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知道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而如今他将解决秦桧**和粮食危机作为首要也是完全以南宋皇帝的经历考虑的。
金朝金兀术发起了搜山检海抓赵构的战略,让自己无处可逃,不得已下海。
金朝士兵不善水战,自己的性命安危自然不用担心,可是自己也同样联系不到在陆地与金国作战的岳飞等忠良之士。
赵构明白自己逃亡海上是暂时拥有了真空期,既然这样不如在海上进行一场肃清朝纲运动,若是到了陆地这些事就和对金作战一样棘手了。
可是,想要将朝中秦桧**铲除又谈何容易,他又开始责怪自己。
当初若不是自己因为贪玩蹴鞠就不会发现秦桧那个泼皮无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擅自武断让秦桧扶摇直上。
才有了让小人得志,忠良寒心的局面,想毕那些真正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人的心里一定恨透了自己。
可就像自己先前说的,若是触了那些早已羽翼丰满的大臣们的逆鳞,自己的皇位恐怕不保。任由他们做大,那江山该如何保?
就算自己再怎么尽心竭力也尤不住败家啊,你敢说那些见钱眼开的主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舍了国家么?完全有可能!
所以赵构面临着一个很矛盾的决定,对于秦桧**是留也不是,杀也不是。他想到了明代的宦官**,给予宦官权利使得诛灭一方。可那需要时间,如今自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不得为之。
为今之计只有从秦桧**寻找突破口,让他们狗咬狗才是。
勐然间,赵构想到了什么,计上心来……
"吴妃……不,吴氏你觉得朕如今改过还有机会么?"赵构看着吴氏的双眸。
"当……当然可以,皇上只要一心改变,任何困难都有妾身,和,和诸位大臣相助的。"
吴氏这几句话是红着秀脸说出的,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了皇帝"一时口误"说出的那个"妃"字。
虽然自己原本就是赵构的侍妾,与皇帝的关系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吴氏心里不要求着皇帝能给自己一个名分,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如今那个字就这样出现在吴氏脑海中,就这样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影子。
可能这就是女子,无论多么非凡也无法忘怀自己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赵构因为有了吴氏的肯定眼中的光芒更加耀眼,但只是一瞬间。
赵构明白这个世界将南宋朝廷推向深渊的不单单是那些奸臣,北方的金国才是最紧要的存在,奸臣只会辱国而外敌可是会灭国的。
想想历史是如何评价宋靖康之耻的吧,二帝及后宫妃嫔皆被掠去,承受非人的折磨。
虽然之后明朝诛杀那些人时残忍程度有过之无不及,但赵构可等不到那时候,对于金国他主张的只有一点,便是杀回去。
金国哪儿来的回到哪儿,甚至赵构想到了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
当权者那里能只考虑眼前事,一定要走一步将自己十步甚至百步的路看个清楚才是。
"秦桧还没找到吗?"赵构阴沉着脸。
"回皇上,没有!他好像沉海了!"一旁回答的宫人说道。
奥?这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不,即使是秦大人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首!"赵构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试想,一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在与自己闹僵后就平白无故失踪了。若是投敌那自己不是暴露在金国士兵眼下了吗!
而现在围绕在皇船外的几只大船上,众官员们早就炸了锅。
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秦桧**的人莫不是人人自危了!
还有一些人则向天跪拜,口中默念:老天,你终于开眼了让皇帝转了性子!总之一条船上众人是各有各的心思。
和赵构料想的一样官员们乱了!
无论怎样,大臣们不能乱。赵构脑海中搜索那些奸臣的名字,黄潜善!
黄潜善是南宋第二大奸臣,也属秦桧**。
"去吧黄潜善给朕请来!"赵构略有所思道。
"皇上,您去找黄潜善来干什么?不是应该找韩世忠他们吗?"吴氏疑惑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判断失误了,皇帝的转性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
"我自有打算,去办吧!"
赵构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宫人去安排。
一艘小船搭载着一忧心忡忡的官员来到皇船。
一来到皇船官员跪下,赵构见了他抖如筛糠的身子,心中不禁的发笑。
这老官,怕不是以为死期到了!
"爱卿平身!"赵构示意性的抬了抬手,黄潜善战战兢兢起身。
他果真是久经官场的老人,虽是畏惧可看得出他起身可稳健的很,看来他真的不害怕自己。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若是不会暗中观察赵构肯定会认为是自己皇威使然。
"黄爱卿,近日可好?!"
黄潜善心中滴咕,这皇帝怎么会无缘无故关照自己生活的。
"回皇上,一切尚可!"黄潜善没表现出多少受宠若惊的表情。
"朕听闻卿家有女,名曰淑贞,少年初长成,有国色生香使然。不知有无此事?"
"臣不敢欺瞒皇上,确有其事!"黄潜善不解皇上召见自己一没解释二没问责,倒是关心起自己的家室。
一时间摸不透这个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朕有意纳你女儿淑贞为皇后,不知爱卿同意……"
未等赵构说完,黄潜善连忙叩首,"谢皇上!"
什么?自己女儿能成为皇后不管自己怎样都值了啊!若是普通妃子,黄潜善或许还会理智思考一下这其中的问题,可这是皇后啊,有了这个头衔自己这半生的奋斗都值了!甚至自己百年后也会受到皇室的庙宇供奉,青史留名……
虽然如今的宋皇寒酸了点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是皇帝,无论到哪儿只要是大宋的领地他在百姓心中就还是皇帝。
"朕即刻封你为宰相,并享万金之奉,有面君不礼的权利。"赵构给他画了个极大的饼。