枫,争取把他赶出马家河。”白学举说道。
“这个王老蔫,不干好事,就是他救下的徐枫。”孟凡军说道。
“对,还有那个山菊,现在和王老蔫搞在了一起,真不知道害臊,这回,把徐枫也弄家里住了,她咋这么不要脸呢。”马婶子说道。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我得回去了,再晚一会,俺家的母夜叉就要上来了。”白学举站了起来。
“嘿嘿--,看你瘦了吧唧的,都快被你家二凤给吸干的吧。”马婶子瞧着白学举干瘦的身板笑道。
“你个老娘们啊,满嘴跑火车,走啦走啦。”白学举离开了。
“得,明天村长家见。”孟凡军也起身说道。
“中,不送二位了,我还有事呢。”马婶子嘴里一边说,一边目送俩人离去,然后,进到里屋,从炕上拿起一个小木偶,用针在上面扎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挡我财路可不行,让你滚出马家河、再不离开要你命。----啊--哦----。”
嘿嘿--,马婶子得意的把木偶往香案上一摆,乐颠颠的回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